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柳菀凝在躲着傅凌轩，有一天晚上，已经关了灯睡觉了。
陈沫沫突然开口问：“凝凝，睡了吗？”
“还没有。”柳菀凝回答。
“那我俩聊会天吧。”
“好。”
“凝凝，你最近是不是在躲着傅凌轩？”陈沫沫问。
柳菀凝沉默了一会，“嗯”了一声。
“能跟我说说原因吗？”陈沫沫又问。
“我……”
又是一阵沉默。
陈沫沫也没有催柳菀凝，只是耐心等着她回答。
好一会，她听到柳菀凝轻叹一声，说道：“沫沫，我好像……有点喜欢上傅凌轩了……”
陈沫沫笑了笑：“我猜到了。其实凝凝，我真的觉得傅凌轩从一开始接近你的时候就已经是喜欢你的。你如果也喜欢他，可以跟他试试啊。”
“开学这么久，他对你怎么样我都看在眼里，真挺好的。你俩也挺般配的。”
“虽然表哥也喜欢你，但是我觉得傅凌轩和你比较般配。他比表哥好看，也比表哥高，比表哥年轻。”
“最重要的是，他和我们还是同班同学，天天都能看到。”
柳菀凝又叹了一口气：“沫沫，我妈妈的事你是知道的。我……我不敢把自己的心交出去。”
“傻凝凝，你要相信，这个世界上好男人还是比渣男多的。姓张的那家人的确不是好人，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跟他们一样，对不对？”
“我看傅凌轩不像是渣男，你不要害怕。如果真的喜欢，就勇敢一次。我们现在还年轻，先不要去管未来能不能一直在一起。”
“十八岁的年纪，多美好呀，能遇到喜欢的人，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你做什么选择我都支持你，我只是希望，凝凝你不要给自己留下什么遗憾。”
“当然，如果你选择勇敢一点，和傅凌轩在一起了，也得记住，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你自己好好考虑，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一直在的。”
“嗯，谢谢你，沫沫。”
“我们俩之间还说这种话，你这是不把我当家人了……”
柳菀凝轻笑：“你永远都是我的家人。”
“那是！”
“好了，不早了，快睡吧。”
“嗯，晚安凝凝。”
“晚安沫沫。”
和陈沫沫聊完之后，柳菀凝在想，或许，她是不是真的该勇敢一次？
那天晚上，她是带着这个问题入睡的。
第二天，柳菀凝没有再和前段时间一样，躲着傅凌轩了。
她还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最后决定，听从内心，顺其自然。
两人的关系又回到了和以前一样，傅凌轩高兴坏了。
但两人还是都没有戳破那层窗户纸。
柳菀凝是因为不敢开口。
傅凌轩也是，他怕自己开了口表了白，被拒绝了，会连朋友都做不成……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着，只差一步的距离时，他停下了。
只敢小心试探，却不敢再往前迈一步。
真正迈出那一步，是在元旦那一天。
元旦学校放假一天，烘焙社组织了一场聚会，聚会地点是在海边。
那天晚上，大家喝酒唱歌，都玩得很开心。
柳菀凝没有喝酒，她和大家玩了一会后，就起身去了海边，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坐着。
傅凌轩和陈沫沫都发现了，陈沫沫刚想起身去陪柳菀凝，就看到傅凌轩也站了起来。
顿了一会，她对傅凌轩说：“你去找凝凝吧，好好陪陪她。你俩如果想单独跨年的话，也行，不用急着回来。”
傅凌轩点头：“多谢。”
陈沫沫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傅凌轩找过来的时候，柳菀凝正坐在海边的长椅上。
“怎么一个人出来了？”他在柳菀凝旁边坐下，问。
柳菀凝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回答：“里面太热闹了，想安静一会。”
她看着海面。
深夜里的大海显得格外静谧，与白天的完全不同。
小时候，母亲也带她去海边玩过。那会她还很小，还在读幼儿园。
转眼间，这么多年过去了，母亲也不在了……
“这外面风有点大，你冷不冷？”傅凌轩又问。
柳菀凝摇头：“不冷。”
看着她有些红的指尖，傅凌轩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手都冻红了，还说不冷。”
他搓着柳菀凝的手，试图让她的手暖和起来。
柳菀凝愣愣地看着傅凌轩，好半晌，也没把自己的手抽回。
傅凌轩一直观察着柳菀凝的表情，见她并无反感，这才大胆起来。
直到柳菀凝的手暖和了，傅凌轩才放开了她的一只手。
另一只手，被他握在手里。
傅凌轩今晚也喝了些酒，他看着柳菀凝，犹豫了一会，开口道：“莞凝，我有话想跟你说。”
“嗯，说吧。”
“我……”
傅凌轩做了两个深呼吸，说道：“我喜欢你，你愿意当我女朋友吗？”
柳菀凝转头看向傅凌轩，一瞬间，两人四目相对着。
周围的气温好像在升高，柳菀凝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好快好快……
脸好像也有些热……
手还被傅凌轩握着，她能感觉到他的紧张。
过了一会，柳菀凝移开目光，问：“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大概是，物理竞赛的时候就喜欢上了。”
柳菀凝很是吃惊。
傅凌轩拿出手机，打开那张被他截出来的物理竞赛那天颁奖的照片。
“这张照片我一直存着，还打印出来，放在我的房间和书房。”
“莞凝，其实我之前接近你，就是对你存了心思的。但我不敢告诉你，我怕你会躲着我，就像前段时间一样……”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喜欢你的，但感情本来就没有为什么。喜欢就是喜欢，没有原因。”
“我想和你在一起，想要能够光明正大地牵你抱你，你……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傅凌轩一直注视着柳菀凝，生怕错过了她的回答。
他看到她的脸渐渐变红。
他看到她轻轻点头。
他听到她小声回答。
她说：“嗯。”
傅凌轩高兴坏了。
“真……真的吗？你答应了？！”
柳菀凝又轻轻点了下头。
傅凌轩如释重负地笑了，随后一把将柳菀凝拥入怀里：“太好了……太好了……你终于答应我了！”
“以后，我能叫你菀儿吗？”傅凌轩又问。
“嗯。”柳菀凝被他抱在怀里，轻轻应了一声。
“那你以后叫我也不要连名带姓叫了，可以吗？”
“那叫你什么？”
“叫我阿轩，菀儿。”
柳菀凝的脸又红了红，最后小声叫了句：“阿轩。”
傅凌轩应了一声，咧嘴笑着。
顾景源要是在这，高低要笑他像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