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还是不追？
这个问题，袁术其实有答案的，望着那虎妖逃跑窜出去的方向，袁术就想准备追下去，老赵喊住了他。
“别去！”
回首望向老赵，袁术希望老赵给自己一个解释，为什么不去追。
有些脱力，老赵也不管地上脏不脏，直接一屁股就坐了下来，抬着头讲道：“一直以来，没有一个人能够突破低级法术这道门槛，在这里，我亲眼看到方才的事情，毫无疑问…”
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袁术，在袁术眼中见到了表示肯定的意思，老赵接着说道：“假如兄弟把这个方法传授给其他人知晓，让他们明白，也就会相应增加不少…高手。”
“等到那个时候，我们再次来这里，把握肯定会更大一些。”
袁术苦笑，摇着头说道：“非是我敝帚自珍，就像老子说的那样，这…法门，玄之又玄，只能靠自身去领悟，而非能诉之言语，其中的至理可…”
瞥见老赵眼中的不信神情，袁术停住了话语，来到他面前，看着站立在他身侧的鸟怪，袁术叹声道：“你不信？”
老赵点头，又摇头。
袁术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不过这事说起来真是玄的很，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讲的清楚。”
“那你拣个能让我明白的例子来讲讲？”
这倒是一件能够轻易办到的事情，袁术点点头，指着略带着些畏惧之情的鸟怪说道：“因人而异，因怪而有分别。”
老赵满眼不解，期待着袁术接下来的话。
“之前，施展探查术那类术法，可以查看妖怪的各项能力，就好比游戏中的属性…”
老赵点点头，说道：“嗯，这明白。”
“这样说罢，”袁术讲道：“随着境界，”看到老赵双眼中的笑意，袁术自嘲一般的笑着说道：“也就那个意思，其实在我个人看来，我自身没有提高多少，只是与自然间的元素更加亲近了一些，比你们看的更加清楚，也因此能够释放出更加强大的术法。”
“继续。”
“之前呢，我还只能看到妖怪的属性，而现在不仅仅是妖怪，老赵，有关你本身素质的属性，在我眼中一览无余。”
“请讲。”
“我不知道是谁这么区分的，在我眼中，就像在游戏内…”
“游戏么？”老赵叹声道：“这不仅仅是游戏啊。”
“嗯。”袁术点点头，说道：“先别管那些，老赵，你的属性很平均，不是打击你啊，也很中庸。”
…
老赵苦笑说道：“我不是天才，自大一落地，我自己就明白的很。”
袁术呵呵笑了一下，说道：“就举个例子来说罢，你的悟性这一项，指数大约在…”
“多少？最大是多少，最小应该就是零蛋，我就不问了。”
袁术摇头，说道：“没有具体数值，但落在我眼中，直觉告诉我，让我懂了其中的意思…”
“别婆婆妈妈，也别以为我接受不了，到底多少，直接说吧。”
“六十…”
脸上带着正色，袁术说道：“悟性不像其他几类，只是粗略分了几类。”
“六十不到，我这么说，就是想要你有个具体印象，假如一百是满值算的话，老赵，你六十都不到。”
“…”
“这有什么讲究没有？”
袁术点点头，指指老赵身旁的那鸟怪，收起笑脸说道：“你的这个…小黑，他的悟性比你高一点点，有六十。”
“就他？”
老赵满眼都是不信，指着那鸟怪追问道：“你是说，他的悟性还比我高一点点。”
袁术点点头，这是不能骗人，将来肯定还会有人像是自己触摸到这一层，与其现在骗人，还不如直接说实话。
老赵他与自己非亲非故，他自己想要问，自己就告诉他呗。
“悟性是一项很重要的指标…”
其实应该是区分谁会有所成就，谁只能当个路人甲的分水岭，不仅仅是重要，简直就是生死线。
“悟性过了六十，也就是说，不论是人还是妖怪，只要时机到了，自然而然就能提升境界。”说到境界这个词，袁术笑了一下。
这是及格线啊，就像是上学考试，及格了就上去了，不及格就只能留级了。
“你的意思是不是就是在说…”
“嗯。”
袁术颔首道：“就是这个意思，不过你也不要失去希望，这悟性虽然不像其他可以快速提升，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
老赵追问的非常急迫，让袁术有些难于说出口。
顿了一下，袁术从怀中掏摸出在后山遇见的老树精他赠送给自己的三颗枣子。
两颗黑枣，很是明确的，简单的注释着，可增寿百年，而那青涩枣，模糊标述着，奇异的果子，有意想不到的妙用。
摇摇头，又点点头，袁术说道：“我原以为能够看的更加清楚，不过还是原来样子。”
不解释这三颗果子的作用，在老赵带着疑惑看向手中果子的时候，袁术收了起来，而后淡淡讲道：“这世界有很多奇妙的地方，假如有缘，老赵，你或许可以得到能够提升悟性的东西。”
老赵苦笑，说道：“机缘，福缘，就像是小说里的…”
老赵话还没有说完，那鸟怪从不知道哪里掏出一把与袁术手中相类似的果子丢进嘴里嚼了起来。
法术还没有撤去，袁术眼尖，一把抢过鸟怪手中果子，放在掌中观看。
有些吃惊，有些…
袁术脱口而出，就在鸟怪愤愤不平瞧着他的时候，讲道：“老赵，之前我就觉得这鸟怪奇怪，凭什么，一只妖怪竟然有这么高的悟性，想不到原因就在这里！”
真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想法好像有些不太应景，不过意思就是那样，脑海中闪过这念头，袁术喜悦的笑了，虽然与老赵认识不久，但看的出来，这人确是一个真汉子，袁术为他高兴。
掌中的果子就像是葡萄，有黑有红，四个果子，在袁术的眼中，他分明见到了这一行小字，可略微提升悟性。
真是暴殄天物啊！
这鸟怪不知道吃了多少这种无名果子，才有六十的悟性。
现在唯一在袁术脑海里剩下的问题就是，这些果子是从哪里摘来的？
袁术虽然没有直接道明说清楚，但这个时候，能让袁术吃惊的事情，也就是…
老赵或许悟性不高，但不代表他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在袁术望着鸟怪的时候，老赵询问道：“小黑，这些果子你是从哪摘来的？”
小黑望向黑风山旁的一座山峰，那山峰上云雾缭绕，山间清泉潺流。
“就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