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陛下,马超等四人已经出城,向着西北方向而去!”
刘宏他倒不是派人监视马超,只不过是关注了一下他的动向。请使用访问本站。因为怕马超受打击,所以他还是很关心马超的。
“知道了,你下去吧!”
“诺!”
“阿父,他们走了!”
“陛下,不知凉州之事……”
张让明显是不想多说,所以他转移了话题。
“唉,拟旨吧!”
刘宏让人拟旨,派皇甫嵩和孙坚带朝廷大军去凉州剿灭叛贼。董卓因为还在剿灭黄巾最后的残余,所以不在雒阳。而朱儁却则因为马超的事儿,主动告老还乡,辞官归隐了,刘宏也不得不同意。因为朱儁这人做事儿,别人都劝不住,所以他要走你也拦不住。最后如今朝中能征善战的将领就只剩下了皇甫嵩、曹cao和孙坚三人,至于马超,他回了凉州了,自然就不算在内,所以刘宏就准备让皇甫嵩和孙坚他们带兵去剿灭北宫伯玉一干叛贼。
而皇甫嵩和孙坚接旨后,却不敢怠慢,立刻点兵就带着朝廷大军向着凉州进发了。
马超四人一路上是马不停蹄地赶往凉州陇西,马超和崔安的马乃是宝马,而陈到和武安国的坐骑虽说不是宝马,但却也是上等的好马,所以他们四人没几ri就到达了陇西。
说实话,每次回家的时候马超的心情都是不错的。可却只有这一次,他的心情是无比的沉重,是特别的糟糕,难以用词语来准确地形容。他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自己的母亲,尤其更是不愿看到自己母亲伤心的样子。
来到了家门口,四人下马,结果马超他们却被拦了下来,“什么人?”
门口戴着孝的守卫拿起长枪对着马超他们说道,马超心说,自己这回家居然还被拦在门外了。不过一看门口的两个守卫,面生,没见过,难道他们是……
而崔安刚想上前,“他娘的,看俺不把你们……”
结果却被马超给拉住了,“福达,退下!”
“诺!”
自己主公的话比圣旨都好使,崔安不敢不听,只好无奈地退了下去。
要说马超可真不敢让这位大爷上前,只要这位一上前,那门口的守卫就该倒大霉了。看得出来,门口守卫绝对是自己父亲马腾忠心的手下,所以自然不能和他们动手,这都是自己人啊。
马超淡淡地说道:“扶风马超马孟起,今ri特回家来见母亲!这三位都是与我一起的!”
门口的两个守卫一听,知道马超说的不是假话,连忙把枪扔在了地上,然后单膝跪地,对马超说道:“小的,见过主公!”
马超也不明白这两人唱得是哪一出啊,“这,二位为何如此啊?”
说着,上前就把两人给拉了起来,而其中的一个守卫则说道:“我们乃是老主公的属下,而老主公在临终前曾特意叮嘱我们,以后见到主公后,就以主公为主,任何人都不得违令!”
马超这回才明白,看来他们果然是自己父亲马腾的属下,而且应该还不是凉州军的士卒,是马腾自己的私兵,这是他留给自己这个儿子的家底啊!唉,马超心中感慨良多,以前不是没和自己父亲说过,让他别在军中了,早点回家陪着母亲多好。可自己父亲就是不同意,就说自己有自己的打算,其他的就什么都不说。自己对此也没办法,直到今ri,自己这才知道,自己父亲一定是在军中慢慢地发展着自己的势力,然后准备最后一起都交给自己。可惜,没想到飞来横祸啊,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
最后马超心中又叹了口气,然后对崔安他们说道:“我们进去吧!”
到了院中后,马超一眼就看到了灵堂,而马腾的棺椁就在正zhongyang。马超就像是被人一刀插入了心脏一样,他是强忍着悲伤,慢慢走到了马腾的棺椁前,缓缓跪了下来。
“不孝儿,马超……”
后面的话马超已经说不下去了,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有多少年没哭过了,上次好像是刚出生,或者是小时候吧,确实已经记不得了。但这次自己是真的落泪了,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不错。跟着他进来的崔安三人也一起跪了下来,自己主公的父亲,那就和他们自己的父亲一样,没什么区别。
“大兄!”
“大兄!”
这两个声音一个是马休的,另一个则是马铁的。本来他们是一直在专心守灵,所以门口发生的事儿他们根本就没注意到,而直到马超他们进到院中后跪了下来,他们这才注意到他们,大兄回来了,太好了,两人心中想着。马超的回来,也算是冲淡了些他们的伤痛。
马超磕完头后,来到了马休和马铁的近前,当然马云騄其实也在这儿,不过看着这小丫头好像是太累了,都已经是睡着了,要不连自己来了都不知道呢。
看到马休和马铁两人的样子,就不难猜到,两人也是哭了很久。马休今年不过十四岁,而马铁是十一岁,马云騄才九岁。父亲的离去,对他们来说打击不小,此时马超觉得自己肩上的责任更大了。
马超把食指竖在唇边,然后轻声说道:“一会儿我来找你们,我先进去见母亲。”
马休和马铁点了点头,于是马超就抱起来马云騄这个小丫头进了屋,马云騄感觉有人抱着她,慢慢睁开了大眼睛,一看,居然是马超,“大兄,你回来了!”
马超对她淡淡一笑,“是啊,回来了!云騄先回屋睡吧,等睡醒了再回来给父亲守灵!”说着,马超还宠溺地捏了捏马云騄的小鼻子。他是特别宠爱这个小妹妹,很多人都知道的。
“嗯,好。”
家中就属马云騄和马超的关系最好,而且她也是最听马超这个大兄的话,这点连刘氏都比不上。她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因为实在是太困了,可见她晚上也是一直都在这儿的。闭上眼后,她脑袋往马超的怀中拱了拱,好像特别不想离开马超这个温暖的怀抱。
马超先抱着马云騄回了她自己的房间,把她交给了丫环照顾,然后这才去找刘氏。
来到刘氏的屋前,敲了敲门,“是谁?”
马超眉头一皱,因为他发现自己母亲的声音很是虚弱,难道是有病了?
“母亲,是超儿,超儿回来了!”
“超儿,快进来!”
不难听出刘氏声音中的一丝开心,虽然过年的时候也见到了自己的儿子,但马腾死后,她更是想念自己的这个儿子,如果马超要再不回来的话,她都要派人去找他了。
“母亲,不孝儿回来了!”
看到如今躺在榻上的刘氏,马超心疼,对,就是心疼,特别疼。因为刘氏如今不过才三十三四岁,可今ri这么一看,可以说是苍老了太多太多了,看着像五十岁。头发都有白发了,可见自己父亲的离去对她的打击才是最大的,马超此时更是恨透了韩遂他们。
“超儿,快过来,让为娘好好看看。”
马超赶紧来到了榻边,缓缓说道:“母亲,您受苦了!”
刘氏摇了摇头,“超儿,扶为娘起来吧!”
马超赶紧把刘氏扶了起来,“母亲,我……”
“超儿,不必多说。古人常言,‘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你父亲既然选择了征战沙场,自然明白,也许就会有这么一ri的。而为娘劝说不了你父亲,所以自然也就由他去了,可没想到,最后还是……”
说着,刘氏伤心落泪,马超赶紧找来一张锦帕给刘氏擦了擦,“母亲莫要伤心,儿在此立誓,定将手刃仇人,以报父仇!”
谁知刘氏则摇了摇头,“超儿,仇能报便报。但在为娘眼里,还是你的安危最为重要。你既然选择了比你父亲还要艰难的路,娘自然也不会阻拦,不过娘却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这样儿娘也就放心了!”
马超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说道:“是,儿答应母亲,一定多注意就是!”
看着马超的保证,刘氏这才笑着点了点头。马超心下感叹,父母对孩子皆是如此,哪怕自己父亲已经战死沙场,可自己母亲却不是让自己去报仇,而是让自己多注意安全,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母亲,您这是,病了吗?”
刘氏则是一笑,虽然如今他的面容苍老了许多,但她的笑容依旧美丽,“超儿不必多虑,为娘怎会生病呢?为娘倒是觉得一直都很好啊!”
马超不容分说,为刘氏诊起了脉,他是暗中摇头啊。自己也算是久医成医了,你看人家都是久病成医吧,但自己却是久医成医。可虽然和人家神医没法比,但比起一般般的医者来说,那还是强一些的。自己母亲此时的脉象很是虚弱,但自己却没看出来自己母亲有什么病。这,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对了,应该就是这么回事儿。母亲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疾病,而是心病啊,人家说了,小疾好治,心病难医啊,这个倒是不好办了。
如今的脉象显示出自己母亲的生命力正在缓缓地流逝着,这说明母亲对活着根本就没什么太大的渴望了,这自己父亲的死居然影响这么大。马超此时是暗中叹气,虽然母亲和自己还能说说笑笑的,但那不过就是假象,而自己对这些居然没办法。
马超双手使劲儿地揉搓着自己的头发,可见他此时是多么地无奈。
“超儿,你这事怎么了?”
“啊,没什么。母亲,您还是先好好休息吧,儿去为父亲守灵了!”
刘氏点点头,然后又躺了下来。马超则是给刘氏掖了掖被子,然后又扒了扒火炭,这才出去。
马超戴着孝去守灵了,不过他还依旧是想着怎么才能让母亲从中走出来,自己已经失去父亲了,不能再失去母亲。而且不只是自己,还有马休、马铁,和自己的小妹妹云騄,自己这个当大兄的,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成为无父无母的孩子。
因为他一直都在思考着,所以就连旁边的马休和马铁两人叫他,他都没听见。
“大兄!”
“大兄,你怎么了?”
“啊,怎么,休弟,铁弟,你们叫我?”
马休说道:“大兄你不是再想嫂子吧?”
马超心道,这小子人小鬼大,不对,马休他已经都不小了,如今都敢调侃自己了。不过这倒是个好现象,因为自己可不想让父亲的死影响自己的亲人太多。所谓人死不能复生,谁都伤心悲痛,但那却是一点儿用都没有。自己一样,但却不能沉浸在其中,如今怎么让母亲对活着重燃希望,还有为父报仇,这些才是最重要的。当然自己也肩负着照顾弟弟妹妹的责任,让他们开心地生活,这个一样重要。
“你小子,什么嫂子,小孩子不懂别说!”
马休听后不敢再多说了,马超这个大兄的权威还是有的。不过他心中却想着,大兄说我是小孩子,可你也不比我大几岁啊。
马超此时眼中倒是一亮,自己总算是有主意了,也许这个能成也说不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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