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任楷胡思乱想的时候，向祖文在旁边嘟囔了一句：
“我言哥可是什么都没答应。”
这句话一出，郭瑞山和任楷立即精神一振！
随即，郭瑞山就发觉了华承天打的什么鬼主意。
他就是想用这个时间差和含糊的语言来伪造一个错觉，让后面来的竞争者都以为，华承天和顾言已经达成了协议。
让后面的竞争者都知难而退！
真是个“老滑头”！
他就知道面对华承天不能掉以轻心！
郭瑞山在心中吐槽着，脸上却一点不显露出来。
既然已经知道华承天没得手，他也就不着急了。
只要没有抢到先手，华承天不足为惧，倒是后面要跟来的魔都、妖都这些博物馆的人，财大气粗，是强劲的对手。
他微笑着对华承天说道：
“我之前也和顾小友有过一些接触，他确实实力不凡！”
“那个……西周杀人祭柱的贮贝器，也是在你们S市列德村发现的，你知道吧？”
“我这次来也不完全是为了《记事珠》，那件贮贝器也打算和顾小友一起研究研究。”
郭瑞山口口声声“顾小友”，明显就和华承天口中的“顾大师”有了区别。
显得和顾言更加熟稔亲切，交情深厚。
更何况之后，郭瑞山和顾言还有其他的合作。
在曾经有过交集，之后还有合作的郭瑞山，和只见过一面，没说几句话的华承天之间，让顾言选择的话，显然华承天的胜算不大。
华承天听懂了郭瑞山的潜台词，心中危机感顿时就起来了。
郭瑞山这是知道他没有得手，所以在和他示威啊！
华承天也不甘示弱，面带微笑道：
“也不知道这回顾大师会开出什么样的价码，毕竟这件东西意义重大。”
华承天的意思很明确，要是拼财力，帝都博物馆和S市博物馆半斤八两，到时候也不知道鹿死谁手呢？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暗自较量着。
他们以为自己表现得都很平静得体，实际上周围的人都看出两人之间的火星子了。
柯伯屿在一旁没有插话，只是感慨地对申元白说道：
“师兄，这情形我们有多久没有见到过了？”
“当年师傅还在的时候，每次捡到国宝，也是这样的场景……”
申元白则面无表情地说道：
“师弟，有些事情，终究还是不同的。”
“师傅当年可以不顾利益，无私为公，他顾言能做到吗？”
“不要用师傅来比较，我相信顾言也不可能做出和师傅一样的选择！”
说罢，申元白和郭瑞山，华承天打了招呼，直接走了。
申元白走了之后，柯伯屿有些不好意思再呆在浩南的店里。
他对郭瑞山和华承天说道：
“要不，请二位馆长移驾，到祖文的博采堂坐坐？”
郭瑞山和华承天二人双双拒绝了。
他们反而转过头，直接问向祖文：
“顾大师的地址，你知道吗？”
……
等几位大师都离开之后，浩南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这次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反而又帮顾言涨了一波人气。
浩南到现在还没有想通，为什么他之前计划的好好的，也做了万全的打算。
但是现实发展竟然会是这个样子呢？
要是顾言捡漏了其他价值很高的宝贝，他还能怀疑顾言是不是和他一样准备了托来保底。
但是到后面谁都看的出来。
这本《记事珠》是绝不可能事先放托的。
因为它太宝贵了，就算是他，也绝不会拿这样一件宝贝来冒险。
只能说，天意如此。
他就是输了，无论是眼力还是运气，输的扎扎实实地，一点没有挣扎的余地。
浩南和顾言一样，也是开了一个通宵。
但是他没有选择休息，也没有收拾店里的残局，而是直接坐到了手机前面，打开了直播间。
之前在顾言走了之后，他就关了直播。
因为他意外落败，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和粉丝们交代。
但是这件事情不可能拖得太久，毕竟之前粉丝们给予了他这么高的厚望。
结果他失败了。
要是再不赶紧做出解释的话，粉丝一定会大量流失。
浩南打开直播间一看，果然粉丝已经少了好几万人。
他心中一沉，但依旧挤出了一点笑容。
见他开了直播，一直呆在直播间没有走的孟元尚率先发问了：
“逍遥浪子：南哥！你没事吧？”
浩南露出无奈的表情，说道：
“我没事……我对不起大家，输了……”
直播间粉丝们顿时七嘴八舌地安慰起他来。
“南哥，不就是输了一回吗？”
“而且，这次是他顾言的运气太好了！”
“吊渔岛的领土证据！谁能想到呢？”
“就是，要不是有这个，南哥早就赢了！”
“能捡漏宋代善本已经很厉害了，不要太苛责自己。”
除了这些话之外，也有一些粉丝不客气地直接问道：
“主播，之前买的东西不会是假的吧？”
“你之前说包退的承诺还有效吗？”
“我刚刚找了客服小红，说要等你回来才能退，那是怎么回事？能不能解释一下？”
“家里急用钱，我也不指望增值投资了，把我之前买的钱还给我就行！”
“我专门找专家看过了，说这些东西是真的，但是不值钱，这和你之前说的不一样啊！”
“到底怎么回事？你不会是骗子吧？”
面对直播间越来越多的质疑声，孟元尚心里也开始毛毛的。
顾言是他招来的，原本只是想让顾言帮他估个价，没想到现在闹成这样。
浩南之前说过，“跟他买古玩，就是闭着眼睛捡钱。”
他可是把自己全部身家都投入进去了！
要是现在告诉他，浩南可能是骗子，那他……
孟元尚猛地坐直了身体。
不，不会的！
直播他也通宵看了，浩南虽然捡漏的价值不如顾言，但是只是因为顾言的运气太好了！
他必须要声援浩南，不然浩南要是倒了，他的古玩瓷器就真的不值钱了！
孟元尚立即在直播间里评论道：
“逍遥浪子：南哥以前是怎么对你们的，你们现在这样落井下石还有良心吗？”
“当雪崩的时候，你们每一个人都有责任！”
就在这时，有人在直播间贴了一张图片，正是那套宋代善本的拍卖记录。
“简直不敢相信，这是我刚刚才发现的！”
“这套宋代善本根本就不是什么被忽略的二手书，是之前曾经被拍卖过的！”
“浩南主播，你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