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竟从未发现，那人，是这般可怕。
洛莹莹的反应虽然不是很大，但对于正与她交流的素鸢来说，却是很容易发现的。
慕卿寒？！
素鸢转首瞪他，在他腰间的软肉上狠狠掐了一下，提醒他不要太过分。
而慕卿寒感受到自家娘子凶狠的提醒目光之后，则是微垂下纤长的羽睫，轻抿薄唇，朝素鸢投去一个不满的控诉目光。
那委屈又不服气的模样，叫素鸢看了，只觉哭笑不得。
他刚刚那模样，可是比谁都凶，把洛莹莹脸都吓白了。可现在，他竟然还委屈上了，弄得跟她帮着外人，一起欺负他一样。
怎么就所有的道理，都被他占去了呢？
见素鸢不为所动，慕卿寒又伸手过去把她的手握住，紧紧攥入掌心，用一种紧张的目光看着她，似乎是担心她真的生气。
“不许胡闹！”素鸢用口型警告他一句之后，才又回头，小声对洛莹莹道，“莹莹，你是不是不舒服？我们先回去吧？”
“嗯，可能下午在风里吹得有些久，着凉了。”洛莹莹知道素鸢是帮她找了理由，便直接点头应下了。
两人回到房间之后，洛莹莹猛然抓住素鸢的手，紧张道，“素鸢你刚刚看见没有，慕公子他、他…！”
停顿许久，她都没找到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慕卿寒方才的状态。
“没事没事。”素鸢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柔声安慰道，“他那个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的，他也就是表面上凶一点，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这话说得…她自己都不信，不过为了安慰洛莹莹，她也只能昧着良心说话了。
“可是…”洛莹莹面上的惊慌之色仍旧没有散去，连带着声音都有些颤抖，“我觉得，他眸中的杀意，不像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想杀了我！”
那种冰寒刺骨的感觉，她光是想起来，便觉得后怕。
“不会的。”素鸢抿唇，低声安慰道，“你们也算是认识的人，有无冤无仇，怎么会杀你？”
她说这话，本是想叫洛莹莹安心，可洛莹莹闻言，却忽然想到了什么，低声喃喃道，“是啊…为什么呢…他是在，我们劝堂兄别再多喝之后…生气的？”
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洛莹莹很快就理顺了事发的原因，“我劝我堂兄，与他无关。那便是…”
话及此处，她忽然抬首，定定看着素鸢，怔怔道，“他是因为你劝堂兄别喝了？”
稍微一顿，她又微微摇头，修正自己的说法，“不，应该说是…因为我叫你劝了堂兄…”
秦素鸢：“…”
事情确实与她推测的一样，可她应该怎么解释？因为慕卿寒的坏脾气又犯了？就因为一个劝酒的事？
正当素鸢头疼的时候，洛莹莹忽然就拉住了她的手臂，“我就说他喜欢你，他果然喜欢你！”
“就因为我让你帮我劝我堂兄少喝些酒，他就生气了，把我当作仇人一样对待。你说，这不是因为喜欢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