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她的花钿?”魏俨看着乔曦一直盯着苏娥皇看。
苏娥皇,魏家太夫人娘家的小辈,她称呼太夫人魏外姑祖母,她也是边州的女君,这次来巍国明则是来给太夫人贺寿的,实则是想借机重燃乔魏两家的仇恨,离间乔曦和魏邵,从而阻断魏邵在容郡修建水渠一事。
乔曦听说苏娥皇的到来,立刻要来看看这位只闻名未见过面的牡丹命格的天命之女,魏俨则是巴巴的跟在了后面。
“挺好看的,就是应该材质不太好,应该不怎么防水。”乔曦认真的评价道。
“防不防水,还能看出来?你的眼睛如此厉害?”魏俨打趣的看着乔曦,然后不屑的说,“不过就是一些骗人的把戏。”
“你不信她那牡丹命格?”乔曦转头看向魏俨,好奇的问。
“子虚乌有,一场笑话。”魏俨用短短八个字来评价苏娥皇。
“这又何尝不是一场悲剧,被家族利用殆尽的可怜虫罢了。”乔曦看着苏娥皇缓缓走远的身影。
乔曦:所以她为什么不直接纹一个牡丹花钿?!!是不会纹身技术吗?我要不要去跟她探讨一番这个技术呢??去吧~去吧~去吧~
“你可别被她的外表欺骗,她此次前来,绝对不怀好意。”魏俨担心乔曦对苏娥皇心软,放低戒心,赶紧好心提醒她。
“美人能有什么不怀好意的心思?!不就是想做点损人利己的事情,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乔曦十分坦荡,她丝毫不觉得苏娥皇想做的事情有什么不对,因为她也经常做啊。
“她想算计的可是你姐姐和家族,你就不怕她毁了你姐姐好不容易争取到的魏乔两家的缓和?”魏俨反问。
“怕什么?我阿姐可不是好欺负的,我也不是吃素的。她若真想做着什么,陪她好好玩玩就是了,正好最近也确实太无聊。”乔曦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你呀,还是小心为妙。她可不是一般人,心思缜密,手段狠辣。小心一个不慎,反被算计。”魏俨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俨公子可猜到了,这位玉楼夫人,会怎么算计呢?”乔曦饶有兴致的看着魏俨。
“或许会借着这次外祖母的贺寿,故意制造与魏邵的接触机会,让旁人传出不好的流言,以此离间魏邵与你姐姐的关系。也可能会在水渠修建一事上作文章,煽动百姓闹事。”魏俨头头是道的分析,忽然,他收回了视线,微微俯身,看着乔曦,“但...最有可能的,是在焉州送过来的宿种上动手脚,借此陷害弟妹,陷害焉州。
“英雄所见略同!”乔曦嘴角微扬,轻轻颔首,表示对魏俨观点的认同。
紧接着,她话锋一转,饶有兴致的继续问,“那么,俨公子不妨再猜一猜,太夫人和姐夫他们,是否也能像公子你一样,英雄所见略同呢?”
“外祖母和仲麟身处局中,恐怕难以像我们这般旁观者清。”魏俨缓缓的摇了摇头,然后他看向乔曦,“曦女郎打算怎么做?”
“自然是物归原主咯~”乔曦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那笑容仿佛一只调皮捣蛋的小狐狸,让人不禁想要去探究她内心的真实想法,也直接坏进了魏俨的心巴里。
接下来,在‘奸细’魏俨的里应外合了开后门中,放置焉州宿种的位置和苏娥皇带来的粮食位置来了一个交换。
等苏娥皇利用暗棋煮熟了‘焉州宿种’后,‘奸细’魏俨又给来了一个里应外合的开后门,再次调换了焉州宿种和苏娥皇带来的粮食。
然后两个做了坏事的魏俨和乔曦相视一笑,坐等寿宴上的好戏。
不过呢,魏俨提前和魏家太夫人、魏邵说了这件事,当然啦,他没有提及乔曦。
可聪明如太夫人和魏邵,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里面有乔曦的事情,但两人的脑回路不一样。
太夫人的表情和除了魏邵外的其他人一样,这个其他人包括但不限于小乔、小桃等人、魏渠、魏梁等人。
魏邵则十分感动魏俨的爱屋及乌,他认为魏俨是因为他才会帮乔家和焉州。
“表兄,多谢!”魏邵一脸感动的拍了拍魏俨的肩膀。
“嗯??”完全没get到魏邵脑回路的魏俨一脸疑惑的看着魏邵,但回应他的是魏邵依旧感动的脸,这让他不得不把目光挪到了太夫人身上。
太夫人也不太理解魏邵的脑回路,回了魏俨一个‘我也不知道’的眼神。
于是乎,默契的祖孙俩选择直接跳过这件事。
“仲麟啊,玉楼夫人早已不是当年的苏家女,更不是你记忆中的那个人了。”太夫人一脸郑重的看着魏邵,语重心长的说。
她心里很清楚魏邵是个重情重义之人,由于苏娥皇和他哥哥之间的感情,使得魏邵对苏娥皇一直心存几分怜惜和不忍。
“如今的她,为了边州的利益可以不择手段,完全不顾及昔日的情分,你可不要再因过去而被她蒙蔽!”太夫人继续劝道。
“祖母,孙儿心里有数的。”魏邵微微颔首,“她想挑拨巍国与焉州的关系,想让乔女成为众矢之的,从而打断修建永宁渠一事,甚至不顾祖母的寿宴,她一心只为边州,孙儿不会在顾及过去的情意。”
“如此便好。”太夫人欣慰的点点头。
“祖母,孙儿想提前送玉楼夫人离开。”魏邵不愿意太夫人的寿宴被破坏。
听到魏邵这话,太夫人心里特别开心,因为这是她孙儿的孝心。
“不用,寿宴就该热闹热闹,有人自愿出来给我们唱戏,我们为何不好好欣赏呢。”太夫人拒绝了魏邵。
她说这话还真不是安慰话,是真心觉得在自己的寿宴上看这么一出大戏,挺好的。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仲麟,我也觉得挺好的。”魏俨附和太夫人的话,他也觉得这出戏肯定很好看。
当然了,如果太夫人不愿意,他也不会坚持,毕竟外祖母的想法更重要一些。
“好,那就让边州的玉楼夫人好好表演一番,给祖母的寿宴添几分喜庆。”魏邵不再继续劝说。
只是这时的他们不知道,为这场寿宴增添喜庆的不仅只有玉楼夫人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