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眼睛充满了兴奋，难不成是那泼天的富贵要砸到他头上了？
“更重要的事要交给我？”
“好啊，是什么好差事，保证完成的包九爷满意。”
沈怀序以为和往常的秘密任务一样，欣欣然的答应下来。
却不知下一秒，商湛的话让他刚合回去的嘴巴又毫无征兆的打开。
商湛不以为意的说道，“去给穗穗当教练。”
少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什么？给小嫂子当教练？”
“什么教练？”
男人面色淡然，“格斗！”
沈怀序震惊一百年的又瞪大了他的双眼，“我去当小嫂子的格斗教练？”
商湛:“嗯，其他人我不放心。”
沈怀序不解的问，“不是，九爷，为什么突然要教小嫂子格斗啊？她身边不是有保镖吗？难道你不相信自己可以保护得好她吗？”
沈怀序不明白，怎么突然要教小嫂子格斗，手里明明养那么多保镖啊。
保镖再不济，不还是有杀手吗？
商湛敛眸皱眉，低落道，“总有我不在她身边的时候。”
少年憨憨挠头，听不懂其中的深意，“什么叫总有你不在她身边的时候，你不在，那不还有保镖吗？”
商湛明明说了那么多，这小子却还是没领悟到他在意的点，男人只扶额道:
“沈怀序，九爷真为你以后的恋爱堪忧。”
少年却不在意，揪着刚刚的那问题，“那我教小嫂子也不合适啊，起码叫个女教练好一点吧。”
格斗需要近身，避免不了会有肢体接触。
沈怀序担忧的是，还未等他教会沈轻穗格斗，九爷怕是已经醋死了吧。
少年知道九爷很在意沈轻穗，所以他并不是很想接下这个任务。
相比这个，他还不如去干一件大事，即使有危险，但他能自由发挥。
商湛不是没有考虑过，但还是选择了沈怀序，因为他足够信任他。
男人不疾不徐，“不用，我放心你，也相信你的身手，你可以把穗穗教好。”
商湛不再给少年问废话的机会，直接敲定，“就这样定了，具体时间呢我后面会通知你，到时候你的主要任务就是把穗穗教好，让她有自保能力你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沈怀序收回卡在喉咙里的话，愣愣点头，“好。”
沈怀序全程摸不着头脑，九爷为什么叫他当沈轻穗的格斗教练，他自己教不是更好嘛？
而商湛怎么会想不到其中的方方面面呢。
首先是他信任沈怀序，沈怀序的身手是他专门送去专业的地方训练出来的。
他的身手，在江都，目前找不到几个能打得过他的人。
平时除了在酒馆帮商湛管理业务之外，实际他的主要任务就是去帮商湛做一些，他本人不方便出面做的交易，会由沈怀序带人去完成。
另外一点就是，他确实可以亲自去教，但他会舍不得碰沈轻穗，舍不得让她伤到，怕他会心软，到头来教不了她任何有用的。
所以他才选择一个他最信任的人去教她，他能做到的，就只有不插手，才有可能让她心无旁骛的让自己学有所成。
他也才放心……让她离开。
……
鹿园。
沈轻穗下午下班回来的时候，九爷还未回来，她就径直去了宠物间和耶耶玩。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她曾经想过，她想带走耶耶，但又怕养不好它，所以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和它待的时间久一点。
萨摩耶好动，一个小小的宠物间关不住它，一下就跑到了客厅里玩，沈轻穗又得开始追着它跑。
门口传来声响，沈轻穗望过去，商湛就在玄关处，低着眸换鞋，一手解着脖颈处的领带。
沈轻穗开心喊道，“九爷，你回来啦！”
“嗯。”男人行至沙发，把小姑娘也喊了过去，“穗穗过来，老公有事跟宝贝说。”
“怎么了？”沈轻穗抱着耶耶到沙发边坐下。
商湛先是看了眼她怀里的萨摩耶，又盯着她看了好半晌，然后才缓缓开口:
“穗穗可以离开的时间，老公考虑好了。”
小姑娘眼睛亮亮的，眼里闪烁着微光，“那是什么时候？”
商湛被她那双清澈的眼眸刺痛双眼，贪恋的捏着她的下颚，嗓音微沉，“时间由穗穗来决定，不是我。”
沈轻穗仰着自己的下巴，沉着冷静，“什么意思？是我想什么时候走都可以吗？”
商湛:“不是，要看宝贝的表现能力。”
或许她学的快的话，她就可以提前离开。
若是她学的慢，三个月甚至是大半年也是有可能的。
小姑娘一知半解，“九爷，你说清楚一点好不好？”
男人声线温柔，耐心的和她解释着，“就是，从后天开始，宝贝跟着沈怀序学格斗，等穗穗什么时候打过了他，就可以离开了，老公一定不会拦。”
沈轻穗拧着眉，“格斗？”
商湛点头回应。
“可是我不会。”还未开始，小姑娘就跟气球泄了气一样，否定自己。
男人眉眼轻微上挑，抵着她，“所以我让他先教你，等你学会了，再练练，再跟他打，穗穗若是赢了，想离开，随时都可以。”
“一定要这样吗？”沈轻穗虽然没真正接触过格斗，但她也知道这其中要吃的苦受的伤。
商湛不是没看到她眼中的柔软，但也不想给她后悔没有选择的机会。
男人垂眼看她，眸底掠过晦涩的情绪，薄唇寡淡，“这是宝贝能离开我身边的，唯一硬性条件。”
“不想学也可以，那就一辈子都待在老公身边，再也没有机会可以离开。”
他是真的希望她能一辈子待在他的身边，他相信自己有能力护好她。
但他也知道，小姑娘从来都不是违背自己内心想法的人。
她若是想离开，那就是真的要这样做了，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而他能做好的，就是让她有力自保，放她出去，再等她回来。
“不要，我要学。”沈轻穗咬着牙接受这个条件。
她自己也知道，九爷不会平白无故让她接触这些，如果有，那一定有他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