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但夜萧然已经猜到了陆正明的意思。
他是要自己收泱泱为徒啊。
果然，夜萧然刚在脑海里过了一圈儿，便听见了陆正明的话语。
“恳请恩人能不能收少主为徒。”
“少主的天赋颇佳，也是因为天赋颇佳这才招来嫉妒，被人下毒，并非是个愚钝坯子。”
这点倒是不用陆正明来说，夜萧然自己就看出来了，而且不仅仅是武修的天赋，这个泱泱似乎还是个未能觉醒的通灵师啊。
在他的体内，夜萧然能够察觉到一丁点玄力的波动，只是这个玄力的波动杂乱无章，没有任何章法可言，应该是这么多年来累积在泱泱体内的玄力。
虽然是杂乱无章甚至是毫无章法，但就是这点杂乱无章的累积却是比起圣思路德学院里的一些普通班里面的人来说都略胜一筹，这样的天赋还能不佳？
不过……
“收徒？”
“你是想替他找一个靠山吧。”
这陆正明心底打的小九九以为她不知道，这药膳岂是一般人能够做出来的？这里又是京都的古灵长街，若是没有一点背景，敢在这种地方直接给他们吃药膳？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就不怕引火烧身？
更何况刚刚在百草堂门前，他们俩应该是看见百草堂的小厮没有为难她，综合下来，自己在陆正明眼里肯定是个大人物。
想来那陆家如果得知陆泱泱没有死成，绝对会派人前来，而他一个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一个像是陆家那样的家族，应该是有比陆正明更高阶位的武者，如果那陆家正妻真的舍得下血本，自然不会手软。
那么夜萧然便是泱泱的有一道屏障。
算盘是打得好，可是……
别说，夜萧然还真有点动心了。
毕竟这样天赋的孩子可不好找，而且这个孩子的眼神和她上辈子很像，那段在孤儿院的时候，她也算是这般过来的。
并没有立刻回复陆正明，毕竟这收徒陆正明说了不算，还得问问那孩子本来的意思。
可夜萧然没想到自己一撩开后院和前厅的门帘，一抹人影不偏不倚正跪在门帘前，听见响动二话不说拜了下去。
“请您收我为徒！”
按理说自己和陆正明的谈话，这个小家伙应该是听不见的，可现在他却是直挺挺的跪在前厅，说着和陆正明一模一样的话，若非是瞥见一同出来的陆正明也是一脸惊愕，猝不及防的表情，夜萧然还真的以为他们两个是串通好了。
该说果然是一起逃到京都来的吗，连行事作风都一模一样了。
看了眼在一旁略显尴尬的肖斌，弄成现在这个景象他也不知是什么情况，“这孩子自打你们进去之后便一直跪在这里，这，我……”
肖斌毕竟不是个冷清的人，甚至还有点率真的正直，否则也不会和齐家死扛那么久了。瞧着那小屁孩在外跪了那么久，却也是有点心疼。
若是他有孩子，也该有这么大了，奈何他们肖家在古灵长街地位低下，哪儿会有好人家的女儿愿意嫁过来陪着他吃苦？
就算是有，肖斌自己也不太愿意，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这多好，干嘛要拉别人家姑娘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