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神他其实没什么好说的。”
夜无殇乐呵呵的，丝毫不在意少女要掐死他的目光。
“主掌五德之路，背靠天意……当然，这个不确定，成分太复杂。”
“顾神是哪边的现在还不确定，很混乱，或许这也是他想要的结果。”
“什么叫哪边的？”将离挑了挑眉。
夜无殇惊讶，“你不知道？”
不应该啊，这位在旅者那边的身份肯定不一般，怎么会不知道这种事。
天骄与天骄至尊……确实很少人知道，哪怕十宗帝朝的那些圣子太子之类的，只有最高层才有资格去明悟。
毕竟，谁家开盘是明着开的？
只有真正的主掌者才会知晓此局的一切事情，他人最多知晓一部分。
诸天巨擘们联手，布下黑庄，这本就不道德，让更多人知道不太好。
但是旅者不一样，首领极大可能是天意，且，将离在那边绝对堪比最核心的弟子。
甚至，天意亲子也可能不如将离的身份。
不说别的，单说将离的家乡，诸界封锁……却藏在了时空的夹缝间，那一界的本质太高，将离却安然无恙在时空的夹缝间活着。
这不可能，却也可能。
有天意的法旨，便可能，可天意从不轻易下达法旨，更何况是让一位弟子保命。
所以，将离居然不知道这种事，这让在场诸人惊讶。
“我应该知道？”
少女微微歪着头，似乎很不解。
君竹提醒了一句，“旅者是中立的，大多时间皆如此。”
夜无殇一怔，而后恍然，对，他们是中立的，所以他们不用在意所谓的天骄至尊。
也不用在意黑庄，首领还在，谁敢放肆？
“那没事了。”夜无殇摇了摇头，要准备继续吃饭。
将离：？
少女瞪大了眼，不是，你倒是说清楚啊，什么事情啊，别说一半啊！
说话说一半会被马踢死的！
“说清楚啊！”
少女要憋屈死了，她她她……她能不能现在直接出手镇压？
她要忍不住了啊！
夜无殇侧目看她，“说什么啊，你们首领都没跟你说，那不就是不重要？”
“说了也没什么用。”
“但是我好奇！”将离咬着牙，发誓总有一天她也要当谜语人，让这人去猜！
猜不出来就揍一顿！
夏如烟憋着笑，不是好奇顾神的成分么，怎么又好奇这个了？
阿拉，他家天子真是会逗女孩子玩呢。
“好奇也没用。”
夜无殇摇摇头，“说起来，我才想起来一个事。”
他的神色古怪，“有人要我给顾神带句话来着，差点忘了。”
“什么话？”夏苒好奇。
夜无殇轻语着，“五德之路是残缺的，不完整的，它本就可以是圣皇天帝之路，只是现在少了一些东西。”
夏如烟与夏苒：！
君竹：！
将离：！
五德路是什么？
是以‘德’立世，渡世，教化人世，无论世人善或恶，无论世人诚实守信，还是偷奸耍滑，要去行教化，行以‘德’之路。
这是盛世之道。
乱世……太疯了，到处都在杀，诸天都在战，世人皆杀皆战，谁还去管什么教化？
我不杀他，他就杀我的世间，谁敢去行教化，去守德？
所以五德唯有在盛世人间才可通行。
昔日顾神逆了道之意，妄图以五德之道去争锋圣皇天帝！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已经逆了天！
可现在夜无殇告诉她们，顾神没错，五德可以争天帝……
这太惊骇，让人无法相信。
夏如烟知道顾神所行的路没错，但也仅知道如此，未来身终归是未来，此世太过复杂，有天上之天都闭口不言。
“难以相信。”
君竹轻语，美眸中是不可思议之色。
将离也如此，那意味着世人将重新认识此道，对其重新定义。
‘首领没说过这事啊，唔，我怎么什么也不知道？’
少女心中叫苦，她旅行过的世界，比在场众人见过的还多，可硬是不知道这些不算隐秘的隐秘。
可恶。
少女在心中恶狠狠的想着，等回去了要磨着让首领把这些隐秘都说一遍！
夏苒的想法就比较歪，她在想着奇怪的事，夜无殇知道了会揍死她的那种。
‘五德可以争锋圣皇天帝……那五运是干什么的？配合争锋的？’
‘不能吧……那我以后岂不是要打一对儿？’
‘可恶啊，镇压天子怎么这么难？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一次也行啊。’
顾神有名，且，五色人族比之夏，更在前，同为正统，但五色人族却为先。
因为五色人族的所为，可以看作是人族史书上的开天辟地。
无论何种功过，开天辟地最大。
就像尘世凡间，诸国并起，无论多少人功高震主，永远都达不到开国之功。
历代君王也不行。
除非……
“为何五德道会缺失？”夏如烟好奇。
五德之道，既是一条道，也是五条大道，承载之身，那誓必会是‘德’高望重之人。
这种人出现，太难，承载一条‘德’之道，已是难事，更何况五德。
圣德、道德、功德、阴德、福德。
五德可教化世间，可君临天下，可统御万天，可称……圣。
这样的人，称之为圣人也不为过。
可问题在于，顾神……他也不像是能称圣的人啊！
怎么看都不像。
夜无殇摇了摇头，“不知道，祂们似乎有用，借了半条圣德之道，与阴德之道，如今的五德不完整，但现在似乎正在修补。”
所以，顾神可以突破太乙金仙。
道法已经完全，道也在逐渐修补……顾神是与君竹一档的至尊。
不……应该是与皇少帝一档。
那是当五德完全修补之后，现在不行，还差了点。
“顾神无双。”
夏如烟点评。
残缺的道走到这一步，属实难得，称得上一句无双。
夜无殇赞同，他也那么认为。
五德道只剩下了三条半，但五德是总体，缺了就是缺了，不是单独去算。
这样的地步走到了隐隐超越天骄至尊的程度，虽然只越了一点点，但天骄至尊又有哪个简单的？
合该以无双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