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太难。
陈禾看着顾停云，忽然笑了一下，“你还记不记得每次通关黄泉副本的时候，那个最终BOSS 说的话。”
“大荒还是那个大荒，只是你们的心变了。”顾停云下意识地接了下去。
陈禾拍了拍顾停云的肩膀，没有多说，只是朝着下面指了指，“睡不着的话，下去上上网吧，看在你千里迢迢过来的份上，给你打个十二折。”
“……”
陈禾点到即止，没有多言，收回手，回了房间。
魏渡在电话那头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话说到一半你偷偷跑出去干嘛？”
陈禾镇定地道，“出轨。”
“野花哪有家花香。”魏渡懒洋洋地道。
不知道是不是他那边天气太热的原因，魏渡今天只穿了一件衬衫，纽扣没有系好，露出半片光裸的胸膛。
陈禾看了半天，终于忍无可忍地道，“把衣服穿好。”
“我以为你会乐意见到我的肉体。”魏渡压低了声音，“就像我乐意见到你的一样。”
“小伙子，最近扫黄，你说话注意点。”陈禾一本正经。
魏渡笑了出来，他把纽扣扣好，靠在床头，“听说官方禁止了比赛队伍借装备这种做法？”
“是啊。”陈禾有些无可奈何，“时间还是太紧了，我们的号都是从新区开始练的，比起他们老区积累的号，差距还是很明显。”
魏渡说：“有没有考虑……直接购买？”
“一些升级材料倒是能买，但需要投入大量的资金。”陈禾坦言道，“不幸的是我们没有这么多资金。”
“职业战队的材料有三分之一也是通过购买或者交易所得。”魏渡说，“我倒是有一个想法。”
陈禾洗耳恭听。
“你亲我一口。”魏渡弯起了眼。
“……”陈禾正色道，“魏渡同志，这就是你不对了，你是璀璨的成员，为了璀璨出谋划策是你的荣幸，你还有没有一点集体荣誉感了。”
“没有。”魏渡眼睛也没有眨一下，“一看见你，我脑子里就只剩下私欲了。”
“你这人思想很危险。”陈禾眯起了眼。
“不亲的话，等我回来亲也行。”魏渡勉强退了半步。
“……好啊。”陈禾身后的狐狸尾巴摇了摇。
反正回来之后也可以赖账的。
魏渡露出了一口大白眼，“我刚录音了。”
“……”
“我的意思是，其实我们可以考虑赞助。”魏渡飞快地转移了话题，“职业战队的资金来源，除了奖金之外，最大的一部分就是赞助和广告了。”
陈禾微微蹙眉，“但那已经是职业联赛了。”
“一开始职业联赛也没有人想到要赞助。”魏渡说，“城市争霸赛也是如此，虽然难，但可以一试。”
“你觉得几率大吗？”
“那要看你。”
陈禾没有说话。
魏渡微笑着看着他，藏在被子下面的手却不由自主地握紧。
自己不在，璀璨的所有事情几乎已经全压在了陈禾身上。
魏渡再是不愿，也不得不推动着陈禾的成长。
他怕万一……自己回不去了……
“大的赞助恐怕不行，但小赞助可以拉一些。”陈禾沉吟后道。
魏渡长出了一口气。
陈禾这人，看上去没有特别锋芒毕露，有的时候甚至有些不着边际，毒舌而懒散，可在她近乎温柔的背后，又有一股难以察觉的狠劲。
就像当初带她去星火踢馆的时候，面对阮白莲，陈禾也能在绝境中找到一线生机。
压力越大，她给予的惊喜越多。
魏渡点了点头，“正巧璀璨胜过了城管大队，在城市争霸赛的排名靠前，这时候最容易忽悠几个老板了。”
“忽悠？”陈禾似笑非笑地道。
魏渡轻咳一声，一脸正色，“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你有备选项？”陈禾深知魏渡不会无缘无故提及这一件事，想必他早就在心里深思熟虑过，乃至已经有了初步的对象。
魏渡笑吟吟地道，“这么相信我？”
“相信你卑劣的人品。”陈禾道。
“看来这是一个好的开始。”魏渡满意地道，“我一会儿把名单传给你。”
“弱弱地问一句，你挑选名单的标准是？”
“人傻，钱多，耳根软，易忽悠。”
“……”陈禾喟然长叹，“我仿佛听你你在说王复。”
“也许是韩御呢？”魏渡道。
“可惜韩御已经被情义忽悠走了。”
“浪子回头金不换。”
“……”
翌日，陈禾把魏渡想拉赞助的事情给陈远一说，陈远挑了挑眉，倒是没有特别惊讶，只是从陈禾那里要了名单，拿回去研究。
陈禾讶然地道，“我以为你会稍稍吃惊一下？”
“从魏渡卑劣的人品来推断这个结果，我觉得并没有任何意外的地方。”陈远说。
“对队友使用卑劣这个词，你这是破坏队内感情。”陈禾完全不考虑自己昨天也用这个词形容过魏渡。
陈远鄙夷地看着陈禾，“冠军还没拿到，假公济私你倒是学会了。”
说完，也懒得理陈禾，拿着名单打开电脑，开始研究名单上这些人的可执行性。
顾停云昨天通宵了一晚上，正在魏渡的床上欢快地磨牙。
陈禾在床边站了一会儿，表情凝重，“如果我把他磨牙的视频拍下来，威胁他加入璀璨，这个可能性大吗？”
“我觉得偷拍洗澡的视频可能性更大。”王复拿着早饭从陈禾身后路过。
陈禾忽然回过头来。
王复心里一咯噔。
陈禾对着王复露出了一个慈祥的诡异笑容，“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我可以拒绝吗？”
“可以。”陈禾笑眯眯地道，“但拒绝之后，你可能会快就会看见自己的洗澡视频了。”
“你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东西。”王复瞪大了眼。
“现在没有。”陈禾说。
王复松了口气。
“不过一切皆有可能。”陈禾威胁道。
王复想着陈禾平日的为人，两腿一颤，忽然无比怀念起魏渡来。
至少魏渡在的时候，陈禾还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把另一个男人的裸.体挂在嘴边。
陈禾威胁完王复，正要回座位，训练室的门就被推开。
柚子拎着一个人一脸怒色地走了进来，“抖抖，这人偷拍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