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宿主获得随身空间。”
伴随着一阵系统自带的欢快背景音乐，系统公布出他获得的补偿。
是的，虽然系统说是惊喜，但是萧然更愿意将这当做他即将面临更高难度的任务，系统给他的补偿。
他不是那种喜欢接受挑战的人，对不知去向的未来他感到惶恐，相比起博狮斗虎的刺激，他在现实中其实更向往春水煎茶那样的隐逸生活。
虽然隐隐压力正如山雨一般袭来，但突然听到自己得到的东西是随身空间的时候，他还是惊喜的不行。
接着他就感到身上就穿来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是灵魂深处突然长出来一个东西似的，他能感受到这个东西，但又说不出具体在哪里。
他从枕头下面掏出自己之前放在那里的银行卡，心念一动就将其收到了自己的随身空间。
之后又试验了好几次，银行卡被取进取出好几回他才意犹未尽的结束。
“这个随身空间现在只有一立方米，之后你完成任务还能获得更大的空间。”系统恰到好处的浇了一盆冷水。
听见后萧然瞬间就有些丧气，这一环套一环简直把自己算得死死的，真是不给自己留活路。
他干脆不理这个消息，直接问道：“那还有什么新的功能吗？”
“我可以将你的能力量化，由一块数据面板呈现出来。”
对这个数据面板萧然很熟悉，游戏里烂大街的设定。
但是看看总没有什么坏处，接着他脑海中就浮现出一块科技感十足的面板：
姓名：萧然
性别：男
年龄：17
力量：28
速度：26
精神：15
注：人类巅峰水平数值均为10.
特殊能力：过目不忘，中级说服，死亡预知，反恐战士能力恒定，钢铁意志，随身空间（1m3）
看到面板上显示的内容，萧然发现自己的各项数值都还不错，就是精神好像最低。
力量和速度应该是受到之前系统强化的影响，还有自己一直运转的内功心法，现在两年时间了，他的内力水平在武侠世界里也算得上一流，所以有如此加成也算是意料之中。
“系统，我现在的精神水平达到获取记忆的要求了吗？”萧然好奇的问道。
“达到了，但是我不建议你这样做。”
“为什么？”萧然好奇地问道。
“因为那些记忆会将你现在的所有一切冲垮。”系统的回答言简意赅。
萧然点了点头，果然之前自己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
“那我之后的记忆还必须封存起来吗？”
“你成年之后经过我的考验就能保留自己的记忆，但我依然是那句话，不建议你这样做。”
萧然疑惑道：“考验？”
“是的，你在获得记忆之前必须经过一次考验才行。”
“内容呢？”
“暂时保密。”
萧然今年十七岁，到十月份的时候满十八岁，而下次穿越在九月。
也就是说他至少还要经历过一个穿越世界，并且通过系统的考验才能有权利保留自己的记忆。
想到现在这样也未尝不好，萧然试探着问道：“那如果我之后都不保留记忆的话，是不是就不用进行考验了？”
“依然需要。”
“为什么？”
“……”
对他这个问题系统选择沉默着不开口，给他敏感的心再一次蒙上一层阴影。
他感觉这次考验恐怕不是那么简单，不然系统不会是这个反应。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萧然一直有些低沉，老是在猜想系统的来源以及它背后深不可测的主人是什么情况。
在他看来，对方能够创造出系统这样逆天的宝物，能力之高肯定不是自己能够想象的。
而且最恐怖的是对方说不定什么时候那人就突然降临将系统从他手里直接夺走。
萧然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做这样的梦，梦里面每一个结局都是对方取走系统后像杀死一只蚂蚁一样将自己按死，接着他就在一身冷汗中醒过来，躺在床上睁大眼睛直至天明。
周伊一发现萧然黑眼圈越来越严重，上课也时常走神，好几次问他怎么了，但是萧然没法讲给她，只是将她抱住安慰说没什么。
他知道真相说出来也很难让人相信，说不好还会将他当成神经病。同时他也不想在现实世界暴露出自己的不同。
此时此刻唯一能解救他的只有变强，一直不间断的变强。
唯有这样，他才能填补心中因为不安产生的空虚。
为了能让自己变得更强，萧然开始攻读高中的化学，生物和物理三门学科，并决定将知识吃透之后进一步学习大学里的内容。
他希望能够通过这三门学科找到让自己变得更强的方法，金系世界的内力是有上限的，萧然在这方面也没什么天赋，从湖畔隐居后也没有创造出什么高深武功就可见一斑。
他放弃了修武这一条路，选择走看起来似乎最适合自己的科学路线。
毕竟生物学可以破解他身上的基因密码，化学可以让他的攻击变得更多样，物理能有效提高他的打击能力。
虽然这些都不一定能应付他想象中的危机，但确实是他现在唯一能够办到的，同时也是唯一能使他感到安心的东西。
考完试后的暑假，萧然正在家认真研究物理，纠结于这道题自己到底能不能行。
忽然一个电话响起，是周伊一打来的。
萧然有些迟疑，放假后他一直宅在家里看书，再很少出门见她，就连回消息都比以前慢了很多，他不知道此刻应该以什么样的状态回应。
“喂，伊一。”
他最终还是接通了电话，始终不想就这样失去自己的女朋友。
“你在哪？”周伊一的声音中压抑着怒气。
萧然清了下有些发干的嗓子，沙哑着回答道：“在家。”
“出来。”
“我……”
“出来见我，马上！”周伊一提高了音量在电话里喊道。
“这……好吧。”
考虑到自己好容易追到的女朋友即将有失去的危险，萧然觉得自己恐怕不出去不行。
匆忙刮了下最近冒出来的胡茬，用水洗了把脸就跑了出去。
周伊一将跟他见面的地方定在城里的一个小公园，因为盛夏太阳正浓，现在也没什么人，只是叫个不停的蝉鸣让人心烦气躁。
因为住的离公园更近，萧然来的比周伊一来的要早一点。
这让他心里松了一口气，冷落对方一段时间，现在要是让周伊一等他的话……后果萧然难以想象。
趁着还有会功夫，萧然靠在围栏上继续想之前的难题。
平时不学不知道，一学才知道理科对他来说有多困难。
虽然有过目不忘能将所有公式定理都记住，但是真正解题的时候他却很难将这些公式定理联系起来。
他的脑子里好像差根弦，总对稍微有些难度的题目束手无策。这也是他为什么越来越压抑自己的原因。
时间在苦苦思考中度过，而周伊一赶到公园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萧然这一副苦大仇深的形象。
只见他的头发打结发油还乱糟糟的，皮肤蜡黄干枯，黑眼圈比之前在学校的时候还要大了一圈，配合着他无神的双眼，活脱脱一个理想破灭的失意人。
看着一瞬间沧桑的男友，周伊一感觉自己什么气都消了，她目中含泪，冲上去一把将萧然抱住。
“萧然！”
而萧然被她的突然袭击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下意识抓住她环在自己身前的双手。
他还以为是周伊一太久没有见到自己太过想念，脸上浮现一抹微笑正欲跟她说几句暖心的情话，就听见周伊一在他背后呜咽的哭泣。
——
晚上还有一更，先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