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挂着职业笑，眼里却飙着泪，她笑得春花灿烂，可那灿烂背后是不为人知的苦涩。
“这件衣服整批面料水洗，整件衣服再去做砂洗，衣服颜色很正，手感又软又糯，穿在身上过风生凉，不沾身……”
她认真做着每一件衣服的介绍，忽然小腹隐隐作痛，杜云烟深呼一口气，忽略那股不适。
直播间开始有人问，“主播怎么啦？怎么莫名其妙流泪了？”
“主播肯定是失恋了，如果你男朋友不要你，记得还有我。”
“去去去，躲一边去，要轮也轮不到你呀。”
“主播肯定是情感受挫了，否则不会这样。”
……
直播间的网友开始议论纷纷。
就在这时，张经理和小月耳语了几句，随后小月对杜云烟比划了一个暂停的手势，用口型示意她可以结束了，
杜云烟先是一愣，随即明白，她和网友匆匆打了一个招呼后，就退出了直播间。
这一退出，很突兀，杜云烟看了看表，还不到下播的时间，难道因为自己的不敬业引起张经理不满了？
杜云烟很紧张，她擦干脸上的泪痕，问张经理，“经理，您有什么吩咐？”
张经理面无表情，很严肃地说：“去一趟我的办公室。”
他顿了一下，又补充道：“现在……马上！”说罢，背着手就走出了直播间。
杜云烟不知他为什么这么着急，可再急她也不能这样出去呀。
杜云烟还是先去了更衣室，换回了自己的衣服，随后去了张经理办公室。
进了门，张经理坐在老板桌后，脸上讳莫如深，看不出情绪。
“坐。”他用下巴示意杜云烟坐下。
杜云烟不明所以，很拘谨地坐下。
“今天感觉怎么样？能适应吗？”张经理随手点着一支烟，放在唇边。
杜云烟点头，“还好，能适应。”
“为什么流泪？”
杜云烟心里咯噔一声，她很后悔把不良情绪带到了工作上，如果陈露因此丢了工作，她不会原谅自己的。
“肚子有点疼。”她编了个蹩脚的理由。
“我想听实情。”
杜云烟红了脸，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解释。
张经理也不着急，吞云吐雾地等着她。
杜云烟沉默半晌才道：“家里出了点事。”
“什么事？”
杜云烟沉默不语，随后直接拒绝道：“不好意思，个人隐私，不方便说。”
张经理听了，不仅没有生气，神情似乎还有些愉悦。
“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下播吗？”
杜云烟静静看着他。
“你知道底下的网友都在说什么吗？”张经理忽然神秘兮兮。
杜云烟眼神茫然，网友说什么了？
张经理吸完最后一口，然后按灭手中的烟。
随后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样东西走到沙发，一屁股坐到了她的身边。
突然的靠近让杜云烟很不适，，她紧张地看向张经理，身体条件反射地向旁边移了一下，刻意拉开两人的距离。
谁知张经理又跟了过来，嘴里还说着，“你看你膝盖这么红，让网友怎么看。”
对于张经理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杜云烟莫名其妙，膝盖红怎么了？这和直播有什么关系？
现在杜云烟只关心她能不能干下去。
她看着张经理，等着他的下文。
谁知张经理把手中的东西拧开，涂抹在食指上，杜云烟这才看清，他拿的竟然是一管药膏。
“为了不影响明天的直播，我给你上点药吧，这样能好的快点，也省得网友们闲言碎语。”
说着，他就要往杜云烟膝盖上擦药膏。
杜云烟吓得腾地就要站起身，然而张经理比她更快，空着的那只手一把就按在了她的腿上，杜云烟想站没站起来，顿时失去了重心向沙发栽去，她伸手撑住沙发背，身形稍稳，又要撤回自己的腿。
“张经理，请放尊重！”
然而张经理的手大而有力，按在她的腿和裙子上，牢牢地桎梏住她，嘴里严肃着说道：“不要乱动！这药效果不错，我以前用过。”说着，继续着手中的擦拭动作。
那滚烫的手扣在她的腿上，杜云烟只觉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张经理，我已经结婚了。”杜云烟试图扒开他的手。
“我知道。”他一顿，笑的意味深长，又道：“也知道你为什么会流泪。”张经理手下没有一丝松动。
杜云烟扒不掉他的手，又挣扎着起身，张经理强而有力的手使劲地按着她，两种力量较量在一起，就听“咔”一声响。
杜云烟低头看，一步裙的开叉接缝处赫然开裂了。
她羞愤难当，想也没想，反手就抽了张经理一记耳光。
“啪——”那声音清脆而又响亮！
杜云烟手臂发麻，可想而知用了多大力气。
张经理缓缓松开手，他用舌尖顶了顶被打一边的脸颊，那里通红，已经红出了五个指印。
气氛压抑而又凝重，时间好似静止。
忽然，张经理嘴角一咧，轻松地笑了，“真是不识好人心呐，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好心当做……”他拉长了语音，眼中带着笑意。
此时杜云烟只觉被抹药的地方一片清凉，极为舒适。
她的膝盖一直都在火烧火燎地隐隐作痛，而此时竟然不疼了。
空气中飘散着薄荷的清香。
可杜云烟只觉得阵阵反胃，她捂着裙缝开线处，抽出茶几上的一张纸巾，狠狠地擦掉膝盖上面的药膏，然后用手捏着裙子，走到房门前……
就听身后的张经理道：“今天表现不错，明天继续上班。”
杜云烟只停顿了一下，开门就走，头也没回。
张经理看着自己的那只手，久久不肯放下，还在回味着刚才那美妙销魂的丝滑触感，看着看着，唇边溢出一抹笑，随后五指缓缓收拢，进而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