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小姐，林先生。”
姜汶海和林立衡客气地跟秦川握手打招呼。
姜汶海打量着秦川，一副丈母娘看女婿的神情，又是满意又是心疼地：“秦队长最近很忙吧，这都有黑眼圈了，还是要注意身体呀。”
秦川被姜汶海关切的模样弄的有些不好意思，耳垂都有些发红，但毕竟是姜汶池的姐姐，他又从姜汶池那里得知，姜家上下，属这个姐姐对她最好，可以说一定程度上替代了母亲的角色。
因而对姜汶海更加尊重，于是乖觉恭顺地回答：“大姐说得对，我们以后尽量注意劳逸结合。”
姜汶海满意地笑起来：“哎呀，秦队长真是一表人才。说起来你妈妈也是很开明的长辈，上次我们一起吃饭，相谈甚欢。”
姜汶海说着，不满地拍了姜汶池以下：“说起这事，上回小池你可太不礼貌了，都到了包房，就算有公务要走，也要跟人家秦队长的妈妈打个招呼呀。”
姜汶池想起那件事就尴尬的头皮发麻，于是尬笑着转移话题：“秦队，我姐夫说在韩志远韩董事长的办公室看见了一张疑似闫一恒的照片，您看，要不要查一下这个线索。”
秦川一愣，看向林立衡。
林立衡平日里待人和煦，温文尔雅，但面对秦川时，表情却隐隐有些僵硬，眼底带着难掩的冷漠，散发着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
秦川不知他平素为人，只当他向来如此，并未放在心上，客气询问：“请问林先生是什么时候看到的照片？”
林立衡似乎不愿多看秦川，垂眸状若回忆地回答：“有段日子了，大约十来天。”
姜汶池补充：“就是我们抓捕董思澜那天，我姐夫去志远集团还被扫黄大队封路拦住了。”
秦川点点头，再次看向林立衡：“林先生，能大概描述一下那张照片吗？”
林立衡抬起头，回视秦川：“照片里，韩志远正在切蛋糕，那个脖子上纹着蝙蝠纹身的男人背对着镜头，正在往韩志远嘴里放一根点着的雪茄。”
秦川：“你确定那个蝙蝠纹身，跟闫一恒的是同一个？”
林立衡点头：“我记性很好，认真看过的东西，不可能记错。虽然过去十几天，但我还能清晰记得照片上韩志远笑出了印第安纹。纹身这么有特点的东西，我更不会记错。”
秦川点点头：“好的，多谢你提供这个线索给我们，改天我……”
林立衡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打断秦川：“秦队长不必谢我，我只是不希望我们瀚海公司的合作对象有违法犯罪潜在风险。”
林立衡说完，对姜汶池笑笑：“小池你们队里忙，我和你姐姐就不打扰了，你空了记得回家吃饭。”
姜汶池点点头：“好，这阵子忙完我就回去。”
姜汶海临走又不放心地叮嘱姜汶池：“再忙也要按时吃饭！千万别饿出胃病来。”
说着又看向秦川，语重心长地交代：“秦队长，我们小池年纪小，你多照顾她一点，毕竟是女孩子，太危险的任务就不要安排给她了……”
姜汶海还没说完，姜汶池一脑袋黑线地推着她：“姐，这种话就不要说了呀，我是个警察！跟男孩女孩有什么关系。”
姜汶池说着，对林立衡眨眨眼：“姐夫你快带我姐回去吧~”
林立衡会意，笑笑将姜汶海拉走：“小池很忙的，咱们不要给她添乱了。还是回去跟爸爸商量一下万一志远集团那边不能合作，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说起工作，姜汶海立刻着急起来，跟着林立衡就走：“对，眼下这个是要紧事。”
姜汶池看着姜汶海和林立衡上车离开，呼出一口气。
回过头，却看见秦川注视着林立衡开远了的车，神情晦暗不明，不知在想什么。
“秦队？秦队？”
姜汶池叫了他两声，秦川才回过神。
姜汶池疑惑地：“怎么了？”
秦川苦笑一下：“没什么，应该是错觉。”
姜汶池更迷茫了：“什么错觉？”
秦川摇摇头：“没什么，我们回去吧，查一下韩志远和闫一恒的关系。”
提起韩志远，姜汶池心里突地一下，问秦川：“毕竟事关韩程的父亲，你是不是，觉得有点难办？”
秦川无声地叹了口气：“私心来说，我当然希望韩程的父亲是清白的。但是法不容情，我不能以自己的私心为办案的标准，对于刑警来说，真相才是唯一的真理。”
秦川眼中满是血丝，面容疲惫，还挂着黑眼圈，但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清澈而明亮，在姜汶池眼中仿佛带着光环的天使。
姜汶池专注地凝视他半晌，忽然一笑：“秦川，你好帅啊~”
秦川一愣，眨眨眼：“你叫我什么？”
姜汶池狡黠一笑：“作为女朋友，不能叫你名字吗？”
说完不等秦川反应，就跑开了，秦川看着姜汶池轻盈欢快的背影，唇角浮起一抹温柔的笑。
*
两天后，众人在办公室围坐在桌前讨论着案情，白板上贴着韩志远、徐清、韩昶和孟柏的照片。
秦川指着韩昶的照片：“我们从死者的dNA查到了他的母亲徐清，徐清来到新川后，嫁给了一个叫韩仁安的男子，死者名叫韩昶，是徐清和韩仁安的小儿子。”
秦川指着旁边韩志远的照片：“韩仁安后来改名韩志远，也就是志远集团董事长韩志远。”
张轩眨眨眼，疑惑地：“秦队，你和志远的大公子韩程不是好朋友吗？这么说来，这个韩昶可是他弟弟啊？你不认识他这个弟弟吗？”
秦川皱眉摇头：“我和韩程相识十年，只知道他家不止他一个儿子，但从未见过他弟弟，也不知道他弟弟的名字。韩程说他弟弟身体不好，父亲对弟弟极为疼爱，从未带我们见过他。”
张轩咂咂嘴：“这也太奇怪了，这么大个儿子，又不是什么旧社会待字闺中的大小姐，怎么还养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