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九百五十四章日出东方,保家卫国
“想不到他这样死了!”
在赵恒扫掉头顶上的几片雪花再度走入殡仪馆时,他一眼瞧见的不是孙破唐他们的尸体,而是吃过肉喝过酒的乔平庸,后者正目光清冷的看着面前尸体,随后向赵恒挤出一笑:“真是天意。”
乔平庸似乎并不诧异赵恒的出现,只是言语带着一丝说不出感慨:“孙破唐也算一个人物,碌碌无闻却连续重创宗亲会和同民会,可惜死得有点凄凉,法医鉴定他是被人剥掉衣服丢入火里。”
在赵恒缓缓走过来的时候,乔平庸又叹息一声:“而且听说焚烧地方在一楼,大火更多被冷风吹上高楼,所以孙破唐的死亡过程很凄惨,连直接被烧成渣的机会都没有,而是烧成一具焦尸!”
“舅舅,你怎么来了?”
赵恒呼出一口长气:“跟孙破唐认识?”
他缓缓走到乔平庸身边站定,对自己在这撞见舅舅确实讶然,孙破唐跟乔平庸好像没有交集,而且自己锁定孙破唐尸体也是偶然,谁知乔平庸却轻易站在这里,动机和度都让赵恒生出讶然。
乔平庸没有直接回应赵恒的问题,只是悠悠一笑开口:“我早上跟孙先生接触过,知道动物收容所事件的来龙去脉,也知道孙破唐背后有大黑手,我算是杜总统的人,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这件事不知道还好,知道了肯定要追查下去。”
乔平庸很坦然的看着赵恒:“林胜华死了,但未来总统没死,所以你在找孙破唐的时候,我也在找他,想要从他口中问出东西,还动用一些国家利器,可惜怎么也想不到,见到他会在这里。”
赵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舅舅能耐真是惊人,一个活人变成焦尸,你都能轻易找出来还确定他的身份,这份能力和手段,我怕是十年都及不上,我锁定孙破唐在这里,纯粹是一个小偶然。”
赵恒很诚实开口:“没有偶然,我还不知道他已经死了呢!”在赵恒的认知里,能够连续捅刀子的孙破唐不是一个简单的主,在某种程度来说,他的生存能力比林崖后还强,又怎会轻易被杀?
因此孙破唐挂掉对他确实是意外,没有想到孙破唐被杀,自然想不到他躺在这里,也就无法在活着的世界通缉他,所以他望着乔平庸笑了笑:“姜还是老的辣啊,舅舅,我比起你逊色很多。”
“又拿你舅舅打趣了、、、其实找他不难。”
乔平庸拍拍赵恒的肩膀,扬起一抹笑容回道:“一点推测,再加一点运气,足够!我是听到林崖后他们全部横死在工业区,就寻思里面会不会有孙破唐,毕竟林胜华跟孙破唐有着密切关系。”
他抛出自己想法:“林家在巴黎的最后据点,难免也会藏匿孙破唐,于是就过来查看还没毁掉的尸体,本来想要叫人一具具检验,结果一眼就见到孙破唐,全身烧焦大半,但有半张脸辨认。”
他的脸上流露出一丝遗憾,似乎对无法揪着孙破唐深查而遗憾,赵恒也没有再认真追问其中的细节,不管乔平庸说的是真是假,自己都不可能再知道什么,转而望着面前遮着白布的尸体一眼:
“真是孙破唐?”
乔平庸背负双手上前一步,下巴点着面前的尸体一笑:“可以辨认,不过你想要寻求放心的话,可以让人切点皮肉化验,只是你要有心理准备,昨晚咱们说的烤人肉,现在可有点无限接近!”
赵恒深深呼吸一口长气,屏住呼吸就用手指挑起白布,正如乔平庸所说,一具烤番薯一样的躯体横陈在自己面前,四肢和躯干都一片焦黑,一眼看去让人反胃,可是他的左侧面目残留了两分。
显然死的时候左脸贴着地板,这才没有被大火完全吞噬,赵恒凝聚目光扫视,面目跟孙破唐确实有几分相像,不过出于小心考虑,赵恒放下白布后,还是向跟随的百狗剩偏头:“让人化验。”
百狗剩淡漠回应:“明白!”
赵恒安排百狗剩他们确认孙破唐身份后,就和乔平庸走出了冷飕飕的停尸间,站到外面看着璀璨灯火,赵恒揉揉脑袋涌出无奈,本来想要拿下孙破唐问问背后人,也想要化解邮件带来的危机。
谁知孙破唐却挂掉了,无法追查幕后黑手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幕后黑手会威胁一位故友的安全,这就让赵恒脸上多了一抹凝重,对方救了孙家大小,也救了自己,却不知不觉搭上了自己。
这是赵恒绝对不能允许的!
“赵恒,在想些什么呢?”
就在赵恒看着远方陷入沉思时,乔平庸站在他身边一笑:“在想线索十有八九断了?其实不用想太多,多行不义必自毙,断了孙破唐这条线索,还有其余机会揪出黑手,事情不能襙之过急。”
乔平庸轻声宽慰着赵恒:“何况林家父子一一挂掉,对华国的威胁少了大半,疆城等暴动也会消失匿迹,这已是一件罕见的大功,也是对幕后黑手的无形威慑,至少可以让他安分一年半载。”
赵恒呼出一口长气,伸伸懒腰回应:“林胜华和林崖后死了,不代表反华联盟分崩离析,这是一个多团体组成的组织,林胜华他们的死难起决定性作用,说不定,他们此刻已重选出会长呢。”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啊!”
听到赵恒这一番话,乔平庸的眼睛下意识眯了起来:“说的有道理,反华联盟就跟联合国一样,领头更多是一种调节作用,并不能无节制行驶一切权力,林胜华死了,还会有第二个林胜华!”
“可惜孙破唐什么都没留下!”
说到这里,乔平庸的眼睛闪烁一抹光芒:“赵恒,其实你可以找孙家问一问,把孙破唐平时来往的人物甄别一番,再把孙破唐的卧室清查一遍,鸟有痕人有迹,我想应该会找出蛛丝马迹的。”
他拍拍赵恒的肩膀低声补充:“我本来早上就想过查一查孙破唐的物件,可是感觉自己身份有些尴尬,这对孙大平和孙家有些不敬,更担心孙家上下误会我在抄家,所以忍着性子没有提议。”
“而你不同!”
乔平庸轻轻咳嗽一声:“你是孙家的救命恩人,还是同民会主事人,你搜查孙家不会引起他们反感,因为你已经向他们展示了足够友好,所以你带人去孙家逛一逛,百分百会受到孙家支持。”
赵恒一愣,随即点头:“好主意!”孙破唐虽然已经死了,但他暴露和死得太意外,加上那一场大爆炸,估计很多东西还没有移走,想到这里,赵恒快步走向车队:“我现在就去孙家庄园!”
乔平庸看着赵恒背影一笑:“有消息记得告诉我!”
两个小时候,赵恒带着鬼魂他们出现在孙家庄园,向孙大平道明来意后,孙大平马上让恒门子弟进入庄园搜查,孙家这些日子只顾安稳人心和处理手尾,所以根本没有人去理会孙破唐的背叛。
这也就决定没有人去触碰孙破唐的东西,甚至连丢弃动作都还来不及做出,何况那一场爆炸毁掉不少东西,自己连个地方都没得住,又有谁会去折腾孙破唐的物件,因此赵恒兵分两路去做事。
宫明月带人询问孙家成员,特别是跟孙破唐关系还不错的人,鬼魂则带人直扑孙破唐塌陷位置,每一个角落每一张烂椅,拆开了来清查,三个暗格更是查探了七八遍,确认无误才不甘的放弃。
结果让人失望,除了几万现金,一把枪,两把刀,一堆烧掉一半的衣服,再无他物,就连碎裂的花盆也没猫腻,鬼魂擦擦汗水,一脸不甘的重新梳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一块塌陷的床头柜上。
“恒少,这里有一个纪念品!”
就在赵恒环视破败现场微微皱眉的时候,鬼魂忽然从床头扣出一个东西,动作利索的递给赵恒开口,后者接过来一看,一个红灿灿的五角星,有些年代了,但保存很好,做工也是相当的到位。
红灿灿的五角星很是普通,也不扎眼,放在市面上也就是怀旧之物,但五角星翻过来还有一行字,每一个字都挥斥方遒,指点江山,辨认之下,赵恒眼睛微微瞪大:“日出东方,保家卫国!”
东方雄!
赵恒握着五角星叹道:“终究要去边军一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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