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云山一脸老脸皱成一团。
何云伟的那一对柜子，他可是亲眼看过的。虽然不懂古董，但是眼睛不会骗人，确确实实是一模一样的两个柜子，就连里面的阴沉木滚珠都是一模一样，秦越现在居然说那柜子还有问题……
黄云山居然也被秦越勾起了一点好奇心。
其实若是没有见证今天秦越的一系列神奇的表现，此刻秦越说这种话，黄云山那是半点儿也不会相信的。毕竟一帮专家，就连木料行业的老胡，在海陵市也算得上是专家了，一帮人都那么近距离仔细检查过了，都没有发现问题。秦越最后在何云伟的书房里面明显心不在焉，只是在柜子旁边晃了几下，居然就能够看出问题？
这除非是见了鬼，否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但是，偏偏黄云山还真感觉，从秦越口中说出的话，除非是听了秦越自己的解释，否则还真没有太大把握去否定。毕竟就连赵四这等古董大玩家，都被秦越怼的无话可说呢！
“好吧，那你倒是跟我说说呢！何爷的那一对柜子还有什么问题，不过这些话也只是在我这里说一下，到了外面就不要宣扬了。还是那句话，无论你说得对不对，对何爷没有好处的事情，对你也没有好处。”
秦越歪了歪嘴，这老狐狸够谨慎的。
自然嘴上也是答应了一下。
心中却是透彻，何云伟他还不怕得罪，之所以不说，并不是怕得罪了何云伟，而是单纯地给何云伟留点面子而已。这海陵市又不大，上流阶层的社交圈子，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做让别人不痛快的事情。
人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是很多人喜欢做的事情，但是，不是他秦越。
不过，何云伟的那个柜子，秦越却敢百分之百确定，那真的不是一对。最起码，也绝对不是所有人都当场断定的，那是一模一样的两个柜子。
因为，眼睛或许会看出，他体内灵枢真经的体脉感应，却从来没有错过。
否则，若是他的体脉感应稍微出些差池，很多在他手中救回来的病人，也早就一命呜呼了。
而且当时他秦越虽然看起来心不在焉，但是有一些细节，实际上他已经亲身测量过了。
的确是亲身，也的确是测量。
终于秦越晃了晃脑袋，卖关子不是他的习惯，而且此刻当场也就黄云山一个人。看黄云山那眼神直勾勾的样子，也明显已经被吊足了胃口。
“嘿嘿，黄大院长，其实你看我当时心不在焉的，其实我却暗暗做了一件你们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事情。我虽然没有特别仔细地看那个柜子，但是我却有意站到那个柜子跟前，用自己的身高测量了一下。”
“哦？”
黄云山一愣，不知道秦越这话什么意思，却又明显地隐隐感觉到了什么。
“那两个柜子是不是一对，我暂且不说，毕竟我不是玩古董的。但是有一点我可以确定，那两个柜子却绝对不是完全一模一样。因为，就连高度它们两个柜子都不是一致的。”
尼玛！
黄云山一脸震惊的表情。
瞬间被秦越这刁钻的角度给说懵了。
高度？
黄云山微微裂开嘴角，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高度哪里有问题啊，我们不是都在场看了，确实都是一样的高脚柜子啊？”
“没错，其实在书房里面看起来，无论大小，还是高度跟整个房间的比例都一样。全部是将将顶到了房檐的位置。不过，黄院长，这就是何爷的高明之处了。其实餐厅跟厨房的高度并不一样高，但是却相差得也不是太多。”
秦越脸上挂着的那几分惯常的淡然不羁的笑意越发浓烈：“本来我也没有注意到，即便是有点儿感觉，也只有用我自己的身高去试探了一下才发现了问题所在。”
“那个柜子的龙凤纹路，你应该看到了吧，那个龙纹直立在柜面上，龙口上有一颗雕刻十分圆润的龙珠。”
黄云山点点头：“这个没错，我自然是看到了的。”
“嗯，那就是问题所在。在餐厅的时候，那个龙珠的位置，刚刚好到我的鼻尖。可是嘛，在何云伟的书房里面，我特意去试了一下，那个龙珠却比我的鼻尖低了大概三五公分。”
“这……”
黄云山皱了皱眉头。
微微回忆，别说，还真想起来了，当时秦越确实作出过贴的柜子很近的动作。那时候他黄云山很担心秦越又要多什么事情，所以一直关注着秦越。
可是没想到，当时秦越没有说话，实际上还是在暗中搞事啊！
此刻秦越这么说，黄云山虽然不可能注意到当时秦越的鼻尖的高度，不过秦越此刻这么说，似乎真的不像是在说假话。而且秦越也没必要开这个玩笑。
“嘿嘿，院长大人，我知道，你或许还会猜测那柜子有没有可能，只是图纹上稍稍变动，毕竟只是一对，并不是同一个，稍微出现点变化，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不过，这个可能性你不用想了。”
“既然我用身高作为标尺，那么我的身高无论是多高，总之是不可能出现变化的。”
黄云山无奈点头，秦越这话没有毛病。
而且心中明白，既然秦越都已经打定了主意用身高作为标尺暗暗测量柜子的高度，而且此刻说出了自己心底里的一点点侥幸的推测，想必自然是作出了其他的确凿的证明。
果然，秦越晃晃脑袋，点着自己的额头：“所以，我的额头距离柜子顶端的高度我也注意了，餐厅的柜子跟书房的柜子的确差了三五公分。”
“三五公分，其实不多，以人眼观测，若是不是特别注意，还真的看不出来。不过你知道的，既然何云伟将那两个柜子当作一对，那么他们真正放置的时候，自然是要靠近放在一起的，那样才是真正的一对。然而那样的话，高下就立即可以清晰看出。”
咕咚。
黄云山喉结狠狠打了一个颤，剩下的话已经不用秦越说得那么清楚了，他也不笨，直接就明白了。
“所以……所以，这才是何爷对那两个柜子那么上心，却没有把它们放在一处，而是一个放在餐厅，一个放在书房的原因了！”
黄云山嘴角一抖，终于把秦越暗示他的话给说了出来。
连连摇头，秦越的话他此刻没有办法证明，只有选择相信或者不相信。
而黄云山此刻的复杂表情，显然是选择了相信秦越话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