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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祈祷使?”

鱼庭雀听着陌生的称谓重复着,但身边的人都对她投来怀疑又古怪的眼光。

那男子身着黑色长服,衣服上以紫色丝线绣着类似图腾的花纹,一头乌黑长发却以简单发带松松垮垮的绑缚,从衣服上看有祭司的意思,可整个人却显得没有祭司那么严肃,反倒更像跑江湖的那类人。

确定鱼庭雀能够看见自己,他一副惊喜又如释重负的表情。

“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一个有灵气的家伙来了”

“你别再过来啦。”

看他激动地朝自己走来,鱼庭雀连忙小碎步朝后快速倒退,她瞥了一眼真北连忙朝他身后躲闪。

真北此时更想远离她这个奇怪的女子,但看她的反应,让他忍不住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前方,可的的确确什么都没发现。

“哪儿有人啊,喂。”

“明明就站在那里嘛”此时的鱼庭雀什么都顾不上,只想逃离这个让她感觉到无比可怕的地方。

还好,乞望此时发出鼻子嗅闻的声音,朝着那陌生的男子靠近,然后围着众人眼中空无一人的地方不停的绕圈,看来那个地方好像真的有人在。

“乞儿!你不要命了,快点过来,小心他把你变成别的东西”鱼庭雀无比着急又紧张的对着乞望压低声音叫道。

“真是让人大开眼界,难怪你能看见我,身边有这么一只灵兽跟随,你也不简单呢”男子对着乞望的打量眼睛同样仔细的看着它,只一眼就已经确定乞望的身份。

“你……,你就是人还是那个什么什么”

“我叫延龄,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我是祈祷使。”

“所以说,我根本没听过有祈祷使这种身份的人……”

在其他人眼里,现在的鱼庭雀简直就是在跟空气对线,能够分明看出她的不适感,可是却无法适应和理解她因为延龄的话而产生的各种反应。

鱼庭雀留意到了这点,连忙从真北身后探出头:“话说,你解决一下现状行不行,我就跟个疯子一样在自言自语。”

“这个……”他明显有些为难的伸手扣了扣后脑勺,然后爽朗一笑,“没办法!”

“啊?什么?那果然你还是那个什么什么嘛,说什么鬼的祈祷使……”鱼庭雀几乎抓狂,然后又浑身打了一个冷战,“还是把那个字说出来了。”

“毕竟我只是一个半吊子的祈祷使,又不是祭司,司典之类的,不过,如果只是声音的话,我可以试试看”延龄一脸我能怎么办的表情,甚至睁大了无辜的眼睛。

“声音?”

旦见延龄转身,面朝大门,伸出食指与中指置于唇上,随着一字真言既出,手指对着铃铛在空中画出一个轨迹,一阵铃铛便再次发出空灵的清音,这次所有人都听见了。

“怎么样了?”鱼庭雀试探的开口。

延龄转身打了一个响指:“至少能够听见声音了。”

“哦!有人在说话”飞瓦第一个惊呼道,然后盯着大门的方向。

“嗯,我也听见了”真北直勾勾的盯着乞望的方向,已经确定了声音的来源。

所有人终于能够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将这混乱的一切从头理顺。

延龄一个人坐在桌前,刚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他抬头看着远离桌子的众人有些不解。

“怎么了,都过来坐呗。”

“咳咳”真北咳嗽一声,抬手放在嘴前,瞥了一眼离得更远的鱼庭雀,面对着空无一人但是却有声音发出的桌子始终还是保持自己的礼貌,“呃,既然有客人来,还是一位期盼已久的贵客,这样就行了。”

蹲在乞望背后只露出一对眼睛观察四周的鱼庭雀更是不会上前一步,乞望却始终冷静的给自己梳洗毛发。

“请问,你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飞瓦眼睛乱飞,不知道该看桌子的哪一方,但还是按捺不住首先发问。

延龄用着双手拿起杯子磕了磕桌面:“我在这儿呢!”

“在那之前,是否应该先解释解释祈祷使这个身份呢?”真北抓住了重点。

“对啊,如果你不是那个什么什么东西,看你如此熟练运用术式,也一定跟术者脱不了关系”鱼庭雀双手抓着乞望的皮毛将脑袋搁在手背上,说话间,激动起来已经将整张脸露出来。

延龄叹口气,无奈一笑:“明知前面是悬崖还会一头栽下去,世上哪有这种蠢蛋?”

“有啊,跳山羊嘛!”鱼庭雀想了想精准怼上去。

“呃……”延龄伸手扶脸,“我错了,举错例子了,不管怎么说,这世上有人再笨也知道术者是什么样的存在,他们怎么可能如此大摇大摆的就走出来让人抓,我是能运用术式,但与术者不同,不,该说是与加弥耶(术者创始人)一族完全不同。”

“但我们始终没有听闻有祈祷使这个头衔,人族最高的司典之下世人皆知只有祭司,也只有祭司有能力处理任何超出人族能力之外发现的异象,除非,你是闇族或是生灵族……”真北如此说着,然后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鱼庭雀,“抑或是与兽族有关的人。”

延龄明白他的意思,抬眼看着又慢慢躲在乞望身后的鱼庭雀。

“抱歉,我还真不是那些异族,不管你们是否听闻祈祷使这个头衔,我就在这里,而且,这个村子里所发生的事,没有我的话,谁都解决不了,现在这里的情况已经愈发扭曲了。”

飞瓦听闻立刻走上前:“你说扭曲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不能恢复原状吗?”

延龄意味深长的看着满脸焦急的年轻人,顿了顿后他才继续开口:“我是听见了这里的声音才来到这里的,村子里也的确是出于好意让我解决发生在这里的事情,但凡是有因必有果,如果因果之间出现了差异和断裂,那么结果必定会被影响,这也就是为什么现在村子会发生这样的异状。”

鱼庭雀闭上眼摇摇头:“你说得太深奥了,就不能直接挑明了说吗?”

延龄也是一脸的爱莫能助:“我也没办法,毕竟,我现在能够像这样借助留下的符纸和铃铛施展术式来到这里已经是极限,加上……”他微蹙眉头,“还出现了一些妨碍的家伙,我也不知道能够维持多久。”

“妨碍的家伙?”

“那是走地兽是我派来的,铃铛也是我交到你的手中的”延龄说着看向鱼庭雀,“但是那些飞鸟,试图来抢夺铃铛,却是有着执念深重的家伙派来的妨碍,我也没想到她竟然还剩下如此强大的执念。”

“为什么?”

“她想让这里永远维持现状”延龄说话间目光看向不远处正不谙世事玩耍的香芥,眼神中就流露出怅惘之色。

“永远!?”飞瓦一怔,他用着颤抖的手抓住了自己胸口的小袋子。

延龄收回自己视线的那刻落在飞瓦身上:“对,永远。对于一些失去过最重要东西的人来说,重新寻回,会成为难以置信的执念,而这份执念的强大,一旦借助力量强大的媒介,会爆发出如何的能量,结果如何,你们已经得以见到了。”

真北一愣,似乎明白了什么。

鱼庭雀也在此刻像醒悟了一样,她猛地站起身环顾四周:“你、你是说,这、这座村子,整个被你的符纸围起来的村子都变成了一个独立的存在!?”

啪!

延龄打了一个响指,一脸高兴:“聪明,我就知道你不是看起来那么傻。”

“欸?”飞瓦不是太懂。

“这座村子其实本没有异象,而我来此的目的也很简单,只是当我布下所有符纸按照村民的要求进行祈祷使仪式的时候,有人故意擅动了我的布局,所以变成了如今的模样,将所有人都隐去了,包括我这个祈祷使也被人用自己的术式给困住了。”

延龄说着也露出了为难和尴尬的神色。

“你还真不愧是半吊子”知道对方不是鬼之后,鱼庭雀上半身趴在乞望的背上已经没有了害怕的意思。

“但好在我习惯在进行所有术式前会留一个后手,也就是最坏情况下的隐符,只要被触发,我就能借此机会进入这里,找到机会逆转术式,只要不算晚,就能够让一切恢复原状……”

“那太好了了,先生,请一定尽快恢复!”飞瓦实在是等不及了。

延龄却显得很是犹豫的模样,他单手撑着脸,转着桌上的杯子:“但是,成功的关键我现在还没找到。”

“为什么?是因为那个妨碍的家伙?”飞瓦已经迫不及待的坐下,盯着空无一人的方向。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延龄盯着飞瓦,脸上的神色始终有犹豫之色。

“究竟是什么?”

“串联因果的那条线,因为这个突然情况变得像个无头苍蝇,已经将自己缠绕成为一个死结,如果不解开的话,因果无法串联,是没有结果的。”

原本以为这位所谓的祈祷使出现了,一切就能看见转机,但没想到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香芥始终无忧无虑的在外面玩泥巴,而飞瓦却一个人坐在一旁的台阶上发呆,他盯着绵绵阴雨出神,渐渐的整个人再次变得游离。

脑海里不断放大的雨声伴随着一阵雷鸣与大风的侵袭让他感觉到非常的真实,就连雨水打在皮肤上的感觉也是那么的冰冷而熟悉,他一步步走在坑洼的泥地上,手里的笼灯在风中孤独的飘动,耳畔越发湍急的流水声,渐渐靠近,从身边山上时而滚落的石块也越发的巨大,不知何时,大地忽然产生抖动,巨大的抖动与轰鸣声一起涌来……

“飞瓦!?”

“嗯!?”突然清醒的飞瓦一脸苍白地看向来到自己身边的鱼庭雀。

“怎么了,怎么这种表情?”鱼庭雀被他眼中的惊恐慌乱给吓到。

“没、没什么”他说着收回慌乱不安的眼神,然后伸手擦了擦自己额头的冷汗,仍旧习惯性的捏住胸口的小袋子。

鱼庭雀看他这个动作已经是习以为常的,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这个是什么?”

飞瓦低头,然后张开手看着手心的小袋子:“这是村子里的一个习惯,因为男子经常外出,所以家人会在里面装着祈求平安的晶石,女子则是在身上带着各种晶石做成的饰品,都是为了让家里人健康顺遂的一种方式……”他的声音还带着不住的颤抖,听来与平日的明朗不同。

“刚才,是又出现什么幻觉了吗?”

飞瓦沉默下来,然后缓缓点头,但神色并未平静下来:“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真实,我、我不知道那究竟是不是幻觉,总觉得……总觉得那是发生过的事情。”

鱼庭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没事的,只要解决了这一切的事情,什么都会好起来,说不定,你也是受到了影响才会这样。”

“希望如此”飞瓦的内心,此时却像被拨动的琴弦,一旦颤动起来,就不会轻易停止。

啪——

“呀!”香芥突然大叫起来。

“香芥”飞瓦立刻跑上前一把抱住惊叫不止的香芥,“没事的,没事的,别怕别怕,我们再做一个就好了,啊,乖,乖。”

鱼庭雀看着一旁原本做好却被摔碎的罐子不太明白,不过,好像从一开始就见到香芥在玩泥巴做罐子。

“这罐子,有什么故事吗?”

“我也不知道,但是香芥一直都很喜欢用那里招来的泥巴捏成罐子的形状,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不喜欢,又会摔碎,然后又继续做,她一直都这样”飞瓦也实在弄不懂。

“哥哥……哥哥,我要哥哥,我要找哥哥”香芥一哭起来就找哥哥,甚至是一发不可收拾,不管飞瓦怎么安慰都不行。

“今天香芥好奇怪啊,平时没有这么大反应的。”

“老是哭的孩子可不是乖孩子哦”季玄珂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虽然仍旧冷淡,但与平时有些不同。

鱼庭雀转身,季玄珂径直走到破碎的罐子前伸手拾起地上的碎片。

“哥哥?”香芥泪眼迷糊鼻子发红,但是很神奇,竟然停止了哭闹,当她看向季玄珂的时候吸吸鼻子小跑向季玄珂,然后一把抱住他,“哥哥,哥哥……”

“欸?”鱼庭雀愣愣地盯着,然后低声朝飞瓦问道,“她哥哥,跟这个人像吗?”

飞瓦歪了歪头,然后摇摇头:“长得倒不像,只是,啊,刚才他说话的口气倒是与连奇有些像,每次香芥一哭,连奇就会变得跟平时不一样,有些冷淡。”

“原来如此。”

季玄珂面无多余的表情,掰开她紧紧抱住自己的手后后退一步,然后用小姑娘身上的衣服给她擦拭眼泪鼻涕,音色凉淡中却显得温和了一些:“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重头来过吧”说着将手里的碎片扔到一旁接满了雨水的碗里,“一起重新做吧。”

“嗯,嗯”哪怕还在掉眼泪,香芥却已经乖乖听话连连点头。

“吼吼,没看出来居然还会哄孩子”鱼庭雀真是又看见了稀奇的一幕。

飞瓦松口气,他盯着季玄珂不免想起连奇:“连奇那家伙从小也不容易,家里父亲早逝,就只剩下母亲和他,加上一个还很小的妹妹,平日除了跟着大人种植龙将之外也要时刻关心身体不好的母亲,更要兼具妹妹的一切,香芥又非常喜欢跟着他,几乎是连奇走哪儿她也去哪儿,两兄妹的关系很要好,但香芥还小,很多时候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闯祸之后,连奇偶尔也会生气,但两人也很快会和好。”

“长兄如父,的确如此”鱼庭雀看着两人似乎想起了自己的家里。

“我对这一切真的无法想象,为什么会有人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让这一切变成这样,这是为什么?”飞瓦一直都在压抑着自己,此时看着香芥让他忍不住捏紧了拳头,连声音都带着微颤的音色,“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办,她还在等我,家里的人一定在找我,香芥也是,她一直都在找连奇,她的阿穆也一定很着急,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一直在后面默不作声看着这一切的延龄眼神始终装满了心事。

鱼庭雀转身,刚好看见延龄此时的模样,她捕捉到延龄目光停留在香芥的身上,同时想到了刚才他看着飞瓦说出的那些话的时候的神情,她转身试着靠近延龄。

“既然你说这里是有人刻意所为,那么为什么只留下了少数的村民?”

“这个嘛……”

“难道你还想说这是对方的失误吗?”

“我无法言明,这是术式里非常重要的一环。”

鱼庭雀转身,斜睨着他压低声音:“莫不是这一切都与留下来的他们有关?”

延龄的眼神微颤。

“对了,还有一件事忘记问你了”鱼庭雀抬脚欲走之际忽然想起重要的事情。

“什么?”

鱼庭雀来到宫彼乐身边低语,宫彼乐眼神动摇惧意十足,但还是点点头。

当来到另一侧,宫彼乐盯着空无一人的墙壁疑惑地看向鱼庭雀,当得到肯定的眼神她才迟疑又害怕的对着看不见的延龄叙述一遍那晚自己的所见。

“这个……”

“哦”终于听见延龄声音的宫彼乐往后扬了扬身体。

“你所说的妨碍的家伙,是那个东西吗?”鱼庭雀也是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不,妨碍我的是人,普通人,你们刚才所说的东西,我……我只是好像在哪里听说过,但是,这……这,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出现陌生的东西,我布下的符阵没有察觉到有其他东西出入……”

“你这半吊子,真是什么都是不靠谱”鱼庭雀说着翻了一个白眼。

“啧,用得着说得这么难听吗?”被伤及自尊的延龄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入夜。

经历了奇妙的一天,所有人虽然还是不太放心,但毕竟休息也很重要,又到了养精蓄锐的时候,再怎么坚持也是徒劳。

“女子待在一起,我们也在隔壁房间,如果有任何事就大叫”真北说着走出房外,简单吩咐巴肋赫后走向察林的房间。

“她睡了吗?”鱼庭雀走到床边,查看香芥的情况。

“嗯,睡下了,本来一直不肯离开阿珂,但是好在阿珂哄着她睡着了”

鱼庭雀听见宫彼乐叫季玄珂的名字忍不住一笑:“看来你们俩关系不错嘛,我还以为那冷淡的小公子是个油盐不进的家伙呢。”

“阿珂他从小就在笔罗山里的贝兰居生活,我也是小时候有次跟着先生进山才见到他的”宫彼乐低声讲述起来,“初见他的时候,他虽然和现在没什么区别,不过,那时候更像一个漂亮的娃娃,连话都不喜欢说。”

鱼庭雀坐在一旁撇撇嘴:“果然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家伙。”

“呵呵呵”宫彼乐轻笑起来,“嗯,就是,一点都不讨人喜欢。”

“瞎说,你明明就喜欢。”

宫彼乐顿时浑身一怔,然后脸上浮现出少女慌乱的神色:“那,那是……那也是之后……”

“哦~”鱼庭雀似乎听见了让人精神的八卦,“之后发生了什么?”

“我一开始也以为他是一个乖僻又不容易相处的人,整个人都冷冷、空空的,可是之后我按照先生的吩咐多次进山帮他送药,诊脉,他便愿意开口跟我说话了,我发现,他好像……”宫彼乐陷入了回忆的沉思中,“他好像,只是从小待在没有其他人在的环境,没有接触到别人,所以不知道很多我们认为很正常的事情,甚至,最开始我发现他连表达最基本的感情都像个婴孩。”

鱼庭雀收敛了听八卦的心情。

“尤其是对于自己的其他家人,他有记忆,但是……没有太大的感情,所以即使到现在,你看他是这种样子也是改变了很多的结果”

“原来如此”鱼庭雀呢喃,难怪不管什么时候见到季玄珂都觉得他这个孩子的身体里好似有一个巨大的空洞,但又并非完全中空,甚至与能剪萝那样的人有很大的差异。

宫彼乐捏着小手:“我只是觉得,没办法放任他那样不管,看着那样的阿珂,我觉得很无力。”

“为什么?”

“他在想什么,感觉到什么,他是否能够表达出来,是否想要表达,抑或是,他根本不在意,我却什么都不明白,无能为力的感觉,真的迷茫。”

鱼庭雀单手撑着脸,只是听见她这么说自己都觉得很无力了,于是深深吐出一口气:“看来,你这条感情路会走得很艰辛啊~。”

宫彼乐一愣,连忙站起身:“真是的,你看我都在说什么,我、我还是休息了。”

“欸,继续说嘛,我还想再听听看啊!”

“呃!”鱼庭雀猛地看向坐在自己身后角落里一副津津有味表情的延龄,她倏地站起身后退几步,“你这混蛋,不是让你去隔壁了吗?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我才不要去满是男人的房间”延龄想也不想就摇头,“一个病恹恹的公子哥儿,加上一副心事重重闷闷不乐的小年轻,还有一个眼神可怕的闷男人,有什么好玩的,不如来这边听听少女心事,还能闻到满是香气的味道。”

“你这好色家伙。”

“呐呐,再继续聊点其他的事情打发时间啊,好不容易过来了别这么快就睡觉嘛”

“你给我滚过去”鱼庭雀此时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

延龄却一副厚脸皮的表情反而坐在椅子上翘起腿盯着鱼庭雀:“那个小丫头的故事听完了,下一个,不是该轮到你了吗?”

“啊啊?”鱼庭雀挑挑眉毛,“老娘凭什么讲给你听?”

延龄侧脸露出贱贱的笑容:“我们可以交换故事来听啊~,比如,闺房秘事,花坊悦文,之类的”

“啧,你个老色鬼,谁想听你那些东西”

“我想听。”宫彼乐不知何时已经坐在桌前,双手托着脸望着鱼庭雀。

“欸~~”鱼庭雀一脸惊愕。

“啊,我是说,我是说,我想听鱼姐姐的故事”回过神来的宫彼乐连忙摆手摇头。

延龄得逞的笑起来:“看吧,总有人有兴趣。”

鱼庭雀伸手捏着自己的后脖颈忍不住扭动,发出咔咔的声音,她不得不坐下来:“你想知道什么?”

“鱼姐姐讲什么我听什么”宫彼乐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有想知道的事情,“因为不知道什么能问,什么不能问。”

“那我就一次性告诉你好了”鱼庭雀瞥了一眼延龄,“我家阿穆,昂达,哥哥们可全都还健在,之所以会独自出来也不是因为大家认为的什么隐情,就只是因为想要出门所以就出门了,讲完了。”

“欸?等、等等,有什么不对吧”宫彼乐原本还等着听一个想象中的离奇背景故事,结果刚开始就结束了,连开头都这么和一些故事书里写的不一样。

“骗人,哪有这么平淡的”延龄大失所望。

鱼庭雀才是一脸的阴霾:“你们俩这是有多喜欢听瞎编的故事?又不是所有人都要背负什么故事才能出门行旅的吧。”

“可是……”延龄抬手指着那只不寻常的灵兽,“你身边可是带着灵兽的人,能与灵兽结伴而行的家伙难道不会有故事吗?你这分明太狡诈了。”

“我说你这家伙,干什么一副理所当然混入我们中间的样子”鱼庭雀已经忍不住要扑上去揍他,“我跟你很熟吗?”

“真是的,一回生两回熟嘛,干嘛这么排挤别人……”

“嗯?怎么了?”忽然,整个楼都开始摇晃,屋子里所有人都惊慌失措起来。

延龄起身一瞬隐去了身影,耳畔传来隔壁房间的混乱声,鱼庭雀连忙打开门跑向隔壁。

“怎么了?”

“他突然说自己好像想起了什么事,然后整个人都……”真北扶着地上的飞瓦看向鱼庭雀。

“飞瓦!飞瓦?”

“我……我……”飞瓦眼中堆满了难以置信与惊恐,他伸手抱着头,似乎听不见身边人的呼唤。

“开始了”延龄忽然现身,眼神变得冷幽且怜悯。

“发生什么事了?”

“因果的线,开始自己解开自己的死结,但是起因,却也同时产生激烈的反抗,我说了,她是想要让这一切永远持续下去,任何会影响到结果改变的因素,她都会想办法去妨碍”延龄说着看向外面已经变得扭曲的小村子。

“果然,关键在于飞瓦和香芥吗?”

“我……”飞瓦眼中的黑暗渐渐褪去,可是他整个人都变得苍白不已,“我……我被滚落的山石,连带着一起,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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