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四目相对，显然陆伊一和申矢都能从对方的脸上读出诧异两个字，只见申矢沉默了一会，几乎不用说话，陆伊一已经明白他的电话那头也听到了这样的消息。
他没有否认，说明已经回答了陆伊一的疑问，是的，粱玉瑱被指控杀人。
一瞬之后，申矢收起了手机，走近陆伊一，神色凝了凝：“一一，今天的约会要提前结束了。”
“嗯。”陆伊一难得严肃的点了个头，事情的严重性不言而喻。
她也收起了手机，道：“申申，你去吧，我现在也赶去新闻社。”
说完，两人往各自的方向走了，默契倒是足有十二分。
这时，当两人离开后，不远处，一地的矿泉水瓶散落，矿泉水瓶边上伫立这一双脚，顺脚底往上看去，林潇潇瞪大了双眼，手中还拎着空荡荡的矿泉水箱子…
……
半个小时后，陆伊一回到了光速新闻社，这个时候整个新闻社的人都在加班，不难见到有不停打着电话的人，也有在电脑前点击着屏幕的同志。
陆伊一刚进新闻社，余子菲就赶了上来，虽然最近她被陆伊一派出去收集起诉贵族体系的证据了，但是中心区的报道最开始是她负责，她也算是第一个收到粱玉瑱杀人消息的人。
在陆伊一没来之前，余子菲一直在处理这件事。
见到陆伊一进门，余子菲飞快地跑到了陆伊一跟前，没有废话，直接递上了汇报的资料：“老师，中心区杀人案的详细情况我已经准备好。”
陆伊一接过资料，一面打开，一面问到：“确定吗？警方那边怎么说？嫌疑人真的是粱玉瑱？”
“是的，老师，就警方方面调查看来，的确是粱玉瑱先生。死者是此次进驻中心区的专家团成员，姓高名景升，五十六岁，R国国籍，是我国侨胞，祖上在五十年前大革命时迁往R国定居，是R国内知名大商，其人二十二岁考入哈佛，二十九岁以哈佛大学博士学位毕业。”
闻言，陆伊一皱了皱眉头，这事情看样子比她来之前想的还糟糕。
其实余子菲说的，陆伊一大约也知道，被害者跟此次来金融中心区的各位专家都差不多，都是世间顶级的科研家，在这一千名专家中，他不是最优秀的，也不是最差的。
可是最糟糕的是，这人偏偏是侨胞，这可就麻烦了。
看到陆伊一皱眉不语，余子菲不解道：“老师，是这位被害者身份有什么问题吗？”
陆伊一摇了摇头，叹息道：“他的身份并没有问题，可关键是他是侨胞，你最近在调查贵族体系的事，应该也有了解过大革命吧？”
“嗯，可是这跟大革命有什么关系？”余子菲相比许可茜要机灵许多，她疑惑着再次回想了一下自己汇报的事，慢慢联想道，“咦，难道老师的忧虑是因为被害者的家族是大革命时期迁往国外的？”
“是，当年大革命时，因为国内混乱，很多人才外流出国，因此在议会成立后，虽然国内安定，民生发展，可惜因为流失了人才，导致经济、科技、商业等等停滞不前，我国也出现了近二十年的发展空白，从世界第一强国的位置掉到了三线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