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里。
记者的声音犹豫地传来，“那个，我可以请问一下，念神您对张扬有什么评价吗？当然如果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我觉得张扬是一个没什么弱点的人。”
“真的？”
从视频里，听到记者不可思议的声音。
“当然，他也没什么优点。”
念元像是在费力思考，自在地上下晃着腿，然后如同想不出别的评价一样总结道。
视频由此播放完毕，屏幕黑了下来。
看到念元终于像是露出恍然大悟般的表情，张誉露出你总该认罪的吧表情，像个警察一样对她审讯道。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明明我还说了不少别的话，比如张扬连我一根手指头都不如；残疾人都打得比他好；从没见过比他还菜的打野……怎么就只放出来这一句?”
“早知道不接受那个倒霉蛋的采访了，怪不得他那么倒霉，都不知道什么是卖点。亏我浪费差不多一个小时听他提问。”
“不过把我拍得还挺不错，这么看，我好好看呀。”
念元喋喋不休地嚷嚷着。
难道她这是自鸣得意？
张誉稍微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旦反应过来，就怒意就立刻在胸腔里翻腾。
他实在相当疲倦。
和念元这个如同话唠一刻不停地在叨叨的人呆在一起，就算内心再强大，也会感觉到累。
明明是她骂了自己的哥哥，自己找她算账，她居然不但不感觉尴尬，还认为她骂的不错沾沾自喜。
“你可真不要脸！”
念元重新躺回躺椅，喜不自胜地重重点头，如同被频繁夸奖免疫的好学生，又如同调戏良家妇女得逞的无赖，“谢了，这话我听太多了，下次换句吧。”
“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知道你和你哥哥的区别在哪里吗？你哥哥是又菜又蠢，你不一样，你只是蠢而已。”
念元用懒洋洋的腔调笑着说。
张誉知道再多说也只是白费口舌。
他带着满腔无处发泄的怒意，如同败家犬，从庭院灰头土脸地离开。
……
在一楼餐厅和季家人吃着早饭。
餐厅无人说话，只听得见安静的环境中，响起刀子和瓷器相碰发出的清脆声响。
念元在季家是吃腻了西餐的。
甚至可以说，她对西餐现在简直深恶痛绝。
坐下没吃几口，她就从座位起身，准备离开餐厅。
正把椅子收回原位。
面前响起季岳放下叉子时的丁当声，伴着难以察觉的一声叹息。
他抬眼叫住念元，面前的碟子里，剩下一半没碰过的食物，“你就准备一直窝在家里？”
季烈言仍然低着头自顾自吃东西。
季雨欣和徐晚芝倒是幸灾乐祸地窥了念元一眼，半面脸颊微微抽动，在隐忍着笑。
念元，你要惨了。
“是啊。”
把椅子摆好位置，念元用百无聊赖的语气说到。
对于她对季岳的态度，季雨欣和徐晚芝抱着看好戏的态度，上次季岳在餐桌为什么纵容念元，她们想不明白。
但是她们清楚地知道。
季岳是那种不喜欢被挑战权威的人，更何况还是被同一个人一再挑战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