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凝点了点头,肯定地道:“不错,正是那个萧家。人,现在就在萧家手里。”
陈二柱眼神闪烁,心中念头急转。
萧家?隐世家族?
他看向墨凝,沉声问道:“你如何得知?消息可准确?”
墨凝道:“我自然有我的渠道。消息千真万确。具体原因我不清楚,但人确实在萧家。信不信由你。”
陈二柱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想从中看出真假。
墨凝坦然与他对视,眼神虽然有些紧张,但并无闪烁。
片刻后,陈二柱眼中寒光一闪,做出了决定:“好!我就信你一次!带路!我们现在就去萧家!”
“二柱!不可!”
沈清鸢连忙拉住他,俏脸上充满了担忧和焦急。
“萧家非同小可!是传承了数百年的隐世家族,底蕴深不可测,实力远非金家、沈家可比!”
“据说族中有强大老祖坐镇!高手如云!我们这样贸然前去,太危险了!”
“要不要从长计议?或者……想办法先确认消息?”
陈二柱却冷哼一声,霸气凛然地道:“那又如何?敢动我的人,别说是隐世家族,就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闯上一闯!”
“我倒要看看,这萧家,有多大的威风!走!”
他决定的事情,无人能改。
他看向墨凝:“带路!”
墨凝看着陈二柱那不容置疑的眼神,点了点头:“好,我带你们去。跟我来。”
说罢,她转身朝着据点外走去。
陈二柱毫不犹豫,迈步跟上。
沈清鸢看着陈二柱决绝的背影,又看了看满地的尸体和鲜血,心中充满了担忧。
但她也知道劝不住,一跺脚,也连忙跟了上去。
只是她的心中,已经被一层厚厚的阴云所笼罩。
萧家……那可是真正的庞然大物啊!
……
三人离开那血腥弥漫的影卫据点,重新回到地面。
外面的天色已经有些昏暗,夕阳的余晖给破败的黑水巷镀上了一层诡异的橘红色。
陈二柱眉头微锁,一边跟着墨凝快步前行,一边在心中飞速思索。
萧家?
这个名字让他感到一丝莫名的悸动,不由得联想到了那个背叛师门、如今贵为神府府主的名字——萧战天!
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他放慢脚步,看向身旁同样神色凝重的沈清鸢,低声问道:“清鸢,你对这个萧家了解多少?”
“可曾听说过一个叫‘萧战天’的人?”
沈清鸢闻言,仔细回想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肯定地道:“萧家是京城三大隐世家族之一,实力深不可测,极少在世俗走动,我知道的也仅限于传闻。”
“至于萧战天……这个名字,我从未听说过。”
“隐世家族内部人员信息向来是绝密,外人很难知晓。”
陈二柱又将目光投向走在前面的墨凝,沉声问道:“墨凝,你呢?”
“可知道萧战天?”
墨凝脚步不停,头也不回地答道,声音清冷:“影卫内部情报虽多,但关于隐世家族核心成员的资料也属高度机密,我级别不够,无法接触。”
“萧战天这个名字,我也没听说过。”
陈二柱眉头皱得更紧。
连沈清鸢和墨凝都不知道?
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萧战天和这个萧家并无关联?
可如果没关系,那萧家为何要抓李银雪和苏万里?
动机是什么?
他再次追问墨凝:“那你可知,萧家为何要抓我要找的那两人?”
“他们与萧家有何恩怨?”
墨凝的背影似乎微微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自然。
她沉默片刻,才道:“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
“影卫内部任务都是单线下达,我只负责传递信息和执行命令,无权过问缘由。”
这个回答显然不能让陈二柱满意。
他停下脚步,眼神锐利如刀,紧紧盯着墨凝的背影,声音带着一丝寒意:“你不清楚原因?”
“那你是如何得知,人在萧家的?”
“这个消息,是谁告诉你的?!”
感受到身后那股冰冷的杀意,墨凝也停了下来,转过身,面对陈二柱的目光。
她的脸色有些发白,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被她强行压下。
她咬了咬嘴唇,低声道:“是……是有人告诉我的。”
“但……我不能说他是谁。”
“这是我的底线。”
“不能说?”陈二柱眼神一寒,周身气势陡然变得凌厉起来!
他一步踏出,瞬间出现在墨凝面前,右手如同铁钳般,快如闪电地扼住了她纤细的脖颈!
将她整个人提离了地面!
“呃……!”墨凝猝不及防,被掐得呼吸一滞,俏脸瞬间涨红。
双手下意识地抓住陈二柱的手腕,眼中充满了痛苦和一丝恐惧,但更多的却是一种倔强。
“说!是谁?!”陈二柱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五指微微收紧。
他需要确认消息的来源是否可靠,这关系到接下来的行动,甚至关系到李银雪和苏万里的生死!
“二柱!别冲动!”沈清鸢见状,连忙上前劝阻。
她虽然也对墨凝有所怀疑,但此刻还需要她带路。
墨凝被掐得几乎窒息,但她却艰难地摇了摇头,从牙缝里挤出断断续续的声音:“杀……杀了我……也……也不会说……”
看着她眼中那近乎固执的坚持,陈二柱眼神闪烁,杀意翻涌。
但最终,他还是冷哼一声,松开了手。
墨凝“噗通”一声摔在地上,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起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希望你没有骗我。”陈二柱冷冷地丢下一句话。
“否则,后果你清楚。”
他不再看墨凝,继续向前走去。
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救人才是第一要务。
墨凝缓过气来,眼神复杂地看了陈二柱的背影一眼,默默起身,继续在前面带路,只是脚步似乎沉重了一些。
沈清鸢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也快步跟上。
墨凝带路的方向,并非是想象中的城东或北区那些豪门望族聚集地,反而是朝着城南而去。
大约又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三人在一条相对僻静的街道尽头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