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曾经爱他，但是依旧没有用了。
或许我不爱他，但在他离开后，我永远也忘不了他。
黎瑾回到了医院，顾清余还没出院，正倚在床头，捧着一本厚厚的砖头书再看。
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都是些奇怪的看不懂的语言。
“你在看什么语言的书呀？”黎瑾坐到椅子上，将胳膊随手搭在椅背，脸在上面一放，长长的舒了口气。
“法文。”顾清余翻了一页，淡淡说道：“挺不错的，推荐你也看看。”
黎瑾沉吟一下，“不好意思，看不懂法文。”
顾清余抬头看了她一眼，她倚在椅子上，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黑色，高贵又神秘，黎瑾很少穿黑色，慵懒冷艳的模样倒是让他的手微微一顿。
“过来，教你认。”顾清余低声说道。
黎瑾顿了顿，还是起身走过去，安静的站在他旁边，浅淡的目光落在书上，嗯。。。一个字也看不懂。
顾清余的肩膀受伤了，连带着左边的胳膊也被固定住，只剩一个手可以翻页，顾清余还在想，还好受伤的是左肩，要是右手不能动，连饭自己都吃不成，大概跟个废人差不多。
现在还好，至少普通的事自己都可以做，就是……洗澡不太方便。
“这一句话。”顾清余指着其中一句话。
黎瑾的目光落在他修长的手上，白皙漂亮，指甲修剪的干净整齐，就像他的人一样。
他的声音沉稳动听：“犯罪永远没有最高的境界，只不过是裹上了一层层迷惑双眼的纱。”
“说的很好。”黎瑾轻轻点头。
“你想知道哪句话的意思，我可以给你翻译。”顾清余说。
黎瑾看了眼书，悄然的凑近，想看的清楚些。
她身上清淡的冷香瞬间充斥在顾清余的鼻尖，甚至有一根发丝扫过他的脖子，痒痒的，他抿了抿唇，轻轻往后挪了挪。
黎瑾注意到他的动作，顿时觉得十分尴尬，连忙退了一下，脸色上都是尴尬的神色：“不好意思。”
“没事。”顾清余顿了顿，问：“哪一句？”
黎瑾压根看不懂，随手指了一句。
顾清余的目光看过去，明显沉默了一下。
黎瑾不解。
只听他的语气缓慢又温柔：“我爱你，像星海砸向大地，遥遥无期，至死而已。”
黎瑾愣在原地。
这不是……犯罪学的书吗？
怎么会有这样的句子。
“这是作者为了表达对逝去的爱人发出的感叹。”顾清余解释道。
“嗯嗯，作者写的很好。”
“法国本身就是浪漫之都。”顾清余说。
黎瑾猛的想起刚刚楚予然说让她去法国，又沉默了。
“你今天做什么去了？”他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还是轻声问。
“去看楚絮然了，今天是他的祭日。”黎瑾神色自若的淡淡说道，走到椅子旁边坐下。
顾清余有些诧异她能这么风轻云淡的说出来。
他从喉咙里低低发出一声“嗯”，没有节哀，没有安慰，也没有关心。
“对了，我差不多可以出院了，让伤口慢慢愈合，之后定期来复查就行。”
就这样，顾清余住回了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