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屏幕里，明媚的女人一直掉眼泪，他手指捏得发白，眼眶干涩到疼痛，“嫣儿……”
“总裁。”
不一会，门外响起助手的声音。
黎奕雨拖着鼠标关掉监控，沙哑开口，“进来。”
助手走进办公室，走到他桌前恭敬道，“小岙和她哥哥找回来了。”
“嗯，把人看好，我晚点回去看。”黎奕雨抬眉，声线暗哑，“你先让律师来一趟我的办公室。”
助手弯腰退下，“是。”
助手退出去后，黎奕雨拨通了一个电话，“哥，晚上老地方见，我想和你聊聊。”
……
第二天。
网上造谣鹿酒等人的帖子，全部消失得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找不到。
鹿酒等人一到学校，就收获了新一轮的目光。
“你们都听说那件事没？昨天翔飞公司被人砸了，你们说是不是他们五个连夜去砸的？”
“啧，翔飞公司这回可是踢的铁板了，一次性开罪本地三大家族，凉凉了……”
“昨天顾氏，苏氏还有鹿氏都给翔飞公司递了律师函，有网友考古到翔飞公司以前曾犯过受贿罪潜规则之类的，我估计那老板这会要牢底坐穿了……”
“哈哈，笑死了翔飞公司这次真是作死变成翔了……”
“……”
鹿酒几个人没在意他人的言论和目光，照常勾结搭背，照常谈笑风生，淡定得一逼。
他们到教室刚坐下。
杨志就顶着满脸的伤走进来，随后段永冬兄妹也捂着受伤的脸颊走进来，蔡虎搓着小手，尴尬的跟在三个人后面。
“怎么回事？他们打架了？”顾睿瞥着几个人，微扬下巴，朝后面的蔡虎问道。
蔡虎紧张的开口，“是……”
又摇头，“不是不是。”
“那是什么？”苏氢也问一句。
“啊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这事太复杂了，事关杨志，他不好跟他们说太多，只能道，“没事，不用担心。”
说完，就赶紧回位置上去，生怕几个人逮着他刨根问底。
鹿酒尾睫勾了勾，朝几个人看过去，杨志身体比之前消瘦了不少，眼皮青黑，咬肌微凹，不知是不是鹿酒的错觉，她感觉杨志内气变得混乱起来。
冷凉的眯了眯眼，鹿酒又扫向段永冬兄妹，两人脸上均带着薄怒，段永秋还扭过头狠狠的剜了眼杨志，其他的暂时没看出来。
她抿了抿唇，打算下午武打课的时候试探一下。
……
上午上完课，鹿酒几个去食堂吃饭。
坐在老位置上，鹿酒捏着筷子，夹起一根青菜放入口中，瞥见独自端着餐盘坐到隔壁的蔡虎，勾着松懒的强调问一句，“杨志不吃饭？”
蔡虎侧了下头，“嗯，他说没胃口，先回宿舍了。”
鹿酒嗯一声，下巴抬了下，“过来这边一起吃吧。”
蔡虎想说不用，又想到什么，点了下头，“好。”
他端着餐盘坐到鹿酒对面。
顾睿见他餐盘都是炒菜，便开了瓶王老吉给他，“喝点饮料，不然光吃菜容易腻。”
蔡虎看着前面的王老吉，一愣，“……谢谢。”
蔡虎以为鹿酒想向他打听什么，等吃完饭走出食堂，鹿酒一句话也没问，像是单纯只是叫他过来坐一桌吃饭而已。
蔡虎挠了挠后脑勺，有些困惑。
顾睿几个人一出食堂，就吵着要去小卖部，鹿酒偏过头看蔡虎，邀请他，“一起？”
蔡虎也不想太早回去，点头，“好。”
六个人一同去小卖部，小卖部的人还是很多，顾睿问鹿酒要吃什么他们几个挤进去买，鹿酒说要牛轧糖，问完鹿酒，他又问蔡虎，蔡虎说他不挑什么都可以。
顾睿点头，然后拉着曾东娅四个人闪进小卖部。
鹿酒等四个人的背影消失后，才斜斜的勾了下唇，转向蔡虎，“杨志是不是在监视我？”
蔡虎手指一僵，“什么？”
鹿酒定定的看着他。
蔡虎呼了一口气，企图解释，“杨志他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坏。”
“是吗？”鹿酒偏回头，眸光重新投向小卖部，眸光微黑。
蔡虎看着她白皙清冷的侧脸，认真道，“他很善良，真的。”
鹿酒嗯一声，不知道信没信。
片刻后，顾睿几个人从小卖部里挤出来，“下午都是武打课，我们直接去操场等吧。”
几个人看向鹿酒和蔡虎。
“好。”鹿酒没意见。
蔡虎当然也没有意见，“好。”
两点半上课。
杨懈今天要教的是拳法，跟往常一样，每教一招，底下就要跟着练一招，等把所有拳法教完后，便开始点名抽查。
首先就是鹿酒。
鹿酒一脸淡定的走上前，杨懈每念一个招式，她便做一个招式，她出拳流畅且富有节奏感，但就是感觉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道。
这要是放到别的老师眼里，指定觉得鹿酒在敷衍了事。
但杨懈已经亲身领教过鹿酒那看似软绵绵的力道有多凌厉吓人了，见她拳法没出错也没难为她，挥手让她退下，随即又点了另一个同学上来。
连续抽查了几个人都没人出错，杨懈干脆让他们进行自由对练。
安溪目标明确，径直往孙双鹏那边走。
孙双鹏正活动筋骨准备跟乌高义对打。
“你跟他打完，跟我打一场怎么样。”安溪走到孙双鹏旁边，开口道。
孙双鹏眸底划过诧异，这段时间安溪几个人的实力上涨得很快，他早就想亲自领教一下了。本来还犹豫着怎么跟安溪开口，既然他先找上门来了，便没有理由拒绝，“好，等我打完这一场。”
“嗯。”安溪点头，站在外面看两人对打。
鹿酒那边，找了几个人都不愿意和她对打后，便盘腿坐在地上，困懒的打起了哈欠。
杨懈负着手扫一圈操场，瞥见她这么懒散敷衍，眉头一蹙，走到她前面，粗声厉道，“你怎么不去找人对练？”
闻言，鹿酒抬了抬眼，很是无奈，“我找了好几个，他们都不愿意跟我对打。”
说完，她向旁边一个同学招了招手，挺诚恳的，“同学我们对打一场怎么样？”
那个同学低头，见发出邀请的是鹿酒，连连后退，表情带着惊恐，“不好意思，我跟别人约好了，鹿酒同学还是找别人做搭档吧。”
鹿酒点头，挺可惜的，“真的不打吗？我可以让你三招。”
谁知，那个同学更惊恐了，连连摆手，“不了不了。”
上次鹿酒也承诺过让别人三招，结果那个人出拳三次，一次都没打中鹿酒，然后第四次出手时被鹿酒一脚踹飞，听说后面那个人后面被去医务室检查了，胸肋骨硬生生断了一根呢！
那个同学婉拒完，立刻撒腿跑远了，像是担心鹿酒缠着他对打一样。
鹿酒偏眸，对杨懈做了个‘你看怎么办’的表情。
杨懈:“……”
“要不老师我们对打一场吧？”杨懈实力八级，跟他打，完全可以放开手脚打。
杨懈膝盖骨头隐隐作痛，他深邃看了鹿酒一眼，转身走了，“我不跟学生对打。”
鹿酒:“……”
杨懈走后，鹿酒眯着眼朝一侧看过去，那头杨志正在跟曾东娅对打，两人实力有悬殊，杨志不是曾东娅的对手，每次在险避曾东娅攻击的时候，他的内气都会动荡一番。
鹿酒眼里清波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