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你伤害过的人呢？”宋熹微指的是什么，空隙应该清楚。
他脸色沉下，看着她，良久无言。
“所以，您可以大发慈悲放下过去的恩怨，只不过是因为，受到伤害的不是您罢了，那些被您伤害过，那些因您而死的人，您就毫无亏欠么？”
宋熹微接连反问，没有让空隙把这件事逃避过去。
空隙有些失望的看着宋熹微，“你想为那些死去的人向我复仇么？”
“难道您不该为您所作所为做出点什么吗？”宋熹微并没有见好就收，更没有因为空隙大发慈悲的说放奡潜一马而松懈。
她答应过奡潜，帮奡潜夺回属于他的一切，虽然大多数是想要稳住奡潜，为了让奡潜多沾染上烟火气，长此下去消除他的戾气，阻止他黑化。
但现在看来，黑化的仿佛另有其人。
越是相处，越是了解，越是对比下来，奡潜虽然时常爱作，喜怒无常，可他可爱多了。
“是我把你养大，你现在要为了一个区区外人，质问我，还要让我为过去之事赎罪不成？”空隙难以置信的看着宋熹微。
眼神里有痛苦，有愤懑，更多的是心痛。
那是他在意的人，是他爱护的丫头，现在听到了他的真心告白，却毫无动容，反倒为了别人质问他，甚至站在他的对立面。
“若是可以，我希望您能和奡潜道歉，至于他原谅不原谅，那是后话，但您错了就是错了。”宋熹微并没有因为空隙的反问就退缩，反倒更加坚定要为奡潜争取。
虽然空隙是空隙，她是她，但她终究是空隙养大的，空隙所作所为也间接和她脱不了关系。
“呵……”空隙笑了，他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嘶哑，“你就不怕惹怒了我，我改变主意，杀了他。”
“所以，你根本就没想过要放过他，对吗？”
空隙没有回答，宋熹微又补充了句，“劝我和你回去只是权宜之计，但你还是会杀奡潜灭口，你是个会赶尽杀绝的人，我现在大概算了解你了。”
“是，赶尽杀绝，免除后顾之忧，确实是我的行事风格。”
空隙承认了。
宋熹微的心口好像被什么东西沉沉的重击过，有些闷疼，“好，既然你不论如何都会杀他，那我和你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要去哪！”空隙看到宋熹微转身就要走人，他脸色微变。
“我不会和你回去的。”
宋熹微的一只脚已经迈出去。
“由不得你。”
空隙刚要出手，突然被一道力量阻隔。
不是别人，正是蓬莱尊者。
宋熹微退到一旁，蓬莱尊者和空隙两大高人之间的对决正式开始。
宋熹微退的远一些，叶书宁突然冒出来，“怎么样？我的提议，你考虑的如何了？”
“那我也给你个提议，你也考虑一下吧，是我让你闭嘴，还是你自己滚！”宋熹微不会对晚晚动手，更不相信叶书宁有可以自己从空隙那脱身的法子。
能暂时拖住空隙的，除了蓬莱尊者别无他人。
“你的如意算盘，可能要落空了，蓬莱尊者把大半力量都耗在了晚晚那个妖女身上，他怎么可能是空隙的对手，不信？你等着瞧好了。”
随着叶书宁一声怪笑，果然，见蓬莱尊者节节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