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崔安和管亥告辞离开,管亥虽说不舍,但也知道自己主公是要做大事的人,当然也不会去做什么挽留。
管亥的心情倒是不错,朱家五雄山寨被灭后,他更加坚信自己的眼光没错,相信马超一定能带给弟兄们一条更好的出路。
他带着山寨众人把马超他们送下山,下山后又走了一段,看着距离山寨的其他人已经很远了,马超说道:“老管,等我再来的时候,就是我们一起去做大事的时候!”
“我也相信主公能带领弟兄们走上一条更好的路!”
马超点点头,“就这样吧,老管你就回吧,山寨的弟兄们都等你呢!还有武安那小子,你好好锻炼他,不必给我面子!”
管亥一听哈哈一笑,“主公这你就放心好了,你也知道,这小子昨ri犯错误了,今ri你走我都没让他过来,估计他在心里不一定是怎么骂我呢!”
马超一笑,“老管,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说完,马超打马就和崔安离开了。
几ri后,马超两人来到了徐州东海郡朐县,要说这青徐两州都是临海的州,但徐州给他的感觉明显更富饶。也许是因为徐州的人比青州人少的原因,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但无论是因为什么,相比之下,青徐那可比并幽强太多了太多了。这点对于马超这个亲身待过几个州的人来说是深有体会的。
到了朐县后,两人还是先找了地方安顿了下来。第二天,马超领着崔安准备去拜访东海糜家,东海糜家在徐州都是大户,所以在朐县稍微一打听就打听出来了。
马超和崔安知道了具体的位置后,就向着糜府行去,马超还背着他的包袱,本来以他的意思,拜访人家最好是买点儿东西,本来自己两个不速之客已经挺失礼了。
但等他出门后就改变了主意,一是这地方确实没什么马超能看得上眼的东西,二就是你买了也不一定就有什么用。
糜家是大富之家,你买的东西就算再贵重,人家也不见得能看上。所以马超最后决定还是省点儿钱好啊,毕竟徐州不是自己的最后一站,今后要用钱的地方还很多,要是提前花没了,他也不知道要去哪弄钱去。
好在当时离开管亥山寨的时候,管亥好心送了马超不少财物,马超也没客气,不过就是嫌太沉所以让力工崔安背着了。如今的钱财只要不去挥霍的话,一般来说是够用的,要不再多的钱也禁不住挥霍啊。
所以综合了以上种种,马超就决定空手去,他觉得空手去应该也没什么太大关系。就这样,他和崔安来到了糜府,在糜府门前,糜家下人正询问着两人。
“不知二位所来何事?”
马超一听,顿时把对糜家的好感又提升了一层。看看人家,从府门口的下人基本上就能看出一家之风。糜家虽是商贾之家,但府门口的下人礼数周全,没丝毫怠慢,他甚是满意。
他见说话之人也就二十岁左右,“这位小哥请了,劳烦通禀一下,就说扶风马超、崔安前来拜访太公!”
马超之前早打听了,如今糜家是糜太公当家,也就是糜竺和糜芳的父亲。老爷子今年都六十一了,有糜竺的时候都四十多了。不过听说最近两年身体很不好,家族的事务都慢慢地交给糜竺打理了。
不过今ri马超不找糜竺而只找这老爷子,因为他明白,虽然糜家的事务糜竺已在慢慢接手,但重大事情的决定还是得这老爷子拍板。
“对了,小哥别忘了和太公说,我有相当重要的大事要和太公商谈!”马超还没忘再加一句,他自己确实没底,人家糜太公能不能见自己都两说,现在要是进不去,那就只能另寻他法。
下人听了马超的话后就马上进府内禀报去了,虽然他也知道太公身体不太好,但太公早就有话,说如有找自己的人,一律通禀。做下人的哪敢不听,至于见不见的那是太公的事,但要是没说,那被查出来的后果,很严重。丢了饭碗那都是最轻的处罚了,下人明白得很,所以他是一点儿都不敢怠慢。
见到了糜太公,下人把马超的话转达了一番,连带着说了下马超两人的年纪和相貌。
糜太公听下人说完,心中暗想,马超和崔安,这两人自己是一个也不认识,也都没听说过,而且自己认识的人里也没有姓马和姓崔的,不会是什么故人之后。
至于说要见自己有什么重要的大事相谈,这个倒是有点儿意思,要是真有大事,那还真得必须见了,不过要是就因为怕自己不见他们,所以就故意这么说可就不太好了。总之不管是什么,能确定的就是对方一定是有事找自己,至于是重要的大事还是别的什么,那就只有见了之后才知道。
今ri要说这老爷子不错,什么不错呢,是心情不错,jing气神自我感觉也不错。这老爷子当然不会什么人都见,或者说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见到的。但今儿马超赶上了好时候,老爷子觉得反正自己也没什么事,不就两孩子嘛,见就见见吧,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大事要找自己。
“去请他们进来吧!”糜太公对下人吩咐道,下人则应诺退下去请马超他们。
不一会儿,下人就领着马超他们来到了糜太公的会客厅中,马超看着面前的老者,仔细地观察着。
糜太公确实是六十岁左右,面容上有些许病态,但总体上给人感觉jing神不错,尤其是他那双眼睛,是相当明亮,透着jing明。可见这老爷子虽说年纪大了,身体也差了,但jing明依旧,真应了那句话了,姜还是老的辣啊。
马超连忙施礼,“扶风马超,见过太公!”身边的崔安也同样施礼,这回他反应倒挺快。是啊,能不快吗,马超之前都嘱咐三遍了。
在马超刚才观察糜太公的同时,糜太公也同样在观察着他们,马超给他的第一感觉就是四个字:人中龙凤。
糜太公走南闯北四十几年,可以说是阅人无数,但还真就没几个人像马超这样能够让他有如此感觉的。以前有这样感觉的人,如今有的是一方名士,或是朝中手握重权的人,今ri在一个十几岁少年身上也让自己有了这样的感觉,不得不让他感叹自己确实是老了。不过他对马超却注上意了,他想看看自己的感觉到底对是不对。
而崔安给他的感觉那就是一大将之才,绝对是纵横沙场的人。
“二位不必多礼,请!”糜太公说道。
马超两人谢过后就坐了下来,要说这时候基本都是跪坐,但马超混了这么多年了,也算是早已习惯了如此。
见两人坐下后,糜太公问道:“听下人说,小友有事要找老头子我,却不知小友有何事?”
糜太公为人也挺随和风趣,称自己是老头子。至于叫马超小友,那则是因为马超给他的感觉让他不得不对其高看一眼。
“实不相瞒,此次前来确实是有件大事要和太公商谈!”
“小友请讲!”
“小子想和太公合作一桩生意。”马超微笑道。
糜太公一听眼眉微挑,“不知小友所说是何生意?”
“这个嘛,敢问太公一句,如果有这么一桩生意,到底有多大利小子算不出,但只要你敢下本钱,那本钱越多,利就越多。而且此桩生意也不会触犯律法,乃是正当生意,如此生意太公敢不敢做?”
糜太公听马超说完后哈哈大笑,“小友说笑了,如有此生意,别说是老头子我了,天底下的商人应该没有不会去做的吧!”
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不过依小友所言,这本钱下得越大利就越多,这莫非是要赌?”
“非也,不是赌,更不用去赌。此乃正经生意,只要太公敢下本钱,那么最后的利是你想象不出的!”马超自信地说道。
糜太公好像也被马超的自信感染到了,他连忙问道:“敢问小友是何生意?”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问了,不过马超当然不会轻易和他说,他也有着自己的打算。
“这个就是小子所说的要和太公合作的了!”马超不紧不慢地说着。
没错,相比之下,如今着急地不是他,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就是爽啊。
“是,老头子我当然知道,生意是小友和老头子我合作,咱们一起出本钱来做这桩生意!”
如今这糜太公是急切地想知道到底是要做什么生意,结果他一着急就正中了马超的下怀。
“这个,太公啊,要说到本钱,这个小子我可没有啊!”
说完,马超还把包袱随手扔到了案上。那意思你看吧,咱就这么个包袱,所有的东西都在呢,你要能看上什么当本钱就随便拿吧。
他的钱倒是不少,但要做这大生意还真是不够看的,况且他故意把绝大多数的钱都放到崔安那了,自己的包里现在只装了很少很少。
糜太公见状鼻子差点儿没气歪了,心说,啊原来你没本钱啊,那没钱做什么生意。还跑到我这说得头头是道,还以为你小子要下多大的本钱去做生意呢。但想归想,他当然不会说出来。
“小友你不是说笑吧,这没本钱如何做生意?”糜太公想看看马超如何回答。
“太公,小子是没本钱,但您老不是有吗。咱们合作就是本钱您老出,而小子出信息啊,这不是一样合作吗?”
马超说得很轻松,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平等合作一样。
“信,信息?”这个词虽然第一次听,但糜太公稍微想想就懂了是什么意思。心说马超你小子没去做生意真是屈才了,不,不对,你做生意了,这不正在和我说信息合作的事吗,这真是好一出空手套白狼啊。
“对,小子出信息,太公则出钱。这么合作不是挺好吗?什么生意能有如此的利,太公不知道,但小子和您一说,您下本钱,最后得利了,咱们合作就成功了!”马超仿佛是看到了分钱时候的样子。
糜太公的确不是一般的商人,马超的意思他都明白,也没觉得不行,只是此时算是被个小辈给算计了一下,他多少是心有不甘。
他一咬牙,“行,就依小友之言,咱们以此合作也就是了!”
“还是太公英明,相信您以后绝不会后悔今ri的决定的!”
马超一记马屁送上,糜太公显得很受用。那意思像是在说,那是,老头子我就是英明神武没说的。
“小友啊,既然合作了,那这个利……”
“好说,好说,太公啊,咱也不能太占你便宜了。本钱都你出了,我看就五五分成就好!”这话从马超嘴里说出来就像是被别人占了多少便宜似的。
糜太公听了之后差点儿没倒了,真的,活了六十一年了,平生仅见,绝无仅有啊。脸皮太厚了,比自己脸皮都厚几分啊,都快赶上城墙拐弯了。还五五分成,这小子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
马超一看糜太公那样,也不好再添油加醋,“太公,这个,小子也就是漫天要价,您可以就地还钱嘛,生意合作不都是这么商量出来的嘛!”
糜太公给了马超一记白眼,那意思老头子我都这把年纪了,还用你多说?于是两人就开始了分成的拉锯战,最后双方以三七开结束了对利益的瓜分,当然了三是马超,而七自然是糜太公。
三成利可是最后的底线了,本来糜太公还想继续打压点儿,不过马超说分成再低就不合作了,没办法三就三吧,谁让人家掌握着信息呢。
合作谈妥,糜太公又问出了自己期待已久的那个问题,这次马超再也没卖关子,爽快的说出了要做得生意。
“咱们合作的生意很简单,就两个字,屯粮!”
听了马超的话后,糜太公这老爷子差点儿没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