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宁昨天知道,要去治理河道时,就一脸不高兴,缠着赵洵,让他把崔庆,也带上,以便交流诗作。
闹着皇太后,要带卢慧。刚把这位安顿好,朝堂就整出这一幕。
赵洵心想,李宁说的对,看来要科考,普及县下教育,不然这朝堂就把控不了。
这普及县下教育,可不简单,需要海量的银子,这刚充盈的国库,只怕又要空了。
“姑奶奶,人家还没有满十八岁,是童工,再说了,那穷乡僻壤的,是人待的地方吗?”
“孙儿自小就没离开过你,一离开你,就准有事,况且这他妈的,还不知道要呆多少年,万一我想你了怎么办?我能偷偷地回来看下你吗?”
“想当年,姑奶奶……
“我不听,我不听”。李宁捂着耳朵叫道。
“宁儿,你昨天可是答应洵儿去修渠的”。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况且昨天喝酒了,怎么每次都是,看见人家喝酒了说事,这明显是套路,反正我是不去。”
“宁儿,你也不小了”。
“没满十八岁”。
“我们十五岁,就上战场杀敌”。
“那是过去,现在我也没见谁,十几岁上战场的”。
“好了,我等下,把我的金火炉也给你,你看上什么东西了,就尽管拿,可以吗?要不你到国库看下还需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要,就是不想离开姑奶奶,真要我去,那什么时候走,我说了算。我还要准备点东西”。
“另外,必须要圣人答应我一个条件,不二个条件。”
“好!好!唉唷,我的小祖宗,这一番闹腾”。
说着,拿出汗巾擦了擦头上的汗。
这下可是让卢慧开了眼了,怎么也没想到李宁还有这么一面。
李宁迈着八字步走出宫殿,装饰自己的马车去了。
半月后,崔府,崔仆射接到崔家主的指令,让崔庆必须和太子,李宁一起去修河渠。
崔令一下子呆坐在榻上,愣了半天才喊道:“让崔庆来书房”。
崔令看着崔庆,半天才说道:“把你的行装准备一下。看看还需要什么东西,等候太子去修河渠”。
崔庆不喜不悲地应了声“是”,刚要转身离去。
崔令走上前,帮崔庆整理下衣襟说道:“你是世家子弟,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家族,切莫率性而为。李宁深受皇太后恩宠,况且生财有道,对李家贡献也大,而我们,说白了,只是家族摆放在京城的一颗棋子而矣。大人前次严厉了点,你不要往心里去。总之一切都是为你好”。
崔庆木然地应了一声,眼前又浮现出李兰掩面而去的情形。
“好了,你下去吧。这几天多陪陪你阿娘”。
崔令感到崔庆和自己生份起来,突然觉得自己很疲惫。
平康坊,李宁带着卢慧和赵坡坐在包间喝茶。
“表哥,是不是你把我,给你讲的整修河渠告诉了圣人”。
太子赶忙摇头。
“真的”。
太子赶忙点头。
“那就奇怪了,我这么忙,圣人怎么会让我修渠呢?”
太子赶忙把脸转到一边。
“表哥”。
太子说:“你一连续喊表哥,准有事,这里没外人,你就直说吧”。
“切,搞的我很想喊表哥似的,上次你给卢定一块玉佩,把卢慧赎出来的对吧。那你帮我掌下眼,我能不能用这块玉佩赎个人”。
说着,把圣人给的玉佩拿了出来。
赵坡一看玉佩,差点要跪拜了,心中大惊。“这是父皇给你的”。
李宁点了下头。
“皇奶奶,父皇没给你说,这玉佩的用处”。
“没有”。
“好家伙,表弟,这块玉佩,如圣人亲临,代表的是圣人,用处大了去。你看这上面的印章,是官家的东西。比如这平康坊,都有印鉴,只要用印泥往上面一印,就能看出真伪。这个可以换官家的任何东西。也包括平康坊的任何东西。但是是一次性的,用了以后,官家会收回再交给圣人”。
“父皇这个玉佩从未送人,你用什么换的”。
“犁,那好,谢谢表哥了,你看殿下,我喊这么多声表哥,可没让你帮忙做事吧,你没和圣人讲修渠,那我和你一起去,算不算帮忙?那你的人情我怎么还呢?”
“那你用这个玉佩还呗”。
“不行,这个玉佩我有用”。
“今天是个好日子……李宁唱到。
“慧慧,今日歌舞一个,让我和表哥欣赏一下。等下我给你写首诗,今日就唱这个。”
卢慧就在包间翩翩起舞,李宁据案写到:日日深杯酒满,朝朝小因花开。自歌自舞自开怀,且喜无拘无得。青史几番春梦,黄泉多少奇才。不须计教与安排,领取而今现在。
赵坡一脸羡慕的看着李宁:“表弟真是羡煞他人也,我什么时候也能,这样纵情诗歌就好了”。
“切,责任不同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只要自己觉得快乐就行。
大厅里的人,听到了卢慧的歌声,一脸疑问,这是哪个仙女在谱新歌?听那歌声,心灵好像经过洗礼了一般,人也顿时轻松很多,更有人大声叫好。
三人尽兴而归,赵坡看着李宁的马车说:“表弟,要不你用这个马车,换我这个人情可好”。
“不行,这个马车花费了我很多的东西,有的东西更是绝品,等到咱们修完渠,我有时间了,帮你重新做一个。唉,哪个缺德鬼,推荐的我去修渠”。
坐在马车上,李宁搂着卢慧道:“这下好办了,不用求太子,就能把李兰赎出来,你说要是崔庆的大人,知道是我赎的李兰,会不会找我麻烦?对崔庆的未婚娘子,是不是也不好?”
这事还没那么简单呢。
李宁盯着卢彗笑着说:“要不咱不赎了”。
“你敢”。
“可是山妻大人,我貌似一点好处都没有得到,还损失了一件玉佩,这玉佩可是好东西呀”。
“我不管,反正你必须把人赎出来,我和李兰情同姐妹,初到平康坊,什么都不懂,是李兰处处护着我,要不然,也许就没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