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声音要大，腰板要直，要从气势上压住常擎。
然后，讲道理，用救命之恩道德绑架他。
最后……
没有最后，连然后也没有！
周小舟也没想到她一站起来，话还没说完，就被常乾抱住了。
什么情况？
“常擎？常队长？”拥抱的力度太大，有伤人的嫌疑，周小舟都有点搞不懂常擎的用意了。
还没弄清楚情况，常擎又突然放开了她，放开后，看也不看，转身就走。
所以，气势汹汹走过来，就抱一下？
周小舟跟上：“常擎，你把话说清楚。”
“噗！”
说不清楚。
因为常擎才走几步，突然一口鲜血吐出。
周小舟冲向前，扶住往下倒的常擎：“你怎么回事？”
常擎一把抓住她的手，都是吐血的人了，手劲还这么大：“你是不是……智能人？”
周小舟紧张：“？”知道了？
常擎抓得更用力了：“你是……智能人？”
周小舟神情一僵。
哦，他知道了，还是知道了。
是不是智能人？是智能人？
两句话问出来的时候，意义不一样。
看常擎现在这个状态，周小舟确定常擎不是怀疑，是在心里确定了她就是智能人。
周小舟没有回答，她在想，常擎既然已经认定了，那刚才跑出来抱住她的时候在想什么？
“常擎！”盛苒苒从远处跑过来。
手腕上的力道徒然一紧，随后又慢慢松开，常擎闭上了眼睛。
跑过来的盛苒苒蹲下身查看常擎的状态，一边招呼队员过来抬人一边责怪：“受了伤，体力消耗也到了极限，还这么乱来！”
常擎被人抬上车，周小舟还站在原地，盛苒苒走了几步回头：“你还不跟着？”
周小舟还处于自己的情绪中，冷淡地反问了一句：“我为什么要跟着？”
盛苒苒愣了一下，很快皱了眉，不由分说：“跟上！”
周小舟想起这是要搞好关系的女主，态度缓了缓，也没拒绝，听话乖乖跟在她身后。
坐上车子后，很快言深也坐了进来，反倒是盛苒苒和莫承故事情多，还要留下来处理后续工作。
“太乱了，终于能歇一歇了。”言深坐在她身边，扯了一下她的袖子，“小小，你没事吧？”
周小舟摇头，看着昏迷的常擎，心里有点不痛快，但这不痛快又说不清缘由。
言深靠近一些，小声问：“小小，你不是跟着盛队长吗，怎么和常擎在这里？”
周小舟心不在焉：“意外。”
“听莫教授说你掉下楼的时候，我吓着了，都忘了你就是掉下去也不会有事。”言深轻声说着，靠得更近了些，再近一点都像是要把脑袋靠在她肩膀上了。
周小舟回过神，想让开，但看言深的情绪好像有点不对，就关心了一下：“你怎么了，不舒服？”
言深低着头，看起来很疲倦：“嗯，我现在想想，还是害怕。”
周小舟没怎么在意，以为言深是被凤凰大楼出现的大规模感染人和智能人给吓着了，拍了拍他的手背，没什么诚意地安慰了一句：“别怕，不会一直这么乱的。”
言深却突然抓住她的手：“手腕怎么了？”
周小舟犹豫了两秒，告诉言深：“常擎知道了。”
言深抬眼看她，瞥了眼车里的另一个工作人员，嘴巴动了动，无声询问：“智能人？”
周小舟点头。
言深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