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对水奕君笑道:“看来庄主是一刻也不愿意让我跟你在一块待着。”
水奕君笑道:“大概是因为你过于出色,这一次,母亲虽没有同意,但也没有直接反对。算是默认了你我来往。”
“我跟谁来往,可用不着谁允许。”
“东西给我吧,我替你拿过去。你先去见母亲。”
“多谢。”
幼儿随手把包袱递给他,一旁立即上来两个仆人,接过包袱,像是生怕累着他们少主。
幼儿的包袱里只装了几件衣服,以及家人送给她的几件珍爱物件,并不重。
她看见仆人的行为,说道:“我总是忘记,你身子不好。”
“那是他们紧张。”水奕君有些无奈。
幼儿笑笑,没说话。
若非来之前,与他一路上相处过几个月,她可能也会以为,水奕君是个弱不禁风的娇弱少爷。
但事实上,在外面的时候,他一个人过的挺好,并没有把自己饿着冻着,也没有隔三差五就生病。
幼儿总觉得,是水随珠过于紧张了。
但她一个外人,也不能插手人家母子之间的事情。
仆人直接把她带到了一间宽敞的木屋前,水随珠正靠在躺椅上,由着丫鬟给她捏腿,她的关门弟子王悍,手中端着一大盘葡萄。
王悍这么个外表彪悍的男人,此时穿一袭白衫,胡子刮的干干净净,捧着葡萄侍奉的模样,委实古怪。
幼儿特意朝他多看了几眼,忍了又忍,到底把笑给憋了回去。
王悍神色不变,但眼底有几分无奈之色。
“赵幼见过庄主。”幼儿上前行礼。
水随珠嗯了声:“从明天起,你每天卯时来我这里,不要迟到。”
她说的很平淡,但幼儿知道,若她真的敢迟到,瞪着她的惩罚,绝对是她不想知道的。
幼儿道:“是,庄主。”
水随珠道:“王悍,你领着她去丹房,拿一些易经丹来。”
听见这三个字,王悍抖了下,忙垂首:“是,师父。”
“去吧。”水随珠摆了摆手,一双珍珠一般圆润白皙的手,娇软无比。
王悍放下托盘,对幼儿说:“赵师妹,跟我来。”
幼儿随着他出去,一直到远离水随珠的视线,幼儿才哈哈大笑起来。
王悍一脸无奈,但也没法子,只能尴尬的由着她笑。
幼儿上下打量王悍:“我说王师兄,您在我心里,可是个威猛的壮汉,如今这样,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小白脸啦。”
王悍苦笑:“这只是寻常的弟子服饰,赵师妹不要大惊小怪。”
幼儿摸下巴:“你那把帅气的胡子呢?”
“师父不喜欢,说碍她的眼。”
“啊哈哈。”幼儿笑起来,“刚才你怎么还端果盘呢,作为堂堂亲传弟子,连奴婢的活也干了?”
王悍道:“一日为师,终身为母,侍奉侍奉,倒也无妨。”
幼儿正色:“说正经的,王师兄,你我一同入门,这青云心法,你学到第几层了?”
王悍更尴尬了:“不能与赵师妹的天纵之资相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