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八章亘源的底牌
这一指看似寻常，如普通神级修士神级武者在凡人面前展现神迹似的，延伸几千公里的巨大指影，缓缓点出。
对于混沌主乃至永生主级别强者而言，这一指似乎没什么玄妙。
然而……巨龙随意伸爪子抓出，跟一只小猫咪随意伸爪子抓出，同样的招数同样动用三四成力量，那造成的结果，一样吗？如果那巨龙再拥有空间之力，那一爪抓出去的力量，与一只拥有火系力量的生灵抓出的爪劲，一样吗？
不一样。
所以，看起来只笼罩几千公里的指影，朝那亘源点去，亘源却不敢掉以轻心。
祂相信，这一指当，必然蕴含着吴空相当程度的力量。这指劲，没有对周围的空间进行压制，亘源可以轻易闪避开。但正因如此，说明这一指只是试探，是挑衅。
亘源哂然一笑，也是一指点出，同样是笼罩几千公里的巨大指影，凝聚庞大的力量。
但亘源有个小心思，想给吴空一点颜色瞧瞧，祂这一指看似轻飘飘，却蕴含了将近八成的力量，想一瞬间将吴空的手指骨给点折，狠狠打他耳光。
然而……
轰！！！
亘源整个人都被炸飞了，隔着不知几万亿亿大千距，被炸得倒飞出去，硬生生撞破了七八百亿层平行时空，炸碎无数次元屏障，身形停滞在永生古域旧址前方，而虚空留下一道超巨大的裂痕。
“你！！”亘源很是愤怒。
祂的右手折断了，幸运的是，蕴含吴空精神意志的异种力量没有成功侵蚀过来。
“卑鄙！！”亘源愤怒地道。
祂以为，吴空是悄然动用了十成以的力量，甚至借助永生液，但只是装着很普通的一指。
只不过……
吴空哂然一笑：“卑鄙？那再接本尊一拳！！”
也不多说，一拳隔虚空轰击而来。
这一拳，撞破次元时空，凌驾于七维之，自七维时空降维而来，虚空崩碎，一眼望去，亿万万大千距的虚空，不知多少光年的苍冥，陡然崩裂破碎，滚滚混沌从涌出，形成一个超巨大的只有永生主级别才能看清的拳头。
这一拳太大了，太得连普通大千宇宙之主都无法完全看清全貌，根本看不出那破碎的混沌是一个巨大的拳影。而且，这一拳与之前试探不同，蕴含着次元之力，因果之力，牢牢锁定着亘源。
亘源一咬牙，与祂同生共命的妻子凝入祂体内，力量加持与祂，精神意志，希望之火，种种力量，全部加持共融。
亘源两拳轰出。
砰！！！
与吴空对撞，平分秋色。
吴空受到反震之力，被迫退了几十步，虚空留下一个个巨大的脚印，渗透亿万层时空，亘古恒存。而那亘源则被震退了百万里，留下大量脚印，踩得亿万层平行时空都破碎，脚下皆混沌。
“不可思义……你到底是什么怪物？”亘源有些难以置信。
祂是何人？是永生十八域的天地意志所化，是这里的天道，是这里的大道。祂转世而为一名修士，修炼到了永生三境，汲天地伟力与无数强者的力量及种种资源加持，算跟原来整个永生十八域的伟力相也相差不远，但居然在与吴空的简单对战之，处于下风？
虽然这只是力量的硬拼，还没有其它玄妙招数与本源之力及因果之力与希望之火及永生液的运用拼，但已经能说明了许多东西。
“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你能以凡人之身，在一名半步永生境体内修行，夺其躯壳，反客为主。那本尊在这永生十八域当，修炼到足以逆天，能逆转大道逆压天道，有何稀？何况你已转世，已非天道。如帝皇退位，卸下皇冠，虽仍有重权，却非往昔。你已不是这天地意志，不是这天道，不是这大道了，不过是天地意志转生之后的普通永生三境而已。本尊打你如打狗。”吴空哂然笑着。
亘源勃然大怒，陡然加速飞掠而来，拳指脚影绽放，穿梭不同次元时空，与吴空的攻击轰击在一起。
吴空道：“此地无法完全发挥实力，来镜像空间，全力一战。”
“正合吾意！！”亘源咬牙道。
双方一掌对拍，陡然虚空绽裂，凭空生成一个巨大的空间，形成一个笼罩亿万万光年的巨大光罩，但光罩内部却是一个外界还广阔数百万亿倍的巨大世界。
这是镜像空间，是镜像世界，是吴空从镜女那里学来的招数，亘源也一样懂得。这天地意志的转世之身，祂的力量与吴空的力量构成了眼前的空间。
双方在此大战。
亘源燃烧希望之火，种种招式尽出。永生十八域有史以来，所有强者曾经动用过的一切杀招一切招数，祂全部都会。
并且，挥手间，一名名曾经的强者，全部都被召唤出来。包括吴空以前的战斗姿态，源初大帝以前的战斗姿态，等等，过去时空之的投影，都召唤于此，与亘源合力，大战吴空。
吴空认出，这些投影，不过是因果之力所汇聚，但却拥有相当的战力，临时变得极强，再有亘源加持的天地气运与永生液，实力非同小可。
但吴空也是不惧，一拳一脚，是一名名过去强者的投影被轰杀成渣，因果尽灭，无法再作召唤，千百万拳之后，亘源召唤出来的人影，一个个都被轰成渣渣。最后亘源与吴空亲自一战。
亘源的实力很强，吴空确认，不煊亘大帝弱……确切地说，几个煊亘大帝还强。如果是百万年前，吴空要战胜祂，还有些吃力。但现在，百万年修行，吴空的实力是对方强出一筹，强出一线。
这一线之差，力压亘源。
吴空不需其它人加持力量，不需玄素欣等人加持力量，能压制住亘源夫妇力量融合之后的亘源。无法迅速战胜，但每一拳每一脚，都能让亘源被逼退，每千百万拳，能让亘源喷出一口血，令对方受点小伤，继续这样战斗下去，花个十年八年，能将对方轰成渣渣。
只是，亘源不想这样缠斗下去，越战越是心惊。
突然，亘源身形急退，猛然撞破虚空。
一刹那间，吴空与亘源所在的镜像世界，陡然破裂化成无数碎块。
“鼎来！！”
亘源右手一伸，一阵强烈炽光从后方绽放，巨大的镇盟神鼎，从永生盟总部飞起。而且是本体出动，来到亘源手。
吴空眉头大皱：“永生盟居然还有人与你勾结？”
亘源哂然一笑：“何需永生盟与吾勾结？早在这镇盟神鼎炼制之时，蕴天道意志大道意志，这永生十八域的天地意志，本来是吾。以前不显化意识，不显露智慧，世人以为吾不存。如今吾既显化，转世重修，想要掌控此鼎，还不是易如反掌？”
吴空冷笑道：“永生盟无数修士，因果与此鼎相缠，纵然你能暗扭转因果，至少也有部份永生主与你勾结，才能控制此鼎自如，定然有人与你勾结。既然你要帮人隐瞒，本尊也成全你，直接将你当成罪魁祸首，斩你是。”
话声落，一拳轰来。
亘源以鼎迎击。
咚！！！
巨大声响震动，可怕的力量爆发，亿万万大千距虚空毁灭，而且力量波动不断扩散，无远弗至，无视空间距离扫及远方，无数的巨大世界树，数之不尽的新生大千宇宙，大批量大批量地毁灭，一方大域，将近十分之一的区域被扫灭。造成的损失，极大。
吴空更被那力量震荡得七窍流血，整个人倒飞亿万里，撞破次元时空次元屏障，飞到七维时空之，撞到七八维时空屏障处，才砸落掉下三维空间来，轰穿了不知多少平行空间。
“你……”吴空震惊。
“此鼎镇压气运，岂同小可？这威力，吴空陛下看着还过得去？”亘源哈哈大笑，持鼎挥来。
吴空暗惊，他知道自己大意了。
这镇盟神鼎，居然不仅止是兵器，还包罗着永生盟的气运。甚至，还有亘源不知何时引导过去的整个永生十八域的气运。此鼎毁则永生十八域毁。纵然不完全破碎，也会大损大破。此鼎一灭，永生十八域气运将荡尽，气数耗大半不可。
吴空不是与一鼎大战，而是与一名永生三境一段颠峰强者以及一件强大永生神器以及整个永生十八域的气运气数一战，岂能不败？
吴空看似流血，但精神意志未损耗多少，希望之火一旋，精神意志一动，身伤势尽复，只是损失不少力量而已。
那亘源看得大吃一惊：“居然没受重伤，强大得凭一己之力抗衡整个永生十八域，不可留！！”
瞬间挥鼎而至。
但听锵的一声。
一道炽光绽现，吴空的永生神剑出手了。
他没借助玄素欣等人加持的力量，只凭自己的力量，拔出那剑。
剑鼎相击。
当！！！！
声响极巨，剧烈的震荡再度将吴空震飞亿万万光年，喷出一小口血，受了点轻伤。但是，亘源也被震得倒飞出去。
由于有此鼎的力量相护，亘源没受什么伤，虽倒飞距离跟吴空一样远，但却没喷血，只是体内一个个内宇宙崩碎毁灭，损失不吴空小。
而且，镇盟神鼎七彩光华流旋，隐隐有些不稳。
亘源凝神一看，不禁大吃一惊——鼎居然留下一道非常之淡的剑痕。
大约三毫米长，零点几微米的深度与宽度。
这一丁点伤势，凡人的一根汗毛还细小，但亘源却吓得毛骨悚然：“此鼎都能毁？”
吴空右手永生神剑燃烧炽烈的希望之火，远远高举，亘源一看，神剑丝毫无损。
当即，永生液燃烧，镇鼎神鼎绽现强烈希望之火。但惊人的是，那道伤痕，根本没有半点修复的迹像。
“接招！！”
吴空人剑合一飞来，亿万万剑光飞绽，合而凝一，刺到鼎，然后是叮叮当当巨响不断，吴空再度被震飞，亘源惊骇发现，自己也被震飞了，鼎留下许多细细密密的剑痕。
这点伤痕多而浅，但吴空可没损失多少力量啊。还能继续不断攻击。而且，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现在这鼎只是这么一丁点损伤，但如果是许多微小剑痕集于一处，有可能变成裂缝了。哪怕是再小的裂缝，都会让此鼎威能大失，有破绽，吴空毁灭此鼎，可能性超过八成……只不过需要的时间较久，可能十几天而已。
但对永生主而言，十几天算个屁啊？
亘源惊骇间，吴空再度杀来。
“运来！！”
亘源赶紧捏诀引动冥冥之的力量。
陡然间，此鼎前方浮现了永生十八域的虚影，一个个大域，一个个州府的虚影，皆凝于此，散发着浓郁浩瀚的因果之力波动。
“斩！！”
吴空剑来。
“当！！！”
然后喀的一声，那些永生十八域的虚影绽裂了。
镇盟神鼎没有丝毫损伤，但是，永生十八域的永生古域旧址处，绽裂了一道巨大的空间裂缝，宽数百亿光年，深达七次元数百万亿个平行时空，数百万亿个次元时空都被贯穿。而裂缝的长度……从永生古域旧址深处，一直延伸到吴国附近，拐弯延伸到元域的周边。
整个永生十八域，被撕裂出一道巨大的裂痕。
亘源很是吃惊：“好厉害的剑威！！”
吴空也很是吃惊：“好卑鄙无耻的大道转世之身，居然用整个永生十八域来挡我的剑？”
“这是本尊的能力，如何不能用？这些虚影，是永生十八域的因果，永生十八域的本源。吾当初为永生十八域的天道大道，此时仍能控制这因果。你攻击这些虚影，是攻击永生十八域，这些虚影不破，则镇盟神鼎不破。这些虚影破碎，则永生十八域破碎！！看你如何与吾一战？”亘源道。
吴空哑然。
好一会才长吸一口气，沉声道：“本以为你是个人物，大气魄，有实力，能煊亘大帝还强，本尊也难免有点惺惺相惜之意，但没料到，居然也不过是个卑鄙小人罢了，招数阴险，而且绑～架着整个永生十八域与吾一战，真真无耻之尤。”
吴空本以为自己与那亘源是一敞畅淋漓的大战，岂料居然如此？不禁大失所望。
那银发的亘源道：“那又如何？本尊刚突破，说是得回前世境界之力，实际尚未完全稳固。若与你以外的其它强者一战，都能倾尽全力一战，或轻易碾压强敌或轻易取胜，什么煊亘大帝也不是吾一掌之敌。然而，偏偏是与你这个怪物大战，既然正常手段不能胜，那么只能借助外力。现在，你要么劈破永生十八域再破此鼎，要么……呵呵，看你如何能胜过本尊？”
吴空郁闷了一下。
现在如果收剑，这亘源肯定会拿鼎砸来，吴空赤手空拳而不借助玄素欣等人的力量，挡不住。但若是拿剑硬攻，或借助玄素欣等人的力量轰击对方，亘源只需用镇盟神鼎护自己，鼎外再有神鼎引来的永生十八域气运与因果及投影，吴空根本不能乱轰下去。
这种因果，无法用普通斩因果的手段斩掉。而吴空如果不想现在永生十八域提前完蛋，也不能硬来。
“你够阴险。好吧，现在你打算如何？还要继续一战？又或者……你想提什么条件？”吴空持剑盯着亘源，一副满脸厌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