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的眼睛睁得很大，面部狰狞，就像是死不瞑目。
纪沫的背脊蹿上了一抹凉意。
她觉得有点阴森森的感觉。
总觉得沈瑜的去世有点突然。
再说了，厉老爷子怎么会允许用这种遗照？
这其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等她再次回眸的时候，却发现厉承御不在了。
突兀，一张大脸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心跳猛地加速，整个人都被吓了一跳。
定神一看，才发现是高书雁。
纪沫平复了一下情绪，才动了动唇，“妈。”
毕竟她怎么说也是厉承御的亲生母亲。
高书雁的脸色很苍白，她看到纪沫的那一瞬间，脸上有恐惧之色流露出来，“坏女人啊！”
纪沫眨了眨眼睛，唇角挤出了一抹微笑，耐心地解释道：“妈，我不是坏女人，我是你的儿媳。”
“我没有儿媳，你就是坏女人！”高书雁的声音很大，把厉老爷子吸引了过来。
厉老爷子的脸色很憔悴，眼睛也肿肿的，看到纪沫的时候，眸底划过了一抹惊讶，“沫沫，你怎么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
她总感觉厉老爷子把她当作外人了。
“爷爷，二婶去世了，我来……”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高书雁打断了，“爸，她是坏女人！”
高书雁说完，一脸害怕地躲在了厉老爷子的身后。
纪沫恢复了一贯的冷淡，她一字一顿地开了口，“爷爷，我不是坏女人。”
“沫沫，你妈她神志不清，你别和她一般见识……”厉老爷子语重心长地开了口。
高书雁听到这句话，瞬间不乐意了，“我没有神志不清！她真的是坏女人，她老是打我！”
厉老爷子压低了声音，“雁丫头，今天不是你胡闹的时候，你乖乖回房待着。”
“我不回去！”高书雁的反应极其强烈。
周围的佣人也开始议论了起来。
“今天这个日子，少夫人怎么一点都不懂事啊！”
“就是啊，明知道大夫人神志不清了，还要过来招惹……”
“如果我是少夫人，肯定会离开这里的，不然多留一刻都会把这里搞得乌烟瘴气的！”
她们的声音不大不小，但足以让纪沫听见了。
纪沫的眼神冷了几分，瞥了她们一眼，“你们这是没事干了吗？”
她们身躯一震，连忙低下了头。
厉老爷子的脸色沉了沉，“沫沫，要不你先回房吧。”
“她是坏女人，她不能留在我们家！”高书雁的表情狰狞，手还在不停地扯着厉老爷子的衣角。
厉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沫沫，你别怪爷爷，你也知道的，雁丫头她……”
纪沫抿了抿唇角，“我可以离开，但前提是要看一眼小意礼。”
“她是坏女人！！！”高书雁提高了音量。
她的声音响彻云霄。
“沫沫，你等雁丫头不在的时候再过来吧。”厉老爷子还是明目张胆地偏向高书雁。
纪沫没说话。
“沫沫，在爷爷心里，你一直都是懂事的孩子……”厉老爷子的脸上没有一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