鬼域。
眼见着，就到了鬾月每个月一次的鬼化。
心情好的时候，钟离孟还是个很体恤下属的王，因此特意去了鬾月的住处打算彻夜守着他。
对此，鬾月表示万分惶恐。
胆小如鼠的他除了对玄月颇为亲近，哪怕是其他几个朝夕相处了千年的兄弟，他都怕得要死。
更别提，是他一直敬仰崇拜的王要这般近距离的与自己在一处。
万一他失去理智误伤了王，那他就是死一百次也不足以弥补自己犯下的罪过。
鬾月胆小，可在这件事上坚决的很。
钟离孟也不是个有耐心的，被这般三番两次的拒绝，赤瞳微眯，刚想发火，便听到梵璟慵懒的嗓音缓缓响起：“既然不愿意被你们王守着，要么我来守着你？”
话落，两人都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后，鬾月震惊的险些要把眼珠子瞪出来：“你，你，我，我不……”
他是真的很怕梵璟，瞧瞧，被吓得话都说不清楚了。
“怎么样呀？是要你们王，还是要我？”梵璟笑眯眯的看着他问。
鬾月往角落里挪了挪，逐渐挪到离她很远的地方，才小声说道：“还，还是劳烦王看着我吧。”
好说歹说将近一刻钟都没把人说服的的钟离孟：“……”
鬾月说完之后早就跑得没影儿了。
钟离孟把人捞到怀里，捏了捏她的鼻尖，有些好笑道：“你是给鬾月留下了什么阴影，比起我来，他更加畏惧你。”
虽说封魔师对鬼族有天生的磁场压制，但这家伙也不至于怕成这样。
谁知道呢。
梵璟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她窝在男人怀里安静了一会儿，开口问道：“从前我还在当石头那会儿，你就已经建立鬼域了，当时的魔族，有没有姝颜这号人物啊？”
那天回来之后，脑子里面就乱糟糟的，想了很多事情，但终究还是没有理清楚。
“怎么想起来问她了？”钟离孟手指在她颈后的皮肤上轻轻摩挲着，“魔族当时的大将倒是不少，不过还没有她。”
就连夔冥，也是在他被封印之后才凭空杀出来的。
那个时候的阎沧还没有完全将其控制，尚且用不动他。
“我在想，我以前是不是认识姝颜。”她从来没有仔细想过，为什么这个女人会对自己的感情……如此深厚。
回想起来，她故意用了不光彩的法子赢了姝颜，还让她签订了不得侵犯人族的条约，怎么算都是她和魔族吃了大亏。
她非但就这么乖乖遵守约定了，之后还明里暗里的各种帮她。
她曾经遇到过魔族中人，对方一见是她立马就打消了交手的念头，并且直言大祭司有令，任何魔族中人都不得冒犯她。
她曾经以为是这个魔女因为输了所以信守承诺，久而久之才发现她只是对自己一人有这个特例。
梵璟与她开过玩笑，说过要娶她，可她像是当了真，每次看着自己的眼神都热烈的像是要把她融化。
特别是上一次。
梵璟之后回想起来，她那个眼神，分明和钟离孟有时候看着她的时候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