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林想到这一点后,颇有些心惊肉跳,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凝神思虑,他李睿纵然是市委书记的秘书,手伸得再长,也不能直接摘掉自己头上的官帽子,最多是通过局长张建设对付自己,而自己跟了张建设好几年了,没功劳也有苦劳啊,而且与他处得还不错,估计他应该不会对自己下死手。 若只是叫自己过去口头批评两句,则无关痛痒,只博一笑而已。而李睿除了可以利用张建设压迫自己外,在别的方面根本威胁不到自己,也就不用担心了。反倒是自己已经掌握他与江薇不清不楚的暖昧事实,真要是被他逼急了,倒不妨拿出来当做反制他的手段。
他想到这里,再无后怕,心情也就放松下来,余光忽然瞥见,台上的袁晶晶正蹲在地上从奖品堆里翻找礼品,便抬头望去,见她由于双腿太长与一步裙太窄的关系,只能半蹲半跪在地上,上半身又要伏下去,也就越发凸显出*之际的曲线,看到这一幕,忽然觉得脑袋嗡得一下就给沸腾起来了,一股热流突然从鼻腔里流了出来,瞬间滴落在殷红的桌布上,很快将桌布染得更红。
只是一眼,就流了鼻血!
袁晶晶并不知道发生在石大林身上这件尴尬事,当然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去理会。她此时正在发放最后一个奖项同时也是最高奖项一等奖的奖品,等发放完之后,也就彻底没事了,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然后跟他一起回家,在空旷僻静的大房子里尽情地享受欢乐时光,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她可不知道,李睿比她更难熬。
李睿走出酒店后,要在楼下等她,却不能站在正门口等,否则肯定会跟陆续回家的水利局同事们碰上,到时候打不打招呼都同样尴尬,那就只能躲到大楼侧面去等。侧面是两个露天停车场,各有两名保安在疏导交通,站在那,时不时就要面对他们的目光投注,虽然他们什么都不说,却也同样郁闷。最后,他实在没办法,只得躲到了大楼的后门那里。
后门这里虽然也有光,却因为空荡无人的缘故,显得有些荒凉。不过也正好,可以静下心来考虑些事情。
他开始考虑如何对付石大林,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虐待自己的爱徒吧?江薇她今天所受的虐待,不就是自己之前从袁晶晶那里得到过的?被上级恶意打压整治,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永远不会明白其中的痛苦与恶心的。自己当初都曾想过跟袁晶晶一起死了,可见其中苦痛之深。但是如何对付石大林,却是一个难题,不那么容易搞定。
首先,自己没有足够的权力,能说干掉他就干掉他;其次,自己跟他之间的距离横亘不知道几重大山,想把手从市委办公厅伸到市水利局办公室去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自己想要对付他,就只能假他人之手,而这个“他人”,除了局长张建设之外,不可能另有别人。但自己也不可能直接找到张建设,跟他说,你把局办主任石大林开了吧,让他哪凉快哪呆着去,而张建设纵使身为局长,在没有任何正当理由的情况下,也不可能对石大林下手。
由此想来,这个人还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想收拾他,还要仔细经营一番才是。
李睿在酒店后门处等了一刻来钟,还是不见袁晶晶下来,有些心急,掏出手机给她拨去了电话。
接通后,袁晶晶没等他说话就道:“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我解放了,正换衣服呢,马上下去,你在哪呢?”李睿说:“我在后门等着你哪。”袁晶晶有些好笑,心说这家伙有时候也挺可爱的,道:“你去那等谁啊,我又不走后门。你去地下停车场等我,我的车你应该认识吧,在车旁等着就行,我马上坐电梯下去。”
李睿答应下来,收起手机,直奔地下停车场入口走去。地下停车场入口就在酒店西侧,与酒店正门平齐。他从后门那里绕过来,没走几步就到了。
入口与出口是在一起的,门口站着一个保安,正来回巡视着,瞥见李睿要往里走,善意地提醒了一句:“这位先生,地下停车场进出车辆多,请您注意安全。”
李睿礼貌地对他说了句谢谢,心里却没把他提醒当回事,暗说自己都是成年人了,还会不注意走路安全嘛,除非有人硬生生开车往自己身上撞,否则能出什么事?沿着铺装坡道缓缓下行。
他刚刚走到坡底,远处缓缓驶来一辆银白色的奔驰小轿车。这是奔驰公司在去年最新推出的一款家用轿车,所作出的最大改动就是车前中网那里的车标,由原先的小标志换成了硕大无朋的大标,凸显豪华尊贵的同时,也能令人在老远距离上就能认出来,可谓辨识度极高。在这一点改动上,不夸张的说,领先德国国内的两个竞争对手宝马与奥迪很远很远。
李睿望了这辆奔驰一眼,对它的新款车标与造型都很喜欢,但也仅仅是喜欢,并没有购买的想法,倒不是没钱,而是身份决定了自己不能驾驶这等豪华车上下班、招摇过市,想到这里也很无奈,吃官饭就是这样,有财也不敢外露,行事要遵循低调低调再低调的原则,否则的话,就极有可能导致折戟沉沙于官场。
他还在上初中的时候,家并不在现在住的这座小区,还住在一个破旧的大家属院里,全都是平房、十几条胡同、每条胡同住着十几户人家的那种,隔壁有个高两届的邻家哥哥,父亲是市北区民政局的一个副局长,就因为突然在某个新建成的住宅楼小区里购买了一栋楼房,而被人举报贪污受贿,又被纪检委调查,最后葬送了官场性命,还蹲了五年大牢。
这是什么道理?原因很简单,在当年来说,也就是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能买得起住宅楼的人少之又少,非富即贵。他一个区民政局的副局长,民政局本身并不是什么油水部门,再加上他只是区区一个副科级干部,还是三位副局长中的其中一个,却能买得起当时价值十数万的住宅楼,自然要广受质疑了,于是就被老对手暗算了。说白了,还是因为行事太过高调引起的。假如他一直住在平房家属院里,相信别人就算想暗算他都没有机会。
人在官场就是这样,如同逆水行舟,水下又是暗流涌动、暗礁无数,因此必须时刻小心。而身在船上,又必须时刻放低重心,不敢蹿蹦跳跃,否则即会翻船落水。这个放低重心的深意,就与低调是一样的道理。
李睿深深明白这一道理,因此平时不敢稍有或忘,尤其是跟了老板宋朝阳以来,更是刻意保持低调,某些时候,就算有亮眼出彩的机会,也会让给别人,甚至连高调的想法都不敢有。在这一点上,就算给山南省长吕舟行做了女婿,等于是抱上了足够强壮的大腿,也不敢轻易改变。说起来,那种灭绝自己贪奢之欲的感觉,就跟苦行僧也差不了多少。
还好,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他虽然在吃穿住用行上不敢肆意高调,在女人方面却是闷声不响赚了大便宜。不提成功抱得吕青曼这样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温柔贤惠而又孝顺持家的美女做老婆,还先后得到了老上司袁晶晶的钟情、市台当家花旦主持人姚雪菲的投怀送抱、芳邻董婕妤的青睐,更有幸获得了高大小姐高x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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