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他终于成为了一个人人闻风丧胆的大魔头——身边的第二大护法。
第一排不上，第二是他自封的。
实际上南觉那家伙的名声更大，没有一个人想在打架的时候跟南觉对上。
他也觉得对方很变态，还拉着小鱼讨论了很久，小鱼最后说：“性格使然，如果让你停止跟教主自荐枕席，你能控制得了吗？”
他一愣，然后果断摇头。
刚开始可能是觉得教主很孤独，但是现在就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了。
而且教主是真的强啊！
她打架也是真的狠！除了湘湘小姐，就没人能拦得住教主。
那家伙，手能生掰断一个宗门的脑袋。
他还以为他们的终极目标是打败武林上的正道门派，然后称霸武林。
结果最后一次跟着去打武林盟主，搅合对方武林大会的时候，出事儿了。
他们刚好控制住那些人，教主也才刚把武林盟主的脑袋给拧下来，鲜血沾满她的手，冷酷得不像个美少女。
那一刻天地风云生变，他模糊中听到了什么声音，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小鱼扑了过来，伸手拉住了他的手。
那一刻，他脑子里不是小鱼真讲义气，而是：教主终于遭天谴了吗？
也是多亏了小鱼拉了一把，让他能够掉得离教主稍微近一点。
可是这里有虫啊！
好可怕！还有人打他！
他乱打一通后，被教主踹出了大坑。
怎么说呢，就——有种死到临头的感觉。
他跟小鱼的关系，也一下从人人尊重的魔教两大护法成为了共患难的倒霉兄弟。
他也不想那么怂，主要是日子一朝回到解放前的教主，心情十分不好，还有那些吃的，他吃到第一次的时候，他甚至怀疑教主后面会不会把他给烤了。
毕竟人肉比那玩意儿香多了。
小鱼听到他的担忧后，沉默了很久，目光复杂地盯着他，最后才开口：“放心，教主要吃也是先吃我的肉，我修为比你稍微深一些，她吃完我就不吃你了。”
虽然听起来不大正经，但他承认，真的被感动到了。
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熊抱，并且直接趁着夜里偷摸爬床。
没办法，这里的东西他不会用啊！
上一次差点就被床给捂死，要不是他会龟息大法，等小鱼第二天从里面把他放出来的时候，他都已经凉得四肢笔直了。
小鱼好像刚洗过澡，身上带着淡淡的清香，不浓厚，很好闻，有点清冽的感觉。
身材是真结实，他隔着那一点薄薄的衣服，都感受到对方鼓胀的肌肉了。
没忍住摸了两把，就差流口水了：“你这肌肉绝了。”
没注意看对方的表情，不过再抬头的时候，对方耳根还残留着些许薄红。
“要摸摸看吗？”小鱼给他发送了邀请，表情很真挚，一点儿猥琐的气息都没有。
他看起来很像个正人君子。
他犹豫了。
但很快就拜倒在小鱼清白的目光里。
不能因为自己想法有些不对劲，就怀疑他的好兄弟啊！这可是他有过命交情的好兄弟！
能对他有什么坏心思吗！
他立马伸手上下摸。
不得不说，比他的肌肉好多了。
睡得很香，梦到大鸡腿了，一口就咬了上去。
睡得还行，醒过来的时候，就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
动了动有些僵硬的嘴巴，低头看过去。
对方胳膊上是他的牙印，虽然没有出血，但是已经红了起来。
有些显眼。
还有他的口水沾在上面，他心虚地趁着人还没醒，悄悄擦掉，立马跑掉。
没人看到那就是没做！他是魔教护法，必须要时刻落实教内的守则！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了，他总是看小鱼，总觉得不对劲，但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直到那次小鱼说出来当年馆内事情的真相。
他这才明白过来：神明不会垂眸怜悯祂的玩具，只有他的小鱼会不顾一切去救他。
那个奴字真的好显眼，在他白皙的肌肤上，甚至是刺目。
他有些没出息，想哭，又想说什么。
内心的感动都已经上头了，他就要抱着小鱼痛哭一场了。
结果对方还说那样似是而非的话。
他从那一刻开始，就知道：没法再自欺欺人了。
他的小鱼，看他的目光不仅不清白，还很深沉，带着燎原的火一样。
这事儿要想一想，他还真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从那以后，他好几天都躲着小鱼走，但是又会不自觉地偷瞄对方。
小鱼还是那个小鱼，温润如玉，君子雅节。
他感觉自己有些变态。
偷摸跟教主借出之前存放在她那边的宝贝。
他记得当年好像收拾东西的时候，有一本来着。
好不容易找到后，就偷摸拉上被子，开灯看书。
书上的两个小人姿势刁钻，角度放荡。
他一会儿看看上面的那个，一会儿看看下面的那个，纠结万分。
如果真的不得不从的话，他要当上面的那个还是下面的那个啊？
小鱼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不像是上面的那个。
那他——
“大白天待在被窝里做什么？”小鱼的声音从被子外传来，好像是怕他再被捂死在床上，直接伸手将被子拉开。
他还没来得及收起来手上的那些东西。
画册上的图案晃动着。
小鱼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就往这边落过来。
还好他眼疾手快，一下就盖住，一本正经：“看会儿书，怎么了？”
“没事儿就先出去，我今天想休息一下。”
他以为自己伪装得天衣无缝，实际上那副面红耳赤，心虚嘴硬的样子，一览无余。
所以说，有心眼，但是不多。
小鱼挑了挑眉，朝他笑了一下，声音清润中带着几分好心情的愉悦：“好，你好好休息。”
“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看过来的目光这么不正经啊！
他又没做什么！他就是看看，学习一下知识，其实这些东西他都知道，只不过是不大习惯而已。
毕竟很多年没看了！
他有什么错？！
“嗯，知道的。”他从善如流地应了一声，随后就往外走，“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他走到门口，忽然回头，意有所指。
“东西之分，向来是东为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