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祖。”
延江法师刚刚走出碑林，就看到这里有一名老僧正等在这里，立刻见礼。
老僧问道：“人都见过了？可有什么感想？”
“此人身负大气运，如烈焰添油。可福祸相依，终有盛极而衰之时。还是要保持本心，求真我。”延江说。
没听到师祖回话，延江抬头看去，师祖愁容满面抬头观天。本身就对今天之事有太多不解，开口询问：“此是何人？能让师祖如此忧虑？今日之事，弟子也请师祖解惑。”
“唉，罢了！”老僧叹气说，“此人我也不认得，但应与三界之事有关。”
“三界！”延江机会惊讶地叫了出来。
道家有三界，天、地、人三界。天界乃神、仙、圣人所居的神圣之地，也可称九天或者天庭；人界也称阳间，普通人所在之地；地界就是阴间，生物死后所去的地方。
佛家也有三界，欲界、色界、无色界。欲界：从地狱起至他化自在天，善恶参差，男女杂居，多诸染欲，故云；色界：从初禅天至四禅天，无有女形，亦无欲染，且宫殿高大，皆由净色化身，故云；无色界：从空无边处天至非想非非想处天，但具四心而无色质，故云。
修行之人求的就是跳出三界之外，窥见真我，成佛成圣。延江忽然听得刚刚之人与三界有关，不由得惊讶。
老僧面露愁苦地说：“此三界，非彼三界，是天堂、地狱、人间三界。具体我也不知，只知道三界生灵，为此杀戮不断，我人间先贤更是前赴后继慷慨赴死。不可言，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有大智慧不可得。”
“那这个人跟此事有关？可是他是魔。”
换来的只有摇头的老僧。
……
梁震离开了寺庙，就去了约定的汇合地点。李志群和毛莫在这里已经等了几天，前者已经在后者面前埋怨了很久，好好一个人，说没影就没影了。现在谁都不知道梁震在哪里，李志群就只能在这里死等，对外梁震叫毛莫为穆陌，但已经提前告诉他毛膜的身份。
他判断如果梁震想甩开自己，毛莫必然不会出现，并且知道梁震不会来汇合，毛莫不会待在这里苦等。虽然无法判断这个毛莫是真是假，但作为浩瑞士，他知道很多隐秘，作为重生的大恶魔，怎么都会有些后手。如果梁震不来，他估计早就去筹备自己的后手了。这才安心等在这里。
在看到梁震出现，他立刻骂了起来：“骡子你个贱人，在这让我们一顿好等。有话你早说，这得耽误多少事？陪老子的损失费！”
梁震也不客气：“你特么还好意思说，就查到那么一点消息，也好意思从我这换筹码。不用你，我早晚也能查到这些消息。”
“有种你下次别找我啊！我的消息不管有用没用，给钱！”
从兜里掏出一枚硬币，梁震现在习惯随身带着几枚硬币，直接抛给李志群，鄙夷地说：“就值这个价。”
“你大法叫花子呢！滚！”
“那好，我滚，穆陌咱们走。”
说到做到，梁震转身就走，毛莫则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跟着往外走。
“卧槽，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听话，给我站住！”
一个闪身，李志群拦在梁震身前，不让人走。
“哼哼。”梁震停下脚步，只是轻哼两声以示不屑。
也就是气一下，梁震回来坐下，几个人开始交谈。
“说吧！查出点什么？”
“凭什么？”
“少废话，”
“这个水瓶，曾经封印的就是阿斯蒙蒂斯，不过现在变成这样了。”
一个口袋出现在梁震手里，李志群满脸的不可置信，夺过来打开一看，全是粉末。
开始呼天抢地：“你个天杀的败家玩意！能封印欲望的水瓶，怎么说也是神奇，就这么被你毁了！”
回应他的是梁震的白眼，水瓶碎了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算是心里做好准备。
“这么好的东西，就这么被你糟蹋了，你是破坏神降世啊！”
“行了，有完没完了，说正事。我已经把消息给你了，后边你要怎么选择？”梁震不厌烦地问道。
李志群并没有立刻回答，打开口袋，手中凝聚出一团黑雾，然后把黑雾按进粉末当中，随即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睁开，恶狠狠地盯着梁震。
“你做了什么？里面一点信息都没有了。”
梁震立刻睁开恶魔之眼，收取这些水瓶粉末的时候，他没有仔细察看，这才发现粉末上面已经没有了规则之线。这才是最诡异的情况，在恶魔之眼的世界里，连一粒尘埃都有规则，这时候眼中就根本没有水瓶粉末。
“我什么都没做，应该是制作水瓶的人做得手脚。”梁震阴沉地说。
又盯了一会儿，李志群颓废地缩在椅子上，他也想明白了。这或许是一种自毁程序，变成粉末之后，消除了一切能够追查下去的信息。一个能够封印一级君王级恶魔的水瓶，不是现在自己这帮刚刚跨进中阶的恶魔可以毁掉的，刚刚也只不过想找个发泄情绪。
“看来你们两个想要追查的信息，被保护得非常严密，连这种神器也是说毁就毁。追下去被毁掉的可能就是你们了，还要查下去吗？”毛莫一直在旁边看戏，突然说话。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在想毛莫是不是吓唬他们俩。仔细想了一下，连神器说毁就毁，阿斯蒙蒂斯的这股势力也好，说是某个计划也可以，两人现在还只是摸到一个边，没有被发现。可一旦继续深挖，必然会碰到相关的那些人，到时候真的有可能变成渣渣。
“你彻底恢复的过程里，让那些曾经的敌人，窥伺你力量的恶魔发现你，你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吧！而且你曾经是阿斯蒙蒂斯的人，在恢复到一定程度前，就算有讨价还价的筹码，你敢拿出来吗？”
毛莫开出了自己的条件：“你们遇到阿斯蒙蒂斯的人，或许我还可以帮帮忙。不过我需要取回一些东西，你们要帮我。”
原本还不明白毛莫的用意，现在倒是明白了。他们之间互相提防，天天在一起像是主仆，可并不是一个圈子。毛莫更像是一个外人，看着梁震在那折腾，帮忙也纯属闲得无聊。而他真实的目的是想看看这个带给他阿斯蒙蒂斯气息的男人，是什么人，会有怎样的目的，能做到什么地步，必要的话出卖或者取代换取自己的利益。
梁震心中也有一个疙瘩，那就是毛莫留下的用意，天命之说太过飘渺，出身恶魔的他会信这个才怪。就像一个无欲无求的老僧，冷眼旁观缄默不言，要是他离开也就罢了，一直赖着不走，偏偏对他那几千年的记忆对自己可能还有些帮助，不敢主动摆脱。
对身边人最可怕的不是他有某些坏脾气，臭毛病，是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要什么。一个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人，除了时刻小心以外，根本无法完全放心。就算与虎谋皮与狼共舞，那也是有一个目标，在目标完成之前虎狼不会提前漏出爪牙。
人总会有疏忽的时候，有时候没事，这世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那种只出一次就能要人命的万一。
现在好了，毛莫已经提出了自己的需求，算是要正式入伙。对梁震来说是一种心理上的某种放松，该提防还是提防，至少在某些利益一致的情况下，可以对他放心。
需要梁震表态了：“我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不把事情能清楚，我是无处可去。”
李志群发现了梁震的身体和表情有些不同，暗自有些猜测，心中自是有着自己的盘算。
不管是出于抱团的心理，还是对后续阿斯蒙蒂斯消息的来源，他也表态：“呵呵，我自从成为灵异者之后，就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了，而且我也不想再成为普通人。现在的日子过得多好。”
三个人脸上都带上了笑意，各怀鬼胎的他们都知道，虽没说出口，但是一个小规模的同盟关系是确立了。当然恶魔的同盟关系非常脆弱，中间需要利益交换，还有随时都会被身边的人出卖，至少对梁震来说，他知道有人与自己同行，压力小了许多。
毛莫又抛出一个问题：“之前那个胖子呢？跟你们不是一伙的吗？”
“不需要管他，非必要不要把他算在内。我有种感觉，以后总有机会再碰到他。”梁震说。
见李志群没有反对意见，就是都对这个人有些警惕，毛莫也就不再画蛇添足，他问这个问题就是想要两人小心朱富贵这个胖子。看来不用提醒，两人对他就有着警惕。
“那下一站去哪？”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梁震身上，三人同盟，总归都要有一个主事的。频繁能够拿到阿斯蒙蒂斯线索的梁震，自动变成了那个做决定的人。
在他们离开平中省的第三天，梁震去过的古刹迎来了一位女施主，她直接找到了那天的老僧。
“游空大师，小女子此次来是为了追寻一个人，还请大师指明方向。”看书喇
“姜狸，你来晚了，那人已经走了，老衲也不知道他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