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从易中海手里接过钱,咧着嘴就出了门。心里琢磨着,这钱来得也太容易了。
就被人轻轻推了一把,就挣了两块钱。这样的好事儿,天底下哪儿找去?
路过正屋门口时,她瞅见王艳兵和何雨水已经进了屋。
贾张氏顿时来气了,狠狠地啐了一口浓痰,嘴里嘟囔着:“两个小畜生,竟敢推我!看我不想法子折腾你俩,还想结婚?我非给你们搅黄了不可!”
想到这儿,贾张氏眼珠儿一转,扭着大胯就进了自个儿屋子。
何雨水跟王艳兵俩人进了屋,放下物件,随手就拾掇了一番。
梁拉娣走的时候给归置得挺利落,也没费他俩多大功夫。
两人合计好了,这一个月内,何雨水还住前院儿,王艳兵就住这屋里,单等着傻柱的婚讯。
他们可没打算直接把钥匙给傻柱,防着易中海真会骗他俩。
等见着新媳妇儿了再说。
省得傻柱来个鸠占鹊巢,再往外赶可不太容易了。
傻柱要是真结婚了还好说,这要是没结婚,王艳兵一直住着,也省的跟袁朗另外说项。
“一大爷,刚才在外头我没敢张嘴问,您老嘴里给我找的媳妇儿到底是谁啊?我咋一点儿都不知道呢。”
傻柱半个屁股搭在椅子上,双手扶着桌子,手指头使劲儿地抠着桌面,都快抠出指甲印儿了。
“哪儿有什么媳妇儿啊,我那还不是为了骗雨水跟王艳兵的?”
“啥?为啥要骗人啊?”傻柱听易中海这么一说,神情立马就蔫儿了,他原本还以为易中海真给他不声不响地找了个媳妇儿呢,没想到唱的是空城计。
“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嘛。”易中海没好气地说道。
傻柱用食指指着自己,“为了我好,这是怎么个说法儿?”
“我原本想着梁拉娣被挤兑走了,我花俩钱儿替你把房子赎回来。可我这还没动手呢,你妹妹倒是捷足先登了。
别人还好说,可她毕竟也姓何。要是真让她跟王艳兵那小子结了婚,住进来,你这房子可就彻底没戏了。
到那时候,你说就你这样的,要模样没模样,要房子没房子的,哪个好人家能看上你?你说我是不是为了你好?”
易中海装作掏心掏肺、一切为了傻柱考虑的样子说道。
“嘿嘿,还真是。”傻柱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过,您不是跟王艳兵就约定了一个月时间吗?到时候时间一到,这房子我要是还弄不回来咋办?”
“这能咋办啊?凉拌呗!”易中海猛的一拍桌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道。
瞧见易中海生了气,傻柱也跟着急了眼,“哎呦,一大爷,您可不能就这么甩手不管呐。
这法子可是您想的,您心里指定有谱儿,对吧?
您也知道我这人脑子不灵光,您就给我出个主意,甭管啥主意,我肯定都照办,一丁点儿折扣都不打。”
“我哪儿来的好主意,要我说,最好的招儿就是这一个月里你赶紧寻个媳妇,把证儿给扯了,那才是正经。”
“您说得容易,这一时半会儿的,我上哪儿去寻摸个媳妇啊?”
傻柱刚把话说完,就好像是想起了啥似的,有点儿害羞地挠挠头,咧着嘴说道:“要不……要不我找秦姐合计合计?我跟贾家处得挺好,秦姐肯定能帮我这忙儿。
我们演个双簧,来个假戏真唱?”
对于傻柱肚子里那点腌臜心思,易中海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要是搁以前,易中海兴许还真就给傻柱支个招儿,只要不影响傻柱给自己养老送终就成。
可昨儿个让袁朗那么一白话,易中海算是明白了,敢情把傻柱和秦淮茹往一块捏合,就是个大坑!
这不光是把傻柱往坑里带,还得把自己也捎上。
何大清要是回来,知道老何家绝了户,那还不得跟他拼命?
“咋着,你小子还真瞧上秦淮茹了?”
“一大爷,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我这不是让您给逼得没法儿了么。
时间紧,任务重,我这也是没辙了才这么想的。”傻柱赶紧给自己辩解。
“得了吧,别跟我这儿打马虎眼了。我打小儿就看着你长大,你那点儿小九九还能瞒得过我?
我瞧你就是惦记人身子!”易中海眼睛一眯,没好气地说道。
傻柱这下可真坐不住了,直接从椅子上窜了起来,脸红脖子粗地嚷嚷:“一大爷,您这可真是冤枉死我了!
我哪儿有那心思啊,您可不能乱说啊!”
易中海可不听傻柱那苍白的辩解,直接一摆手说道:“得嘞,傻柱,你就甭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
我劝你就别做那白日梦了。你贾大妈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儿你也瞧见了。有你贾大妈在那横着,你就甭惦记着跟秦淮茹那点儿事儿了。”
傻柱听完这话,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低着头琢磨了一会儿,似乎下了老大的决心,咬着后槽牙说道:“一大爷,您的意思是……”说着,傻柱伸手比划了一个刀切的手势。
在他看来,易中海这话是说贾张氏就是他跟秦淮茹迈向幸福婚姻的绊脚石。易中海这是狠了心,要跟他一起谋划把贾张氏给“嘎”了。
为了自己的性福,易中海都能狠下心来谋划这事儿,那他也就豁出去了。
“咳咳,傻柱你这是要气死我,我是那意思吗?亏你真敢想?”
易中海被傻柱这惊人的想法吓了一大跳,心里有点懊悔这么些年自己对傻柱的思想教育荼毒得有点厉害。
为了自己的养老计划,过多干预傻柱相亲,现在傻柱竟然憋得都想杀人了。
暗自庆幸袁朗昨天给自己的提醒,要不然傻柱还指不定干出点啥石破天惊的事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