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崔安这位大爷,这时候终于算是好了,马超和众人也都算是松了口气。要不这位大爷就那么一直笑的话,估计什么也别商谈了,就看着他一人笑吧。可不是吗,这崔安笑的时候,几乎是从来都不知道收敛,所以……
而这个时候,南蛮军使者已经是被凉州军士卒给领到了中军大帐,来人进帐后,先给马超施个一个异族的问候礼。无非就是右手掌抚着左胸,然后微微躬身,这便是异族中最基本的礼仪了。
“见过马将军和各位!”
马超他这都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了,所以这时候他是对着南蛮军使者是点了点头,然后便问道:“却不知蛮王派使者来此,有何贵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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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闻言就是一笑,对马超说道:“听闻汉人素来以礼仪为先,今在下作为南蛮军使者,进了大帐后,将军都没让在下坐下,这将军却是和传言不一样儿啊!”
马超一听,心说行,这南蛮军的人,也有人才啊,不能小看了。就说对方吧,孟获派来的使者,这看着样儿也不是士卒,估计也真是这么一个使者。而且看其人所说的话,也不是谁都能说出来的,自己确实是不能小看了啊。
马超一笑,“哈哈哈!不错,不错,使者请坐,这倒是马某忘记了,勿怪!”
对于这个事儿。马超足能是如此说了。要不他什么都不说,不让对方坐下,那么不就正中其人的下怀了吗。其人说汉人懂礼。自己和传言不一样儿,那么不就是说。自己不懂礼节吗。
所以马超如今只能是这么一说,他其实之前也是故意的,不让对方坐下。但是这时候再一看,这自己倒是被对方给摆了一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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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此时坐了下来,这时候马超是继续问道:“咱们接着之前来说,不知道使者来意为何?”
对方一笑,“想必马将军都明白了。不知道我方的带来洞主,还有我方的援军。木鹿大王,如今在马将军大营何处啊?”
马超一听,心说这位不问自己擒住没擒住带来和木鹿大王,直接就问,两人在大营什么地方,这不就正是说明了,孟获他们已经是知道了,两人已经被己方生擒。
当然了,就算是对方不知道,不能够确定。自己也要早告诉他们,通知他们。因为那样儿,才能尽早去施行自己的计划。那样儿的话,己方距离胜利,也就越来越近了。
马超笑道:“这木鹿大王与带来洞主,此时确实是在我军大营中作客,这不知使者就是为了他们两人而来?想必是蛮王和祝融夫人,他们着急想要见两人吧,所以这才让使者来此,不知是否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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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马将军之言不错。正是如此!我家大王和夫人,确实是想要早点儿见到两人。所以不知道将军,意下如何啊?既然带来洞主和木鹿大王在贵军作客。那么不知道可否让在下见见他们两人?”
“这,不瞒使者说,见他们容易,不过我的意思是,咱们先谈谈,什么时候谈完谈妥了,我看使者再见两人亦是不迟啊,不知如此,使者觉得如何?”
对方一笑,貌似他好像知道,马超要如此说一样儿,“也好,既然将军说要如此,那么在下却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马超心说,这孟获和祝融夫人从哪儿找来的这人,虽说对方不是汉人,是蛮族的。可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对方和汉人脱不开关系,也不知道,对方是纯粹的南蛮人,还是说……
马超认为,幸好这孟获之前在禺同山,没带着这位来,要不和己方谈判的话,己方也不一定能占到太多便宜。反正肯定是要不如之前就是了,因为对方倒是挺适合谈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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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此时点头,“好!这使者咱们言归正传,你们想要带来和木鹿大王,这个可以,但是,你懂的,咱们不是第一次交易了,以前如何做法,今日还是如何!不知使者以为呢?”
使者笑了笑,这些都在对方所料之中,毕竟杀,马超基本不会杀人。因为无论是带来还是木鹿大王,这两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真要是杀了一个的话,那么就要出大事儿了。
马超虽说和己方已经是战了不少时日,这个一点儿都不假,但是说起来的话,其实双方并没有死仇,没有什么太大的深仇大恨。所以要真说起来的话,除了交战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过节,所以也看得出来,马超是不想和己方结太深的仇,这个应该是没错。
而带来和木鹿大王,可不是普通的士卒,那死多少,都没有太大的问题。他们一个是祝融夫人的亲弟弟,蛮王孟获的妻弟,另一个则是八纳洞的洞主,所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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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吧,只要死一个,南蛮这边儿都得出大事儿。
带来是祝融夫人唯一的弟弟,那平时都护着不行,别看她自己怎么去说对方,但是要别人,敢说带来什么吗。所以就更别说是把他给杀了。其人真死在马超手中的话,那么祝融夫人肯定要发飙,到时候。就不一定要怎么样儿了。
都知道孟获的势力大,实力强。可真要说起来的话。祝融夫人其实比孟获还要可怕一些,她虽说没有超过孟获的势力和实力,但是在她父辈那一代,就和不少的洞主首领交好。别看如今他父亲已经身死很多年,但是祝融夫人张回嘴,肯定有不少人,还是会帮忙的。
毕竟这个事儿,如果真是带来身死。那么就是祝融夫人的家事了。她父亲也只有带来那么一个儿子,所以怎么说,也会有人来帮忙的。不为别的,就因为带来。
所以带来不能死,这个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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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说木鹿大王,那就更不能死了。对方虽说是势力和实力都不如孟获,这个不错,但是在南蛮这地界,那其人也是有那么一号的。他的八纳洞,实力也不俗。并不是说差孟获太多,他们实力还不至于是相差悬殊。
所以其人身死的话,那么马超就麻烦大了。这八纳洞还有木鹿大王的儿子在,所以要知道他老子被马超杀了的话,那么估计得举全洞的人马,给他父亲报仇。这事儿不是不可能的,应该说,只要马超敢做,那么后果,就会是这样儿。
所以使者心里清楚,马超是不敢动两人。这权衡一下利弊得失,其实两人活着。可比死了强百倍千倍。马超他是个聪明人,还不知道该如何去做吗。
听了马超的话后。使者笑道:“明白,自然是明白!想我军已经与马将军交易不少次了,那么这次不知道马将军,有何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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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别的不说,就说光是孟获,就已经被己方给生擒了三次,所以就更别说还有孟优。而这今日又多了两个,还都是重量级的人物。
马超此时在想着,看他的样子,好像是在想,到底应该管孟获他们要多少东西物资。其实这么去想他的话,那么就错了,因为马超这个时候可不是如此想法。至于说管孟获他们要多少东西,当然还是和之前一样儿,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如果说有区别的话,那么就只是多了一个木鹿大王而已。
至于说带来可以去参照之前的孟优,可这个木鹿大王,确实是第一次擒到这样儿的人物。不过马超之前也和众人都商量过了,所以自然是有主意,早已经是给其人定好了“价格”。
“这个,使者,你们想要带来,那么就和之前孟优一样儿,至于这个木鹿大王吗,你确定你们大王说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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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一听,心说马超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要挑拨自己大王和木鹿大王之间的关系?可是这个时候木鹿大王也没在这儿啊,如此有什么用?
本来孟获真是不想去管木鹿大王的,但是祝融夫人最后和他说了,那意思你要是派使者去凉州军大营,那么除了带来以外,木鹿大王你也得一样儿过问,而且还得把人给赎回来。
结果孟获是没办法,他本意是不想如此。但是自己夫人最后说了,而且她也解释了一下,为什么要这么去做,所以自己都明白,也是不得不如此。所以最后孟获就是那么和使者说的,两人务必都得赎回,谈判的时候,就是要他们两个人,可别是少一个。
这事儿使者记得是清清楚楚,所以不会把木鹿大王给忘了,给忽略了。要不然的话,自己回去没办法交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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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他一听马超的话,便再次笑道:“呵呵,劳烦马将军挂心了,我家大王,确实是如此之说。他说了,是要见木鹿大王。这个在下是可以保证,半点儿都不错!”
马超一听,心里说好。而且心中高兴,但是表面上。却是没有表露出什么,不过却是心说,这之前还想着,怎么让木鹿大王也跟着你们去三江城,但是如今,却是不用自己多废话了,你们自己就想要他去,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老天都在帮自己,看来你们是注定要败了。
“好,好,好!既然你们大王都如此说了,那么这个面子,我自然不能不给。那么这样儿吧,木鹿大王,你们就拿出……使者觉得如何啊?”
使者一听,便开始寻思开了。马超所提出的这两个条件。带来和孟优一样儿,是之前那些东西来交换,他作为祝融夫人的亲弟弟。自己大王的妻弟,确实值这个价。可这木鹿大王吗,这也要让己方拿出来不少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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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使者也知道,自己大王拿出来那些东西,最后木鹿大王的八纳洞还得还回来,甚至更多。但是这个事儿,他觉得还是不好。带来就不用说了,和自己大王还有祝融夫人的关系在那摆着呢,可是那个木鹿大王。是不是自己可以跟马超“讨价还价”一番。
此时就听马超问道:“不知使者觉得,如此如何啊?如果没有意见的话。那咱们便后日作交换,可好?”
使者一听马超的话。他是把手一摆,说道:“马将军,这带来洞主,他是个什么身份,你早就知道了,所以他和孟优一样儿,也未可厚非。但是这个木鹿大王,他可不是我军的人,不是三江城的人,所以马将军未免要价太高了吧!”
马超一听,心说有意思啊,对方说自己要价高。其实自己就算什么都不要都行,不过那样儿的话,那就变假了,估计最后要让人发现什么问题,所以自己肯定不会那么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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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不知使者听没听说过,我们汉人的那句话?”
使者闻言一挑眼眉,问道:“不知马将军所知,是何话?”
“那便是,所谓‘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啊。这如今你方和我军,就和做生意一样儿,所以我依然已经是出了价了,可这却也不一定就是最后的结果。所以使者不是还有机会还价吗,难道不是这样儿?”
使者此时笑了,“我明白将军的意思,我今日是第一次被大王和祝融夫人委派到这儿,所以我也希望自己能交给大王和夫人一个满意的答案!对于带来洞主,我想咱们不必再多说了。可是那木鹿大王,我认为,我方可以拿出来……”
这位直接砍了一半的价,马超心说,你不去砍价的话,真都是屈才了。真是,至少之前谈判了那么多次,也没人直接死砍了这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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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自然是不能让对方如愿,毕竟演戏得演全套的才行。他虽说是很想什么都不要,直接就把木鹿大王交给他们,可那样儿根本就不行啊。所以他只能是和使者讨价还价,而且他还没忘了,该是让众人上场的时候了。
这时候,马超是对众人暗中使了个眼色,第一个出言的是陆逊,就听陆逊说道,“使者,我家主公所说,已经算是很给使者和蛮王的面子了。这比之带来的话,不知如今是少了多少,使者都看得出来。再者说来,这木鹿大王好歹是八纳洞的洞主,所以就算蛮王暂时出了这些物资,那么等过后,还不是八纳洞要出这些东西吗?”
使者一听,心说这凉州军这位倒是看得透彻啊,他忙问马超:“不知这位是?”
马超一笑,“来,介绍一下,这位便是我军的陆逊陆伯言,伯言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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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一听,是连连点头,他是真知道,他倒不是听说过陆逊,那怎么可能。只是据他说了解的,汉人在军营中,称呼先生的人,那一般都是军中的谋士。
而且看陆逊其人的打扮,这个作态,一个书生。这使者就知道,对方是个文士,所以他便是凉州军中的谋士,应该是马超所倚仗的这么一个人,要不怎么是他先开口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