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夭夭愉快地关上了水镜。
虽然她之前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和二师兄求助，但是二师兄意外的爽快让她感觉高兴。
“突然有一种狐假虎威的感觉。”
楚夭夭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看了半天，没忍住在床上滚了几圈。
好爽。
真的好爽。
原来有人撑腰的感觉是这么爽的吗？
她要抱着爹爹和师兄们的大腿一辈子！
楚夭夭腾地坐起来眨巴眨巴眼，认真思考起来。
那要不要下次问问三师兄可不可以给她看看本体？
她一直好奇是狐狸毛好摸还是白虎毛好摸来着。
回去就问问！
现在还是等鱼主动来吃她今天洒下的鱼饵比较省力。
在端王府乱晃白吃白住的第三天，慕容昭的母亲孟霓裳找上门来。
找上门来的时候楚夭夭在快乐嗑瓜子。
把瓜子从面具下塞进去，然后一颗一颗吃，吃完把瓜子壳挪到嘴的另一边存着，等存不下了再掀开面具多一点点把它们吐出来。
楚夭夭：虽然省去了一个一个吐瓜子壳掀面具的麻烦，但是好扎嘴啊。
“鱼怎么还没有上钩？”
楚夭夭：（嚼嚼嚼）
“诶不会吧，难道真的对做我儿子不感兴趣吗？就算是我真的是一个高三米的双开门大冰箱，也不应该有人对胧月阁的资产无动于衷吧？”
那可是钱啊！
想当年她为了攒点离逍遥门出走费勤勤恳恳搜刮了那么久，真的是痛苦的奋斗史。
楚夭夭：......
等等，慕容昭这个家伙好像根本没有缺过钱吧？
“呸！万恶的男主！万恶的光环！”
就在楚夭夭愤愤不平虚空打拳的时候，院子外终于出现了人的脚步声。
刚刚还对着空气拳打脚踢的楚夭夭一秒坐好并且吐掉了囤在嘴里瓜子壳，并且伸手把在桌上研究瓜子的小黑塞进了袖子里。
守在门口的鬼卫溜回楚夭夭的影子里，打了个暗号。
楚夭夭藏在面具后面的眼睛一亮：鱼上钩了！
孟霓裳的心很乱。
那天回去她闭门想了很久。
一边是她深爱着的男人，一边是她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那个从胧月阁来的人在逼她做选择。
他根本就不是来做生意的！
“要不要和阿远说呢......”
但是他不会信的吧？
孟霓裳抬头看着镜中失神的自己。
虽然芳华仍在，但是王府里的奇珍异宝去不掉岁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她的昭儿已经长大了。
她孟霓裳也已经老了。
慕容宏远已经很少来她的院子里了。
就算他身边还是只有她一个人，他那些在外头的莺莺燕燕也瞒不过她的眼睛。
慕容宏远天下弱水只取她孟霓裳一瓢饮。
多么可笑。
可是她又能做什么？
她这个位置本来就不是她正常得来的。
他对她的爱也不是真的。
就连昭儿也不是她和他的爱情结晶。
她生不出孩子了。
在和那位神明交易的时候，祂就已经告诉过她只要她怀上昭儿就不可能再有另外的孩子。
可是那个神明说可以让她做端王王妃。
可是那个神明说可以让慕容宏远只爱她一个人。
她年少的时候和那打仗归来意气风发的少年惊鸿一瞥，那少年就成了她的执念。
可是他成婚了。
他的妻子不仅家世显赫还长得沉鱼落雁，甚至脾气还特别好。
她一没家世二没相貌，怎么能站在他身边？
可是那一天，她和神明许愿的时候神明回应了。
“生下这个孩子就可以实现你的愿望。”
神明要她帮忙生下一个孩子。
“这个孩子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人。”
神明向她保证。
“他不会怀疑吗？”
“不，你所爱之人会将这个孩子视如己出。”
神明亲自在她耳边低语。
“只要这个孩子活着一天，慕容宏远就爱你一天。”
孟霓裳颤抖着不说一句话。
神明的目光似乎落在她的头顶。
“你会成为这个天底下最珍贵的女人，因为你诞下了这个世界上最高贵的人。怎么样？”
“您需要我做什么？”
神明似乎满意地笑了起来。
“不需要，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把他生下来，然后爱着他便好，以及，不要插手他的任何事情。”
就算是他想杀了你。
最后一句并没有从祂嘴中吐出。
祂只是慈悲地望着地上匍匐的女人，看着她犹豫之后坚定地磕下额头。
“好。”
一股黑色的气息趁着孟霓裳不注意注入她的体内。
“回去吧，十个月后生下他。”
孟霓裳慌乱抬头。
“今天慕容宏远会来找你，然后你知道的。过一个月，你就可以母凭子贵。”
“聪明些，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