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闹的不可开交。
吴功义捂着脑袋,欲哭无泪。
他招谁惹谁了?
……
回去的路上,水奕君把剥好的松子仁儿送到幼儿嘴里,笑问:“出了气了?”
“还行。”
“之前离开的两个人,应该就是打了吴功义的人。他们是什么身份?你可认出来了?”水奕君了解她,若非她认出那两个人,以她旺盛的好奇心,一定会查个究竟。
幼儿笑道:“也就是你呢,身在朝堂,却又不去了解朝堂。不仅我知道那两个人的身份,被打的吴功义也一定知道。”
“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两个人根本没有掩饰自己的身份,他们就是明着去打吴功义,故意让他知道的。”
“哦?”水奕君来了几分兴致,“这倒是奇了,还有打黑拳故意让人知道的?”
“若不让他知道,怎么震慑他?”
“难道是皇上派人动的手?”
“不是。”幼儿摇头,“这个人,你一定猜不到。”
“唔,那我就试着猜一下。”水奕君略一沉思,笑道,“我知道了。”
“哦?”
“庄彧。”
“……”幼儿讶然,“你怎么知道是他?你竟然知道小庄的名字呐?”
水奕君道:“毕竟你夫君我过目不忘。曾经偶尔在一次祭祀出行名单上看到他的名字,便记住了。”
“你怎么猜到是他?”
“因为庄彧喜欢你姐姐,离开之前还曾向她提过亲。虽然你姐姐并没有同意,不过,我觉得,以庄将军的性子,不会轻易放弃的。”
幼儿去扯他的耳垂:“我以为你待在翰林院,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呢,没想到你还挺门儿清的。”
水奕君享受爱妻小手的抚摸,笑眯眯道:“那两个人一定是锦衣卫的侍卫。”
“对,你说的全都正确。”幼儿笑道,“我也是看到他们两个,才明白过来的。小庄临走前,一定交代过底下的人。”
水奕君点头:“他很不错。”
“比之李钟辞如何?”
“没有可比性。”水奕君笑道,“李钟辞比他差远了。”
“我也觉得小庄不错。最重要的是,母后很喜欢他呀。”幼儿兴奋道,“能被母后看重和带在身边的人,肯定是极好的。如果浅儿愿意再成亲,与小庄在一起我是满意的。李钟辞那个货,当年我就不满意,绣花枕头一个,除了拽文酸字儿,还有什么用。”
水奕君:“……为夫也是文弱读书人。”
“你比他有用点儿。”
“哪一点?”
“比他会撒娇。”幼儿捏他脸颊,“本公主就爱你这娇气劲儿。”
水奕君:“……”
吴功义心里门儿清,自己挨了锦衣卫的揍。
但他能如何?
去找锦衣卫的麻烦?
要知道,锦衣卫是只属于皇帝领导的,他敢趁着庄统领不在家,去找锦衣卫麻烦,那就约等于去御书房指着皇帝鼻子大骂。
再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这个亏,他也只能打碎牙齿和着血,往下吞了。
但亏是吃了,他得弄明白,为什么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