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衙役今天就打定主意要恶心恶心陈志强与陆小北。
他们走到哪，马衙役就跟在后面吆喝到哪。
“干什么的干什么的？眼瞎了是不是？赶紧收摊滚蛋，小心冲撞了贵人老子把你抓起来！”
“你这小娘们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上街做什么？是不是瞅着今日有贵人出门，想让贵人看上你了抬回家去当个小的？我呸，赶紧滚回去，看你那脸上怕不是抹了一瓢面粉吧。”
“那个卖臭豆腐的！这么臭你也敢当街打开拿出来！赶紧收了！熏到了贵人老子就把你抓到大狱里去！”
左一口贵人右一口贵人，还时不时的瞅两眼陈志强和陆小北。
惹得是街上的人又气又恨，连带着看陈陆二人的眼光也开始不善起来。
衙役这玩意儿，真就是癞蛤蟆蹦脚面。不咬人，就膈应人。
可陈陆二人又拿他没辙，马衙役只是跟着他们，并没有正面和他们杠上。
气的陈志强带着陆小北又回去了。
马衙役跟着他们到了陈府门口，看着二人进了府，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浓痰。
“我呸，不就是有几个臭钱，看你能把老子怎么着。”
又吊儿郎当的满大街巡视去了，顺便看看能不能收到一些安保费。
回到自己的院里，陈志强气的一脚踢在椅子上。
“狗日的马衙役，我算是记住了！真是日了狗了，今日出门没看黄历，怎么碰见这么个恶心人的玩意儿！”
陆小北寻思着。
“小白会驱鬼，那它能不能让鬼附了人？找个鬼吓唬吓唬他也出了这口气了。”
“我怎么没想到？走，找小白去。”
小白和小贼都不在陈志强的院子里，它们在陈管家院子里和小姑娘们一起玩。
陈家并不严苛，十岁以下奴仆孩子不必做事，甚至可以在侧院里自由行动玩耍。
尤其这是陈管家的女儿，自有陈管家夫妇教给她们规矩。除了无人伺候，衣食礼仪已是不比一般人家的小姐差了。
毕竟人家一家子一生都在为他们服务，到现在陈管家他娘还亲自下厨为他们做吃食呢。陈河东与媳妇儿也喜欢院子里热闹一些。
刚来到侧院外，便听见了院子中一片欢声笑语。
走进院中一看，竟是小白小贼在和小女孩儿们玩捉迷藏。
此时轮到小贼捉人，眼睛上被蒙了一块布，人立着伸出前爪抓来抓去。
快要踢到院中石头时，小姑娘们便会大声提醒它，等它顺着声音摸过来，小姑娘们又会嬉笑着散开不让它抓住，还不忘撸它一把。
小白也在其中，看起来玩的不亦乐乎。
陈管家六个女儿都在这，想来是今日无客，陈河东许了大女儿也留在院子里玩耍，不然陈管家可不敢让女儿这样不自觉。
陈婶子因为身子不便，已是做不了什么家务。便坐在廊下绣花，为家中人缝补衣服。
一片欢声笑语，瞬间吹走了陈陆二人心中的不愉快。
等陈陆二人走近，小姑娘们才发觉少爷来了。赶忙站住身形给少爷问好，陈婶子也慌忙站起来给少爷行礼。
只有小贼，还在抓呀抓的，一把抓住了陈志强的裤子。它高兴的扯下蒙眼布，却发现是陈志强，居然脸上有了怨气的样子。
小白的面色也是有些不善，只是碍于有人在场，两只兽不便开口。
“倒是我的不是了。打扰了你们玩乐，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陈志强看着二兽脸上明显的不满，失笑说道。
下山后，他们还真没见过小白和小贼如此欢乐的模样。在山上的时候倒是无忧无虑的，可是下了山，规矩多了。
可是小姑娘们哪里还敢继续，陈婶子见自家少爷跑来侧院找两只小兽，想必是有事，催促着孩子们下去了。
“明日再玩，少爷不是还有好几天才会离开么。”
看着小姑娘们略有些失望的散去，小白一扭头，面无表情的直接先走，小贼紧随其后。
竟是看也不看陈陆二人一下。
等陈陆二人追着回到院中，小白和小贼都是一副了无生趣的样子，找了个阳光充足的地方趴下了。
陈志强和陆小北都知道，这是自己扰了它们了，它俩恼了。
陈志强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
“小白，小白，我有一事，想问问你。”
“不会，不懂，不行，不可，不能，不知道。”
小白一大串不字蹦了出来。
趴在地上的小贼干脆用前爪捂住了耳朵，刚才玩的正是高兴，才轮到它抓人，陈好人就来了，一点都不好了。
“小白，不然这样，我去和我爹说。咱们临出发前，那几个丫头天天来我院子里陪你们玩耍，好不好？你们别不高兴了。”
陈志强服软，小白略微有点满意的瞥了他一眼。
“从今日起就让她们来，太阳没下山就不能回去。”
“行行行，等下我就去喊她们来。”
小白还是很好说话的。
“说吧，什么事儿？”
“小白，你能不能驱鬼上人身？或者是让鬼去吓唬吓唬人？”
陈志强满心窃喜，想来小白应该是可以的，可以驱离，就能使唤得动。
小白皱眉。
“能是能，但是这影响修行。你可知道，使鬼一次，折损的便是阳寿。对于我们灵兽来说，哪怕只差一天就能升阶，阳寿尽了，也是白搭。”
“啊这，那...还是算了吧。”
陈志强颇有些无奈，但他已知灵兽开智便已是极为不易，又怎好使了自己的阳寿，只为给他出口恶气。
即便是小白愿意，他也不肯。
小白看着耷拉着脸不开心的陈志强，又看了看在一旁同样不太开心的陆小北。
“除非那鬼自愿上人身，倒也可以试着和它一谈。但恐怕一般的良鬼都是不愿的，除非是恶鬼。恶鬼上身，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出了人命，你我皆会有损天道，会得到报应的。”
“良鬼？鬼还有良鬼恶鬼之分？”
陆小北听都没听过这种说法。
“那是自然，就有如你们人有好人坏人，我们兽有仙兽妖兽一般。鬼自然也分善恶，那大头鬼便是良鬼中的一种，猫鬼便是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