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老爷子呵斥道：“行了，你就别帮他说话了！”
张妈浑身打了一个寒颤，不敢再说话了。
厉老爷子看了一眼亮着的灯，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爷爷。”一道温柔且乖巧的声音钻入了厉老爷子的耳中。
厉老爷子的怒火瞬间减了一半，开口的声音也没有带上暴躁了，“沫沫啊，爷爷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爷爷，您问，我知道的一定会告诉您的。”
厉老爷子敛了敛眸子，“那臭小子在你身边吗？”
他的话音落下，沉默隔着手机开始蔓延开来。
厉老爷子的心底升起了一抹不详的预感，“沫沫，你要老实告诉爷爷！”
“爷爷，他现在不在我身边。”
“那他去哪里了！”
“我也不知道。”
…
纪沫刚闭上眼睛没多久，就再次接到了厉老爷子打来的电话。
当她听到厉老爷子问厉承御在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愣住了。
她应该怎么回答？
如果说厉承御在她身边，那爷爷肯定会让厉承御过去的！
到时候谎言就会被拆穿了！
那就只有一个回答了。
厉老爷子一问，她一答。
直到最后陷入了一团寂静。
纪沫握着手机的力度加大了许多，她深吸了一口气，“爷爷，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可不是嘛！”
纪沫眨了眨眼睛，“爷爷，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挂了电话之后，雁丫头就一直说你打她，她捂着头，一直在叫个不停，没过多久她就晕倒了。”
“她现在已经在医院的手术室里面了，但是我找不到那个臭小子，所以就打电话找你了！”
纪沫的眸底有一闪而过的震惊。
高书雁晕倒了？
她可是什么都没有干啊！
可爷爷现在肯定会认为是她害了高书雁。
也就是说她成了害高书雁晕倒的间接凶手？
“爷爷，我帮你找厉爷吧，等我找到他了，一定会告诉他的。”
厉老爷子没说话。
“爷爷，你别担心，妈一定会没事的。”
虽然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她也很不喜欢高书雁。
可是她还是得喊高书雁一声妈。
不管怎么说高书雁也是厉承御的亲生母亲。
厉老爷子还是处于沉默的状态。
纪沫抿了抿唇角，“爷爷，等我身体好些了，一定会去看妈的。”
她以为厉老爷子还会沉默。
可没想到厉老爷子的反应极其强烈，“不用了！”
纪沫怔了怔，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失落。
“沫沫，爷爷的意思是让你先好好养好身体。”
纪沫挤出了一抹笑意，“好，我知道了，爷爷。”
“你听爷爷的，一定要养好身体，不要到处乱跑。”
纪沫垂了垂眸子，忙不迭地开了口，“好。”
厉老爷子没有再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从这个细节上看，她知道爷爷心中是责怪她的。
因为爷爷觉得，如果没有她，高书雁就不会晕倒了。
纪沫敛了敛眸子，把思绪收了回来，旋即把手机放在了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