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舟也经历不少考核世界了，但一直都认为考核其实就是在为难她。
忘川摆渡人，在小船上漂久了，大多数对忘川恶鬼都没什么好感，更别说她这个见了恶鬼就忍不住拔刀的，实打实对上，很难不带着偏见。
反派就算还没黑化，心里也会想到对方是恶鬼，会做坏事也很正常。反派没做坏事，会提防他做坏事，真做坏事了，不会感到可惜，只会感叹果然如此。
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在她这就是个谬论。
屠刀是放下了，做的恶不会没发生。
有人会原谅，但周小舟不会原谅，原谅是别人的事，她不能原谅的事，绝对要睚眦必报，往死里报！
所以说，这样的考核也不知道是为难她，还是惩罚反派。
所以现在听系统举例了这么一个任务，周小舟很怀疑，系统在骗人！
周小舟：“真的？”这要是真的，她也不好意思说系统是在为难人了。
系统：“有些人就有类似这样的任务。”
周小舟舔了一下嘴唇：“那要是没做到呢？”这要做到很难啊！但偶尔玩一下刺激的好像也可以？
系统：“大概会被强制听一晚指甲刮黑板的声音。”
周小舟抖了抖。还是算了，谢谢。
系统笑了一下：“我对你好吗？”
周小舟咽了一下唾沫：“大人，你真是好人。”
如果是真的，那相比之下，她的考核简直是救赎，是名副其实的向善系统啊！
系统：“知道我好，就乖乖考核，让我少操心。”
实际上，不操心是不可能的。
周小舟看完考核资料，又在屋里转了一圈，悲催地发现，她再一次成了文盲。
上一次文盲的经历，还是在第一个考场。
周小舟翻着木架上的一卷卷竹简，重温了当初第一眼看到英语卷的亲切感。
不过，还是有一点不一样，当初看英语卷，完全是天书，但看这竹简，天书观感中透着一点亲切。
虽然完全不认识，但个别字，有点眼熟。
类似甲骨文？
周小舟感慨：“大人，我又成文盲了。”
“……”系统，“好好学习。”
周小舟：“怎么学？”她倒是想好好学习，但这一次谁来教，又去哪里抄作业呢。
对于这个问题，系统难得沉默了，一会后，还下线了。
周小舟站在书架前，一卷一卷地翻着竹简，很是惆怅。
屋里很快完全昏暗下来，外面有人进来点燃了烛台。
周小舟想了想，把手上的一卷竹简往前一递：“读给我听。”
那伺候的小姑娘立即跪了下来：“奴婢不敢。”
有必要这么怕她？周小舟特意温柔道：“无妨，我让你读就读。”
小姑娘伏在地上，颤声道：“奴婢做错了事神女只管惩罚，但天书是圣物，只有大巫和神女才能翻阅，奴婢不能看，也看不懂。”
周小舟：“……”居然还真是天书？
好嘛，连朝身边人下手的机会都没了。
周小舟摆手：“好了，跟你开玩笑呢，出去吧，我休息了。”
丢下天书，周小舟回床上睡觉。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
反正这天书只有大巫和她能看，万一碰到要用的时候，实在不行看情况编一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