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向南异常激动，他一直觉得林芷筠对他和对乔乐人是不一样的，
尽管是他先认识林芷筠，尽管他觉得自己对林芷筠，比乔乐人对林芷筠更真诚更友好，
但是林芷筠对他就是有一种无形的隔阂，他们之间似乎隔着一道无形的鸿沟。
如今沈向南望着林芷筠笑盈盈的眉眼，她的眼底是温如春风暖如骄阳的笑意，瞬间，他的心中就是一荡，耳畔仿佛听到了心头花开了的声音。
回去后，沈向南还沉浸在林芷筠把他当朋友的欢喜之中，时不时的露出一个傻笑，开心的不得了。
“你够了吧？”乔乐人头疼的说道。
沈向南压根没听到他说什么。
“沈向南！”乔乐人拔高了声音。
沈向南依旧没回应乔乐人，他此时在想好像一直没发现林芷筠冬天手上戴什么手套，回头他给她买双手套，露手指的手套最好，写字看书都方便。
还有围巾，耳罩，帽子……现在早晚多冷，这些东西肯定用的着。
放寒假之后，林芷筠还要去京都集训，该给她准备几件新衣裳吧？
还有鞋子，得买好一点的，不能让她被人瞧不起。
她参加国际数学竞赛肯定有压力，他得让他爸爸给寻摸一个靠谱的教授来教她……
沈向南一直在脑补，甚至已经想好他和林芷筠谈对象后结婚要生几个孩子了。
他爸是政府官员，他们家肯定不能多生孩子，计划生育现在这么严格，他也不能顶风作案，以后他们可能只有一个孩子……
不过，如果林芷筠实在是想多生几个，他……他也愿意的，大不了他们就出国生！
沈向南想的美滋滋的，一脸荡漾之色。
“……”乔乐人气笑了，这个蠢货！
实验室
“成功了？”卫冕食指敲击着桌子，发出闷闷的笃笃声。
“嗯。”卫可爱坐在实验桌上，把玩着旁边的不知名的器皿。
卫冕目光在它的手里顿了顿，又移开了，“红楼精神病院？”
“方琦的脑电波和红楼精神病院里面一个病患的脑电波吻合，也算是她命大。”卫可爱说道。
卫可爱当初取走了方盈盈体内的脑电波数据（方琦），方盈盈的身体是当场死亡，但方琦被卫可爱存在了自己的数据库之中。
但是时效有限，如果一定时间内不将方琦移除出去，方琦就会被卫可爱的数据库自动吞噬。
卫冕尝试着给方琦转移到动物身上，都未成功。
经过多次试验，两人才确认方琦的脑电波数据并不是什么载体都可以融合，必须两人的脑电波能产生共鸣才能融合。
卫冕称这种脑电波融合为‘附体’，在他看来，脑电波并不依人的死亡而死亡，它会在一定时间内存在于某些地方，一旦条件允许，就可以附着于身体比较弱的某些人（尤其是妇女）大脑中，从而发生附体现象。
而方琦这种脑电波，不属于死亡后的离开人体的脑电波意识，她还活着，只是被人截取了脑电波，用在了回到过去‘附体’这方面。
这种超现实的能力，现在的科技根本就做不到，这次能将方琦从方盈盈体内取出来，靠的也是卫可爱。
“也不算命大。”卫可爱又否认了自己的说法，歪歪脑袋，“她附体的这个人也快死了。”
“如果不是那个人身患重病快死了，她也不会附体成功。”卫冕对方琦口中的未来感兴趣，但他不喜欢被威胁。
“这个人的身份比方盈盈的身份看上去更棘手，你就不怕她利用身份之便再给林芷筠添麻烦？”卫可爱问道。
“她不敢。”卫冕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他都笃定方琦不敢再动林芷筠。
卫可爱咧了咧嘴，露出一排小白牙。
方琦说它是初代光脑，能控制未来所有的人造人。
这就等于说，未来还会有很多跟它一样的人造人？
它也会有伙伴？有朋友？
既然它有朋友和伙伴，也应该会有对象吧？
但是它现在还搞不清楚要找男对象，还是要找女对象。
毕竟卫可爱现在还心心念念的让卫冕给它下面装个小茶壶，它不要做女孩，它要做男孩，它观察了很久，大部分人类都喜欢男孩子。
被卫冕笃定不敢找林芷筠麻烦的方琦确实是不会再找林芷筠的麻烦，因为她现在自顾不暇。
才从方盈盈的破身体里面出来，方琦就进了宋焕珠的身体里，宋焕珠生了白血病，这些天她正在用新药试药，因为药性过重，宋焕珠没挺过去，在她死后，她的脑电波并没有立即消失。
两人有一种共通点，都属于那种不择手段也要活的人，她们的想法也类似，求生欲都比一般人强，这种强烈的意念，让俩人的脑电波产生了共鸣，进而融合。
两段虚弱的脑电波，一旦融合，宋焕珠的体内就迸发出了一股生机。
明明死亡的人，突然在实验台上活了。
宋焕珠身上的研究价值比之前大了不少，这些人要弄清楚，宋焕珠能活下来，是因为新药，还是因为宋焕珠本身与众不同。
宋焕珠被困精神病院半个月后才偶然得知，这个地方是方父的红楼精神病院，也就是方父准备给方盈盈换心手术的地方。
方琦和宋焕珠的脑电波融合，也知道了宋焕珠从小到大的事情，对比起来，宋焕珠还不如方盈盈，方盈盈好歹还有个亲爹，还有个豪门名媛的身份。
而宋焕珠说的好听一点有个豪门干妈做靠山，但实际上不是亲妈，她只是对方眼里的替代品，如今这个替代品还被打发出来榨干最后一点作用。
宋焕珠自己要钱没钱，要爹没爹，要娘没娘的，她真真切切只有一具病歪歪的身体。
方琦不像宋焕珠对她那个干妈还抱着希望，觉得她干妈真的是为了她好，才给她用这些没有经过临床试用的新药。
宋焕珠就是死在这新药身上，所以方琦不愿意再配合试药。
可是她现在就是宋焕珠，她说的话，并没有什么作用，每天被逼着抽血化验，不然就是被逼着躺再手术台上，身上插满了各种透明的管子，被人做各种研究。
方琦很痛苦，越是痛苦，越是懊悔，早知道会落到这个下场，她就应该好好的当她的方盈盈，不作不闹，完不成任务就回去，大不了失去前途，前途和命相比，肯定是命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