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然鬼使神差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不是废话么？当哥哥的怎么会不在乎妹妹啊？
颜然简直被自己蠢到了……
然而余琛却只是轻笑，并没有一丝不耐烦或疑问，“因为她是我唯一的妹妹啊。”
“嗯……毕竟是亲妹。”颜然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
“没有血缘关系，其实也可以啊，比如朋友，比如情侣？……”余琛想了想道。
颜然仿佛被最后那一个词给激到了。
“那……我呢？”颜然下意识问。
“嗯？”余琛有点没听明白。
“我算不算是余琛哥在乎的人呢。”颜然笑了一下，问道。
她的神情是好奇却又放松的，但是在余琛看不见的地方，她的右手紧紧抓住了车座的边缘。
“当然啊。”余琛没想到颜然会这么问，但也几乎算是没犹豫地回答。
“你和晚晚从小就认识，也算是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吧。”余琛补充道。
他显然没觉得这么说有什么不妥。
的确，没有不妥。
但是颜然还是有一点小难过和不甘心。
拿她当妹妹的话，她不在意，只是……
她佯装不在意，笑嘻嘻问道：“那么，余琛哥哥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只是不会有更特殊的存在了吧……？
余琛明显一怔，“怎么突然问这个？”
“有？还是没有啊？”颜然笑问。
她的手紧紧攥住，直至手心沁出细密的汗。
余琛看着前方，一点一点跟紧前面的车辆缓缓挪动着。
“没有啊。”他轻声回答着，伸手摸了下鼻子，“小然你呢？”
“……”
颜然的视线从余琛身上移开。
“有哦。”
颜然小声道。
她偷偷瞥了一眼身旁余琛的神情，没想到余琛只是笑。
“是谁被我们小然看上了？”
余琛的语气带着三分不可置信。
想来也是，自己的亲妹妹是心有所属，有所归宿的人，现在连颜然也有喜欢的人。而他今年大四，却连一个喜欢的女孩子也没有，和这一代人有代沟了不是？
“余琛哥想知道？”颜然反问他。
颜然想，如果余琛说他想知道的话，她就随便搪塞过去。
“嗯，想知道啊。”
车又缓缓停住，从城市上空看去，一辆辆汽车在这条路上排起了长队，走走停停。
下午的阳光透过车窗照耀在方向盘上，也照耀在余琛修长的手指上，暖暖的，连手指上细微的绒毛也被照耀成了米粽色。
颜然盯着他的手指，突然忘记了自己想好的要说的话。
“算了，我问这种问题果然是很奇怪的吧？”余琛侧头看着她，粲然一笑。
“没有。”颜然摇摇头，否认余琛的话。
余琛释怀般道，“没事，我的确不该问女孩子这种问题的……”
“是你。”
余琛的话几乎刚说完，颜然就接着道。
颜然说出这话的时候，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轻飘飘了，像是有一根线把自己吊了起来，摇摇欲坠，紧张，生怕自己没一会儿就会掉下去。
余琛脸上的表情是讶然。
“我有一个喜欢了很久很久的人……”
“那个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