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刚一见面,便俘获了杨广的芳心,许娟虽能力不俗,却懂得藏拙,很会照顾杨广的自尊心和面子,让杨广顿时对许娟来了好感。
这一来二去,不停的偶遇,见面的次数多了,杨广越来越难以自持,终于忍不住,在一次会面之后,霸王硬上弓。但没成戏,反倒惹恼了姑娘,从此再也不踏出家门一步,与杨广自是见不着面了。还当街狠狠羞辱了杨广一番。
杨广咽不下这口气,悄悄找到隋文帝,逼许员外将女儿嫁给自己。皇命难违,许员外哭着把女儿嫁到了晋王府。当时太子还不是太子,还是晋王。许娟也是个烈性子,嫁过去死活不肯与杨广同房,气得杨广新婚之夜拂袖而去,在书房坐了一整晚。
第二天派人把许娟绑了,不给进水进食,还用皮鞭抽打许娟,弄得美人是伤痕累累,奄奄一息。不过这不算完,当晚就给许娟下了药,终于圆了房。就这么搞了几次,美人肚子大了,怀上了。
这可把杨广吓坏了,要知道独孤皇后最反感妻妾成群,拈花惹草的男人。隋文帝在独孤皇后在世之时,都不敢宠幸其他妃子,更何况杨广,每次搞出孩子来都让妻妾把孩子打掉,只留正房一支。这次也不例外,要许娟将孩子打掉。好给独孤皇后留下专一痴情的好男人形象。
这许娟假意接受,但实际却把堕胎药给倒掉,而杨广刚好那阵子被隋文帝派出去,等在回府,许娟的孩子都生了。刚出生没两天,掩藏得极好,要不是杨广晚上突然袭击,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个孩子。当时就发怒,把孩子摔死了。许娟一个弱女子,愣是被杨广刺激得发了狂,咬坏了杨广的胳膊。
杨广慌乱中从许娟的卧房逃出来,却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竟发现这许娟吊死在自己门前,吓得杨广请来法师做法,连着一个月都睡不好觉。
许娟生前最喜欢做香囊,娟绣的功夫被不少人称赞过,平日里也接一些活,做了不少香囊,送给友人,唯独杨广没有。杨广对这玩意本就不管兴趣,只来许娟这里的时候瞧上几眼。死前还说要为父母做香囊,许员外等啊等,却等到了女儿的死讯。
最疼爱的女儿死了,许员外眼睛都要哭瞎了,天天跑到晋王府要说法,从早到晚,惹得是鸡飞狗跳,让不少人看了笑话,差点传到独孤皇后耳朵里。
杨广不知听了谁的建议,一狠心,寻了个理由,把许员外一家治了罪,杀了头,日子这才消停。
许娟和许员外家里所有的东西都被一把火烧尽了,杨广更是花了不少代价搜罗到所有被赠送出去的香囊,生怕死后冤魂借物缠身,烧了个一干二净。
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竟然还能在看到这个香囊。
杨广喉结滚动,甚至不敢去看香囊,身体像被谁控制住一样,动动手指都困难。
难道是许娟的鬼魂来找我索命了?杨广心里害怕不已,眼睛里布满了作恶之后的惊慌。
他更不明白的是,明明当年已经烧光了所有香囊,怎得现在又出现了?
难道是有谁故意吓他?
杨广望向高熲的神色顿时阴毒。
见太子回过神,还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模样,高熲露出得逞的笑容,又掏出来一张字条。
“太子殿下,老夫手里还有你亲手写的密信。敢问这密信,太子要做何解释呢?”
太子赶紧扯过密信,信上的字迹的确是他的,这也的确是他传达给杀手阁的那张带有朱砂的密信,连点的位置都一模一样,只是,他记得他当初写的是,去高熲府中偷取信物,可为何,这张写得却是,杀死高熲?
难道密信被人掉包了?
不对啊,当初的确有杀手去盗取信物,还为他把信物拿来了,这张怎的会......
“字迹虽然是我的,但不排除有人模仿,恶意诽谤,本宫怎会写如此大逆不道,乱杀忠臣的密信?”
杨广缓过劲,顿时摆起架子,说得大义凌然。
“可这纸张也是太子府独有,更是有这太子殿下专属的朱砂标记,这看起来,就是太子殿下您亲手写的啊?”
高熲咄咄逼人,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杨广把这罪名认了。
“呵,高大人,仅凭一张密信就断定是本宫,你未免太浮躁,太着急了吧?”
杨广把密信撕碎,撕完向空中一抛,就像天空飘下了雪花,看起来很唯美。
“既然不是太子殿下,那为何殿下要把这密信撕了呢?这样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过太子殿下别着急,老夫这里还有很多密信。”
早知道你会这么干,今天带这么多人来,你以为是为了壮胆的?
高熲笑呵呵地从怀里掏出一大包。
杨广傻眼了。
“太子殿下,请给个解释吧?”
杨广颤巍巍地接过高熲递过来的厚厚信件,一张一张地翻着。每一封都是他专用信纸,并亲手所写。
这些密信从杨广还是晋王开始,全部都是与杀手阁做交易的信件。这信件里指使杀手阁杀死不少难杀之人,还包括他的哥哥,杨勇,只不过没成功就是了。更让杨广心惊的是,赶过来的这些官员里,在信件中都被点名照顾了。
看看信件里出现过的人名,有几个没来的,就知道都是死于非命了。
随行的官员见杨广脸色越来越差,冷汗直冒,就知道,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没想到他们暗地里扶持的太子殿下,竟然要将他们置于死地,实在太让人寒心!
那些不赞同杨广当太子,对杨广颇多微词的,被杀手追杀他们都能理解,但为何要过河拆桥?
当他们是随时可抛弃的废子?
虽说不管跟哪位帝王,他们都是棋子,但即使是棋子,也不愿意看到,自己这颗棋,被人随意的抛弃,更甚至要将他们除而后快。
好比被自己的夫人背后插了刀子,着实一壶冷水浇过来。
杨广嘴唇都在打颤,见这些官员都目露恨意,就知坏事了。
但他也不是没有办法。这太子可不是白当的,论驭下之术,他在这群人里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只见杨广抽出一封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