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儿的中院儿里,易中海、一大妈、秦淮茹、梁拉娣这几家人,正忙得热火朝天,跟过年似的。
他们商量好了,今儿个要摆个认亲宴,这么些个人,哪家屋子也装不下,再加上这天气热得跟个火炉似的,索性就把桌子凑在一起,把认亲宴摆在了院儿里。
傻柱今儿个可是主厨,那大铁勺在他手里舞得跟风火轮似的。南易呢,也熄了追雨水的心思,闲得无聊,就给傻柱打起了下手。
傻柱自从被罚后,一直在食堂帮厨,好久没亲自上阵做菜了。这次重操旧业,热情很是高涨。
汗珠子顺着额头直往下淌,他连擦都不擦一下。尤其是现在的食堂主厨南易还给他打下手,他心里更舒坦了,跟吃了蜜似的。
其他人呢,也是忙得不可开交。搬椅子的搬椅子,拿筷子的拿筷子,上菜的上菜,一个个都忙得团团转。
几家大人里头,就数贾张氏最清闲了。她安安稳稳地坐在凳子上,等着开饭。嘴上说是要照顾几个孩子,其实哪用得着她照顾,无非就是懒得动弹,找的借口而已。
其他人对贾张氏的作风也是心知肚明,不过今儿个也都懒得搭理她,再说人手也够,不多她一个帮倒忙的。
毛氏三兄弟跟秀儿,像是学校里上课似的,从高到矮依次排开,乖乖地坐在凳子上,不吵不闹地等着开饭。那模样儿,真是乖巧得让人心疼。
再看看贾家那边儿,棒梗跟个皮猴子一样,根本就坐不住。一会儿狠狠地抽动鼻子闻着傻柱做菜时传来的香气,一会儿又把眼睛盯着上桌的饭菜,恨不得立马伸手抓几把往嘴里塞。
小当和槐花也是流着哈喇子,眼巴巴地瞅着桌上的饭菜,那模样儿跟饿死鬼投胎一般。
跟毛家三兄弟一比,这教养上可真是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儿。
等菜差不多上齐,阎埠贵、刘海中和许大茂这三个人也陆续来到了中院儿。
易中海摆这认亲宴,自然得有人来做见证。
刘海中、阎埠贵作为院里的二大爷和三大爷,那自然是少不了的。
许大茂现在是宣传科的副科长,身份也够格儿。
原本袁朗也是够资格的,只可惜他上了一天班之后,觉得也没什么事儿,跟厂里请了假陪着秦京茹回了娘家,自然是赶不上这顿饭了。
阎埠贵刚进来,就看到一大桌子菜,那眼睛笑得都眯成一条缝儿了:“哎呦喂,老易,你这可真是大手笔!看这菜色儿,下的本钱不少吧?”
易中海倒是谦虚得很:“哪儿的话老阎,这次人多,自然菜量就得大点儿。
这些菜也都是家常菜,没什么太名贵的菜品。”
虽然他嘴上说着菜不好,但是那语气里,却是透露出一丝得意来。
刘海中没吭声儿,跟许大茂对视了一眼,准备入座。
这座儿安排,可是个大学问。按理儿说呢,今儿个是易中海摆宴,认亲宴,那自然是他跟一大妈坐主桌,坐北朝南,那是天经地义的。
刘海中和阎埠贵,一个二大爷,一个三大爷,又是这认亲宴的见证人,得分坐两边儿,给足了面子。
贾家一家子和梁拉娣一家子呢,得按照自家房子的位置,分别坐在东西两侧,那也是规矩。
至于许大茂呢,虽说地位上够了,但在四合院里算是晚辈儿,跟傻柱和南易坐在下首,那也不算太跌份儿。
这么安排座次,合情合理,谁也说不出什么不是来。
可哪儿曾想,刘海中今儿个竟然把自己的位置让了出来,许大茂也不客气,走过去一屁股就坐了下来。
刘海中则是示意梁拉娣一家子整体往下靠,给他腾出一个位次来,拿过一张椅子挨着许大茂坐了下来。
众人一看这许大茂和刘海中的举动,纷纷惊诧不已,心说这俩今儿个是唱的哪出?
刘海中的性子,院里的人儿可是清楚得很,那就是想当领导,平时在四合院里凭借自己二大爷的身份,对院里的住户指指点点,动不动就说教一顿,官架子十足。
对自己的面子,看得比他儿子都重要。
今儿个许大茂居然不声不响地抢了刘海中的位子,按照刘海中的火爆脾气,早就开骂了。
可今儿个呢,他竟然是主动退让一步,这可真是让众人看着挂在西边的太阳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之中:这太阳到底是刚升起来还是要落山了?
傻柱首当其冲,猛地站起身,伸手指向许大茂,口中怒骂不止:“许大茂,你个不要脸的玩意儿,一大爷请你来是瞧得起你,你可别蹬鼻子上脸,那位置是你配坐的吗?赶紧给我站起来,再敢捣乱,别怪我拳头无情。”
许大茂连眼皮都没抬,轻飘飘地回了一句:“傻柱,你嚷嚷什么?二大爷都没吭声,你算哪根葱?我今儿来是给一大爷面子,可不是来吃你的破菜的。”
“嘿,你丫找抽是吧?”傻柱气得火冒三丈,挽起袖子就要冲向许大茂。
这时,刘海中发话了:“傻柱,你给我站住!我还没说话呢,你急什么?许科长坐这儿是我同意的,关你什么事?懂不懂点规矩?赶紧给我坐下!”
易中海也赶忙出来圆场:“好了好了,傻柱,你也别太冲动。今儿是高兴的日子,别闹得不愉快。许大茂,你也少说两句。”
这次轮到阎埠贵不开口了,他虽然不知道刘海中和许大茂在搞什么名堂,但肯定没好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还是少掺和为妙。
傻柱被刘海中和易中海一番训斥,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好悻悻地坐了下来。他嘴里依然嘟囔个不停,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但看那咬牙切齿的模样,肯定是在痛骂许大茂无疑。
众人见状纷纷落座,傻柱和许大茂的争执也暂时告一段落。易中海趁机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说道:“感谢大家能赏脸来参加我这个认亲宴……”
“慢着慢着,一大爷,你这话可说得不对啊。”易中海话还没说完就被许大茂打断,“这认亲宴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
易中海刚开口,许大茂便出声反对,众人顿时齐刷刷的看向许大茂,一时之间搞不清楚他这是唱的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