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神骨，虽说能给你带来好处，但缺点就是会源源不断地消耗你身上的灵力。之前，若不是本尊会给你输一些灵力，你早该死了。”他又敲了敲她的头。
神域讲究因果循环，所以……身主为帝衾而死，不是没有道理的。
身主也没想着让宗泠报复谁，只是不希望帝衾再受到伤害，宗泠心里有些感慨。
“那上神四千年前为何会从尧光山带走夷鹿呢？”宗泠继续问道，身主的眼睛本就有些大，此时又不自觉将眼睛瞪大了些，在帝衾看来，煞是可爱。
“你一身神骨，好在有妖鹿护着你，给你奶喝，给你灵力，你才堪堪活过一百年，”他顿了一下，似是在回忆，“初见你时，你小小的，看着快一百岁了，却还不会行走，亦是不记事，瘦骨嶙峋的，本尊心下不忍，便将你带回来了。”
说着，弹了弹她的额头，“你这个小祸害。”
语气竟是带着丝丝宠溺。
宗泠摸了摸额头，并不排斥他的触碰。
帝衾看她这样子，心下一软，揉了揉她的头，“今日起，你便是本尊的徒弟了。”语气能溺死人。
“上神您多大啦？”宗泠没头脑地问了一句。
帝衾似乎也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是要嫌他老了吗？
“大抵三万岁了。”四万年前，他应天道而生，修炼速度是神域旁的神无法比拟的，相较于她的年岁好像是老了些，但是以他的样貌，说跟她同岁都有神信，所以……偷偷说低一万岁，她不会发现的。
“三万岁啊……够老。”宗泠眨了眨眼睛，“可以当我师父的。”等她成了他徒弟，时时跟着他，就不怕他跑到魔域去了。
“嗯？”帝衾皱眉，眼神晦暗不明。
“师父。”宗泠连忙道，给他鞠了一躬。
“不必行这些虚礼。”帝衾忙扶住她。
宗泠顺势起身，“师父打算教我些什么呢？”既然有了师父，那宗泠也要有一副好学的模样。
“算了，本尊不想要你这个徒弟了。”语气依旧淡淡的，淡到宗泠一个忍不住就想要捶他。
“今日，你先把那果子吃掉。”帝衾将红果子递给她，示意她吃掉。
不当师父就不当师父吧，果子还是要吃，以后骚扰帝衾也是日常活动，哼。
宗泠接过果子，一口一口吃掉，果子很甜，香香甜甜的，吃完一个还想吃第二个，但这果子可是女娲一族的圣物，丹落拿出一个给帝衾，大概也不会轻易再给他第二个了。
“上神，您吃过这种果子吗？”宗泠吃完了问道，食不言寝不语，以是在吃完了她才问道。
帝衾：……你早怎么不问？
帝衾冷着脸摇头，现在问他有什么用，吃都吃完了。
“上神，这果子味道跟您每天吃的小红果味道差不多。”宗泠见状觉得不妙，本欲说果子很好吃，味道亦是独一无二的，但现在……还是别那样说了。
“噢。”帝衾瞥她一眼，很是冷淡。
“没旁的事，就回去试着引气入体，先前不是你的身体在漏，而是神骨在吸收你获得的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