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府。
“国师所修之法，传自何人？”
姜子牙泡了一壶温茶，好奇问道。
夜无殇微微歪了歪头，“太师，有没有可能这就是未来后世的正统之法？”
“怎么可能。”
姜子牙失笑，“国师，你从后世而来或许不清楚。”
“自夏的大一统之后，这条修炼体系以及道路已经刻印在了诸天大道中。”
“这就是最正统的主流之法。”
夜无殇眯起眼睛，“没有例外？”
“没有例外。”
“国师之法，虽不为正统，却也可为次位，此般道法，子牙尚未见过。”
姜太师给夜无殇倒了一杯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就像他说的，礼不可废。
“次位啊。”夜无殇无奈的笑了一下。
这太师怎么就不信呢。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是为上好之茶。
“太师对于此劫封神，又如何看待？”夜无殇换了个话题。
姜子牙垂下眼眸，“生灵涂炭。”
夜无殇这次真的惊讶了，“太师……居然可以说出这四个字？”
生灵涂炭。
四个字，却是以千万人的血去写成。
大劫的本质是什么？
是死亡。
是这天地要那千万人去死。
哪怕他们只是附带。
“为何不能？”
姜子牙叹息，“国师，我虽在阐教修行，但我也是人，不是仙。”
可你与诸仙有着关联，你是封神之劫的主劫人。
夜无殇默然。
从一开始，姜子牙就把自己放在了周天下的立场上，这没错。
但，他是主劫人。
而主劫人，不该有立场。
‘说起来，姜子牙知道他自己就是主劫人吗？’
‘不会不知道吧？’
‘不能吧？’
夜无殇喝一口茶，思绪乱飘。
“我也不知道哦。”
“噗。”
夜无殇差点把茶吐出来！
姜子牙吓了一跳，“国师？”
“你怎么了？”
“没、没事。”夜无殇咳了两声，眼眸迷茫，“太师，你这府上，还有别的人吗？”
姜子牙诚实的摇摇头，“没了。”
那问题来了，刚才谁在说话，还……那么个调调？
夜无殇喝茶……这茶还能喝吗？
姜子牙也想到了，轻轻一笑，“子牙给国师再倒一杯。”
“咦咦咦，不要脸！”
夜无殇：？
夜无殇确定了，太师府里绝对还有人！
他用一种奇特的眼色看姜子牙，没想到啊你，浓眉大眼的，据说好像还有个妻子来着。
居然还金屋藏娇。
“谁是娇了？”
“不对，谁被藏了！”
“喂喂喂，你说清楚啊！”
“国师为何如此看子牙？”姜太师被看的有点发慌，总觉得国师没憋什么好主意。
“没什么没什么。”
夜无殇连忙摇头，隐去神色。
“说啊，你倒是说啊！”
又是一杯好茶，夜无殇端起，抿一口，再一口。
“你别喝了，本姑娘问你话呢！”
“啊啊啊，好气，本姑娘要打死你！”
夜无殇不动声色。
“可恶，本姑娘要把你扔进深渊！要你天天去打十二层！”
夜无殇：？
什么东西？
“怕了吧，本姑娘告诉你，我记住你了，你已经刻印在本姑娘的记忆里了。”
“等会本姑娘就去找人把你扔进回忆之海，天天去揍你！”
夜无殇：……
所以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成分怎么这么复杂？
“你你你……你说我是东西？我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
“国师没有想去入一个道统，去修正统之法么？”
姜子牙倒完了茶，好奇的向夜无殇问道。
夜无殇有点无奈，这人认准了正统之法啊，有那么点死脑筋了。
“太师，若是轻易改换修行之法，那是否意味着，对自己过去所选择的后悔？”
“人间有个词叫悔不当初，但修行一事，怎可后悔？怎可……否定过去？”
姜子牙皱眉，凝神想要反驳。
却……无言以对，似乎说的很对啊！
“咦，说的挺有道理啊，不对不对，本姑娘生气了啊，你快点认错！”
“国师之言……倒也有几分道理。”
“对吧。”
夜无殇笑眯眯地。
“有什么有！啊啊啊气死本姑娘了！快点回话！别装听不见！”
“太师，不说这些了，说说如今这周天下，太师觉得如何？”
夜无殇两耳不闻窗外事。
“周天下啊。”
姜子牙摸了摸下巴，“尚且算好。”
“可恶可恶可恶！你个混蛋！不理本姑娘是吧，好，你等着，我要把你拆成十八段！”
“如何算好？”夜无殇挑了挑眉。
姜子牙摇了摇头，“好与坏，皆看臣民，周天下之臣民，与那殷商相比，尚且算好。”
夜无殇眼神不对了。
变得诡异。
不是兄弟，你是眼睛出了问题吧？那么大一个殷商神朝，跨越诸天的那种……比不上凡人王朝？
那玩意Gdp都不是一个级别的啊！
话说，那些仙，不会在pUA姜子牙吧？
不能吧？
不能那么没下限吧？
“谁能有你没下限？本姑娘这么大一个人，你愣是装着听不到！”
“罢了罢了，太师，今日耽搁已久，来日你我再饮茶谈语。”
夜无殇起身告辞。
再不走，那个小姑娘怕不是要气炸了。
“你才气炸，你才炸！本姑娘要把你炸了！”
啧，火气真大。
“那子牙便等候国师了，再会。”姜子牙起身亦回了一礼。
姜子牙送到了府门前，“国师，一路顺风。”
“善。”
夜无殇轻笑。
几分钟后，夜无殇回到了自己的国师殿，耳边依旧传来喋喋不休之语。
“出来了？喂！本姑娘问你呢！”
“还不理我？哎我这暴脾气，你行啊，你行，你可真行。”
“不说话是吧？不说话就把嘴捐了！”
“你叫什么？”
“将离。”
“嗯？？？！！你终于说话了！”
“本姑娘都要以为你是哑巴了！”
“会说话的哑巴？”
夜无殇笑了笑。
“哼！！！”
“本姑娘生气了！”
夜无殇眨了眨眼，“生气了？那走吧，别找我了。”
“？？？”
“你是个男人吗！！”
时空的夹缝间，有个小姑娘气的跳脚，她快崩溃了，这什么人啊这是。
夜无殇笑了，“你在哪？”
将离警觉，“你要干什么？”
“拉你进来啊。”
夜无殇理所当然。
“你能办到？！”
“当然可以。”夜无殇露出微笑，“但是，你怎么给我报酬？”
“这个……”
“唉嘿。”
试图萌混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