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无相至尊剑的器灵相识这么多年,如今无相至尊剑被陈阳得到了。
他就要和无相至尊剑的器灵分开了。
这片天地的仙力这么稀薄,仙府要几百年才能开一次。
要是这一次还找不到合适的继承人,他以后都得一个人待着。
连个说话斗嘴的人都没有。
反正这家伙也得了主人的无相至尊剑,还领悟了主人独有的剑招中的剑气。
这能帮助他闯过那一关,说不定他还真的得到主人的传承。
到时候就不用和无相至尊剑分开了。
陈阳一直好奇华岐大陆以外的世界是怎么样的,想去看看也不知道怎么去。
上次在历练之地有机会过去,他又怕找不到回华岐大陆的方法。
这边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处理好,老婆还没找到。
他当初追着火神真人过来的时候,好像遇到了空间乱流。
他不知道嫣然是不是被火神真人带到了华岐大陆。
以前他修为低,怕那火神真人背后有势力,不敢闹出动静寻找嫣然的下落。
他现在的修为在华岐大陆已经算不错,原本计划修为达到大乙仙就着手寻找嫣然的下落。
却因为虎啸宗遭遇变故之后,导致石逢春受伤,他一直在操心救治石逢春的事情,耽搁了很多时间。
如今知道仙府有传送阵,陈阳想要夺得仙府的想法就更强了。
“嘿,我说,小伙子啊,先收起眼里的精光吧!那石壁就快撑不住了。”
陈阳回过神一看,对面的石壁已经开始有了大片的裂缝,顶多还能再撑住两次攻击。
仙府器灵率先远远的退到一角。
陈阳也想跟上去,却被器灵的话打断了。
“看在万红了的份儿上,我再好心给提个醒儿。这罡风洞以如今的修为虽然没办法进去。
但是离远一些淬炼一下肉身还是可以的。”要是换了别人,他才不会多这个嘴。
一切都是看在万花的份儿上。
他这是在照顾万花,应该不算背叛主人吧?
“咔嚓!”
对面的石壁终于熬不过罡风的攻击,被完全击碎。
石块哗啦啦的掉落。
一阵阵罡风朝外面扑出来。
陈阳站的位置本来就正对着罡风洞,看到这罡风的气势。
他完全不是对手,赶紧追着仙府器灵的方向去。
“万红是什么东西?还有啊,我根本就不会炼体的功法,让我留在那里让罡风炼体,还不如直接要了我的小命呢!”
炼体不光是去接受各种摧残就行,还得有心法辅助。
除非有逆天的天材地宝,能让碎成渣都能活下来,不然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不过罡风洞远处正前方的石壁,好像经过了特殊处理,那罡风在跟石壁接触的一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跟之前那院子里的阵法倒是有点相似。
“万红才不是个东西!”仙府器灵好似有点生气。
随即又觉得自己说得不妥,“呸呸呸!万红是一个名字!无相至尊剑的器灵的名字!
如今是它的主人,怎么能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
看仙府器灵无语的样子,陈阳也表示很无奈啊。
“前辈啊,它如今都还没醒过来,刚才们也没告诉过我,我上哪儿知道去啊!”
仙府器灵也才想起这一点,“哼!也没问!”有点尴尬。
“不过这么霸气的一柄剑,怎么器灵叫这名字啊?”
“说笨,还不见承认!无相至尊剑,什么叫无相?无形无相!
无相至尊剑本来就没有具体形态,而相由心生,看到的是主人心中的剑的样子。
它本就可以幻化成世间万物的形态。生成的剑灵又是女相,女人多爱花,主人就给她取了万花这个名字。”
……陈阳不想理这仙府器灵。
他是知道这无相至尊剑名字的来历,可他怎么知道无相至尊剑和“万花”这个名字之间,还有这么多联系。
她要是叫个“万象”或者“万相”之类的,他倒是一下子就能想明白。
“嘿嘿,前辈,主人修炼过炼体功法?”
“哼!就知道小子打着主意呢!”
“这不是前辈先提起的嘛,嘿嘿……”
仙府器灵抬手朝陈阳的额头一点,一段上古文字便出现在了他的神识之中。
陈阳心中一喜,他就知道这仙府器灵不会无缘无故的叫他炼体。
得了人家的好处,赶忙朝仙府器灵道谢:“多谢前辈!”
“谢不谢的都不重要,以后得对万红好一点。”
陈阳有些不习惯仙府器灵这语气,整得跟托付自己家大闺女给女婿似的。
“就放心吧!”他又不是傻子,这么顶级的武器,到谁手里都会爱惜。
“还不快去,这次开放仙府可没有具体时间,要是被谁先得了仙府令牌,大家都得被传送出去。”
“按这么说,我不是应该先去找仙府令牌吗?”
只要拿到仙府令牌,整个仙府都是他的,想什么时候来炼体不行?
“那也得能走出这里才行啊!笨死了!要不是看在万红的面子上……”
“得得得,前辈,老人家先打住,我去,我这就去!”
陈阳不想听他再继续碎碎念。
“去吧,我先去看看其他人。”器灵说完就突然消失了。
陈阳突然反应过来忘记问他要怎么离开这里了。
“不管了,先试试炼体术再说。”
陈阳试着走向离罡风洞最远的位置,刚刚站定,就有一道气刃袭来。
他赶紧心神归一,运转起炼体功法。
因为是第一次修炼,运转功法也需要自己先将功法熟悉。
“噗!”
一片雪花溅开。
当第一道气刃割在他的身上,他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莽撞。
那一瞬间,剧烈的疼痛,让他根本没有办法集中精力去试运转功法。
他低头看了一眼,被罡风击中的地方在大腿上,差点就是靠近大腿根儿的位置。
要是再偏一点……啧啧,他都替自己后怕!
短暂的走神之后,陈阳干脆原地盘坐在地上。
也不去管又要刮过来的罡风。
全心运转起那炼体的功法来。就算那一道道的罡风将他的身上割得血肉模糊,他好像全然不知一般,定定的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