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大事,那岂能儿戏,这话以后你可得掂量着说。”袁朗一脸严肃,语重心长地告诫王艳兵。
他打心眼儿里盼望着自家这忠心实意的下属能有个好归宿,要不当初也不会巴巴地给王艳兵牵线搭桥,介绍何雨水。
“哎,我明白。”王艳兵重重地点了点头,满脸认真。
“傻柱要是真能娶上媳妇儿,按理说把这房子卖给他也不是不行,毕竟这房子原本就是从傻柱那儿收回来的。”
袁朗沉吟片刻,又接着说:“就算到那时候,你也甭犯愁。
咱这儿还有点门路不是,只要你跟雨水妹子真成了家,我再在外头帮你踅摸一套合适的房子。”
想当初娄晓娥走的时候,可是留下了好几套房子的房契给袁朗
。这些房契他一直揣在兜里没动,琢磨着房子长久空置既容易引人猜疑,要是不住人房子还容易坏。
不如挑一套合适的让王艳兵搬进去住,也算是替自己看护房子了。
王艳兵自然是不知道袁朗内心的想法的。
只觉得袁朗对自己是真心的好,这份恩情他牢牢的记在心里。
想着等以后有机会了,一定报答回去。
“哎,艳兵啊,今儿你可把许大茂给得罪了,那小子阴险得很,你得防着他点儿。”袁朗一脸严肃地提醒道。
“就他?他敢找我茬儿,看我晚上不套他麻袋!”王艳兵一脸不屑地说道,脸上露出几分凶狠。
“嘿,你也别小瞧了他。他也不是傻子,你要是真偷着收拾他,他事后能不猜到是你干的?”
袁朗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再说,按照他的说法,他要是真当上了G委会的行动组组长,那都不用偷着来。
随便找个借口给你头上扣个屎盆子,你摘都摘不掉!”
“那…那不是还有您吗?您可得罩着我点儿啊。”
袁朗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艳兵啊,你不懂。
这G委会的权力可不小,到时候要是真成了气候,咱们厂长都镇不住。我想护着你都有心无力。”
袁朗想着前世这帮子权势滔天,肆意造孽的行径,也很是无奈。
这是大势,不是人力能抗拒得了的。
漫天神佛都被他们敲碎了填沟,凭一人之力,想扭转,那简直是螳臂当车,蚍蜉撼树。
王艳兵看到袁朗的神情和语气都如此严肃沉重,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心里也不由地重视起来。
他皱了皱眉头说道:“这事儿…真有这么严重?”
袁朗也懒得多跟他废话,直接踱步到王艳兵跟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头儿,嘴角一撇,露出几分深意来,“你心里有数儿就成,甭想太多。
这G委会厉害是厉害,可不代表他许大茂厉害。
咱们想法子把他踢出来,不就结了?”
王艳兵听完这话,眼珠子一转,顿时来了精神,一拍大腿叫道:“哎呦,对啊!我咋没想到这茬儿呢
?我今儿晚上就给他来个闷棍儿,让他仨月都下不了床!”
袁朗看着他这兴奋劲儿,捂脸都有些无语了,心里直犯嘀咕:这小子咋又犯浑了,光想着动粗呢?刚才还夸他机灵呢。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王艳兵说道:“得了得了,你别瞎琢磨了。
听我安排吧。我让你办的事儿,进展怎么样了?”
王艳兵见袁朗似乎不太满意他的想法,赶紧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大部分我都通知到了,就差几个人住在郊外,路远不说,地儿还偏僻得紧。
我原本想着等得空儿的时候,再去找找他们。”
袁朗听了点点头,琢磨了片刻后说道:“嗯,干得不错。
不过这事儿得抓紧了,你要是一个人忙不过来,就去找刘岚的弟弟刘山帮忙。那小子你认识吧?”
王艳兵闻言想了想,然后点点头说道:“嗯,认识。那小子最近在鸽子市混得挺风生水起的,好像发了点儿小财。
只不过这些日子消停了不少,也不在鸽子市混了。”
作为厂里的包打听,这一片的事王艳兵渠道来源不少。
袁朗见状点了点头,对于王艳兵的能力和刘山的听话很是满意。
要说,王艳兵是他明面上的小弟,那刘山则是暗地里的心腹。
这两人他一直用的很顺手。
这次要不是想收拾许大茂,他也不会让两人一块行动。
“那就好。你告诉他是我让你找他的,他自然会听你的。一定要尽快找到那几个人,把我告诉你的事情都安排清楚了。”
王艳兵见袁朗说这话时神情严肃,知道这事儿非同小可,心里也跟着重视了几分。
他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科长,您甭担心,我保证给您办得妥妥的。”
袁朗看着他这信誓旦旦的样子,心里也踏实了不少,他开口问道:“艳兵啊,既然这事儿交给你去办,那我也不瞒你了。
你猜猜看,我为啥让你找这些人家?”
王艳兵琢磨了片刻,试探着说道:“我猜着,您让我找的人都是以前娄半城家雇佣的下人。
当初娄家对这些人可都不错,现在娄家虽然逃走了,但您这是想给他们收拾残局?”
他说完这话,不等袁朗开口,又紧接着补充道:“科长,您先听我说完。刚才我也就是胡乱猜测,也不知道说得对不对。
不过您放心,您对我好,我心里都有数儿。这事儿我保证一个字儿都不往外漏。”
袁朗听了王艳兵的话,知道他虽然猜对了一部分,但还没完全明白自己的意思。
他摇摇头说道:“你说得对也不对。
我让你这么做确实是帮了娄家,但我不是帮他们收拾残局,而是收拾许大茂。”
“收拾许大茂?”王艳兵听了这话,脸上露出几分不解的神情。
“你想想,许大茂的前妻是谁?”袁朗提示道。
“娄晓娥呗!她不是跟着娄半城一块走了吗?
许大茂也跟他离了婚,还能有啥关系?”王艳兵回答道。
“呵呵,你这就是只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了。”
袁朗笑着说道,“你再想想,许大茂无权无势的,凭啥口口声声吆喝着能当上行动组组长?难道就凭他脸长?
这许大茂是出卖了娄家,以此作为自己晋升的资本。”
说到这里,袁朗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老话儿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这话用在这儿虽然不算太恰当,但也能说得过去。娄家人是走了,但他们能带多少东西走?
想当年,人家可是号称娄半城!”
听到这里,王艳兵恍然大悟,一字一句地说道:“所以,您的意思是说,娄家把东西藏在了这些信得过的佣人家里。
而许大茂为了当官儿,出卖了自己的前岳父?”他说这话时脸上露出几分难以置信的神情。
毕竟这事儿要是真的那许大茂可就太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