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了几句,用社交中常见的拉近关系的话术,互相透了点无关紧要的底。
李焱知道了他是某企业的项目经理。
这个某企业就真是某企业,项目经理也不知道是什么行业的,反正就愣聊。
当然,李焱也差不多,除了大学生之外啥情况也没透露。
“这钱我们真不能收,既然你受累,也应该你受益,虽然对你来说钱不多,但也是创作的回报。”说来说去,终归还得绕到这事上。
李焱笑道:“大哥,你猜错了。我没你想象中那么好的家境,这钱对我来说也不少,能住这……你就当是有钱人可怜我。既然他们是给敏敏的,也是一片心意,就收下吧。”
刘岐山摆手:“已经受你的照顾了,怎么还能这样呢。”
实在推不过,李焱没再坚持,收下了钱,回头捐了就是。
敏敏也没有任何不开心,反而如释重负,问妈妈要了手机坐在沙发上玩。
“大哥家教真好。”李焱奉承道。
刘岐山笑了笑:“都是夫人教的,我光出钱了。为了事业,家里跟没男人一样。唉……一言难尽,刚才让你见笑了。”
“哈哈哈,”李焱看向敏敏母亲,“敏敏住院也有一段时间了,怎么才安排手术啊。”
“说起这事我就头大,”敏敏母亲叹息,低声道,“敏敏的病有些特殊,如今是随时可能发病,手术倒是有希望根除,而会诊后说有难度,就一直下不了决心。”
刘岐山揉了揉眉心。
他跟公司支50w,也是打探来的消息,说是有这方面疾病擅长的教授在市内。
想花钱打点门路,见专家一面,让闺女手术的把握更大些。
李焱也从只言片语中明白了事情的严重,各方面看,他们的家境都没有殷实到能在这里治病的水平,八成是掏空家底咬牙的。
一般情况,也不会到这种地步。
可这里的医生都没万全的办法,他就更别提了。
事情就是这样不巧。
敏敏发病了。
巧的是,南宫寒正好来了。
当然,在医院这种专业场所,急救不需要她。
但作为预备医生,治病救人的心还是很迫切的。
明白状况后,她打了个电话。
三十分钟后,手术开始。
到了晚上,敏敏手术成功。
刘岐山整个人几乎都被汗浸湿了,握着李焱的手不停道谢:“谢谢,谢谢,谢谢你的女朋友。”
李焱:“……,你又猜错了。”
刘岐山看向南宫寒。
南宫寒笑眯了眼,摆手:“没事,你继续,我爱听。”
“我请两位吃个饭吧。”刘岐山不知道怎么表达感谢之情,“不不不,需要多少钱……我的意思是…我该怎么表达一下,我的……”
他对着心口晃着手掌。
“敏敏的钱我都收了,还要怎么表达。”李焱无奈道,“大哥,赶紧陪闺女去吧,医生该催我挂水了。”
两人给老父亲留下潇洒的背影。
回到病房,才发现留置针被刘岐山晃错位了。
又被扎了一针,才输上液。
南宫寒请来的教授此时也走进病房,和她打了个招呼:“寒寒,好久不见了。”
南宫寒笑道:“姑姥爷,辛苦了。”
“什么话,”老人摸了摸她的脑袋,瞥了李焱一眼,“谈恋爱了啊。”
南宫寒:“嘻嘻,还没有啦。”
老人笑了笑:“我先回了,我晚上还有讲座,要带你去嘛?”
南宫寒:“不去。”
老人:“……”
人走后,李焱好奇的看向南宫寒:“你家亲戚都是从医的?”
南宫寒点头:“差不多,那是我妈的表姑丈,所以我喊姑老爷。”
“好…好家伙。”
李焱震惊了,那么远的亲戚,都能论上。
“就你的人脉,随便当个顾问都得发财。”
南宫寒摇头:“如果想发财的话,我是不可能学医的。帮助原本就享受优质医疗资源的人获得更大的便利,这是完全和医疗公平的追求相悖。我这位姑老爷也是三天两头去老少边穷地区坐诊,要知道我干这事,就不会认我这门亲戚了,今天也就喊不来了。”
李焱竖起大拇指:“牛哔。”
南宫寒害羞的挠挠耳朵:“还可以啦。”
此时,电话打来了。
听筒里是陈诗诗的声音:“不是说晚上回来嘛?嗯?你想在医院过夜嘛?”
南宫寒撒谎道:“没有啊,我回家了。”
陈诗诗冷冷道:“少骗人了,因为你是学医又闲着的才允许去的,看你来例假关照你帮洗衣服,你却在李焱那儿不回家,还有良心嘛。”
陈诗诗的威压,南宫寒还是支持不了的,顿时连连认错。
带上包包急匆匆的回家。
护工叼着牙签进门,和南宫寒擦肩而过,皱着眉头:“你说的故事该不会是真的吧。”
李焱:“……,少看点小说。”
护工:“已经卸载了,医学常识堪忧,实在看不下去。”
“故意这么写的,能推进情节管它那么多呢。”李焱笑道,“这行就这样,夸张点大家都知道是假的,总比半吊子强。”
护工点头:“有道理,那我等会下回来,昨天晚上那篇看的还挺有劲。就是良心过不去,你这么一说就好多了。”
李焱:“……”
……
又过了五天。
李焱在群众的催更下,第二天就恢复了更新。
录制从录像变成录音,有事逼还花钱剪辑了音频,甚至还找人润色了文本的版本。
刚做了手术躺在床上的病友都能听。
病友来来去去,群却没人退,成员还越发展越多,已经快到2群了。
预约现场听的都开始摇号了。
李焱一起床就是一脑门子账,不过也挺开心的。
不过他的“回忆录”要抓紧完结了。
马上就要出院了。
烂尾不是好的品格,现场扯犊子肯定是来不及了。
身体也差不多痊愈了,他重操旧业,开始利用闲暇时间写稿追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