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我怎么会在这儿！”
如梦初醒的宁清羽，一觉醒来便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而且还是末世最为危险的荒郊野外。
紧接着就有两道身影凑了过来，仔细一看她也是松了口气。
但很快，令她更加迷惑的举动就出现在了眼前。
只见钟星和韩盛，一人在前一人在后。
分别拿着带有“血”字的金属令牌，和装有红色药丸的玻璃小瓶，在自己的面前手舞足蹈。
在此期间，她曾多次出声，但皆没有得到回应。
再加上发现困住自己的牢笼是地刺法术之后，便更加紧张了。
就在这时，两人忽然停下了动作，漫步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然后韩盛召唤出平世剑，猛地一剑刺出，目标直指要害。
宁清羽的眼睛下意识地一闭，感受到身旁有一阵微风拂过。
自己身上，似乎并没有哪一处被洞穿，也没有感受到丝毫的痛楚。
喉头翕动，缓慢地睁开双眼，发现剑尖距离自己的眉心仅差了零点零一毫米。
凌厉的剑气甚至割裂了自己的几根刘海，碎发从眼前缓缓飘落。
就在这时，韩盛收起了长剑，周围的地刺也缓缓落下。
能够听见钟星的喃喃自语声。
“看来这不是简单的附身系，是石像鬼的血脉原因吗？还是受到圣血的影响……”
召唤兽不听使唤是常有的事情，和常人理解的不同，召唤师与召唤兽之间签订的并非是奴隶契约，而是更为平等的羁绊契约。
相较于隶属关系，他们其实更像是伴侣或是合作关系，类似“你变了~~~”之类导致情感变质或是合作破裂都是常有的事。
但因为契约的关系，即便两者老死不相往来，也不会置对方的生死而不顾。
否则轻则境界停滞，止步不前，重则神魂受损，实力衰退。
不管是之前的血令，还是后来韩盛的剑击，都是为了确认石像鬼是否真的沉眠。
从刚才的表现看，应该不是伪装。
也就是说，一直以来，石像鬼隐藏自身存在也许并不是有意而为之，或许他俩的意识本身就不能同时存在。
但具体的诱因，是其自身特性，亦或是圣血的缘故，还需要后续的调查。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啊，啥？你说啥来着？”
思绪被打断的钟星，这才回过神来，却发现此时的宁清羽似乎有些炸毛。
“我在问你刚才的事情！就不能给我个解释吗？还有什么附身系、血脉、圣血，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我怎么一个都听不明白呢？”
刚才的事，再加上一大堆听起来云里雾里的名词，让本就不安的宁清羽有些躁动。
钟星淡淡地扫了韩盛一眼，他郑重地点了点头。
钟星也只能叹了口气无奈道：“好吧，但要是从头开始说的话，那可就说来话长了。”
“没事，我有耐心，你慢慢说吧。”说完之后，宁清羽便原地坐了下来，势有一副不说清楚就不走了的意思。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对宁清羽详尽地说明了一切关于石像鬼和凌壁的事情，当然也包括“圣教”。
半个小时之后，接受了大量信息的宁清羽晃了晃脑袋，皱了皱眉道。
“你是说，我一直以来觉醒的都是附身系？只不过我的召唤物因为某种原因，我们一直没见过面？也就是说，那只石像鬼是我？”
钟星点了点头，但她想了想，有些疑惑道：“不对啊，那如果它是二阶，为什么我还一直卡在一阶巅峰呢？”
“召唤兽与召唤师之间一般情况下会相互反哺，所以通常来说，境界都会维持在同一水准，你的情况应该是它受到‘血令’的控制，有意放缓了能量流动的速度。”
“血令……”宁清羽摸了摸下巴，似乎有些明白了。
“对了，从刚才我就想问了，按照你的说法，也就是说，现在有一个名为圣教的组织，正通过散播所谓的‘圣血’，来达到控制别人的目的？”
“嗯，但话虽如此，你也不必太过恐慌，根据食用的圣血数量不同，每个人所受的控制力也不尽相同，例如昨晚的石像鬼不就是因为见到青羽而主动抗拒指令了吗？”
宁清羽回忆了一下，然后木讷地点了点头，这事她仅仅是看过录像，具体还是得回去问问青羽。
“其实据我的分析，正常情况这种控制只有到达二阶以上才会陡然增加，在此之前，如果仅仅是吃过几粒凝气药丸的话，估计顶多也就相当于施加了个心理暗示，根本达不到所谓的‘控制’效果。”
这其实也是钟星最为困惑的一点，如果对方只不过是为了收取手下的话。
完全可以把圣血的利弊公开摆出来，就算是单纯为了力量，肯定也会有不少人自愿服用，就类似凌壁那样。
根本没有必要采取广撒网、多捞鱼的策略，这不仅仅会导致大量的圣血被浪费、手中所能控制的手下大幅减少。
更重要的是，这种行为简直是在于世界为敌，试想一下若是每一个人都服用过圣血“凝气药丸”，那会是什么样的景象？
独掌一国吗？肯定不是，随着凝气药剂的大规模扩散，肯定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发现端倪，进而抵制他。
最后别说是让所有人都服用了，能让大部分人吃个几颗到一阶就算是幸运的了。
可那又有什么用？服用圣血的数量、到达二阶，这些控制的基本条件缺一不可。
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场空而已，贪心不足蛇吞象，这有什么意义？
怪哉，怪哉……
虽然钟星很想把对方当做一个野心勃勃的傻子来看待，可他若是真这么做的话，那他才是真正的傻子！
听着听着，身旁宁清羽困惑的声音就再一次响起。
“可我还是想不明白，真的有人的异能可以达到这种地步吗？一个灵月城的潜在异能者都已经多到不可想象了，再加上全国这么多人，那得需要多少血液？真的是人力所能为吗？”
“哈哈哈，这‘圣血’怎么可能是异能所为呢，这明显是……”
话说到一般是，钟星忽然沉默了起来，像是在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