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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究竟还隐瞒了什么,话还没说完吧”刺兜跟着鱼庭雀跑出了屋子。

鱼庭雀抱着身体孱弱的起莫一言不发地走在回去的外橼廊下,此时阴霾凝聚在她脸上就像阴云无法散去,脑海中始终萦绕着起莫透过自己身体传达给自己的声音,以及来自水族异兽的话语。

“莫玛……”身后,霜敷看着自己手中的球体欲言又止,他知道,现在唯一还能听懂司节言语之人只有鱼庭雀了。

“那里情况如何?”

霜敷抬头跟上前:“当主与剩下的鱼贯率先前往勘察情况,虽然仍旧不间断涌出无数水族异兽,但它们似乎是前来避难的,并未作出其他过激动作。”

“不会有过激行为的”鱼庭雀垂眸看着怀中的女孩子,起莫抬头,小手抓紧了鱼庭雀胸口的衣服,脸上写满了她想要说的话。

“司节大人的脖子上,那是……那是赤鸢手中术种的痕迹……”

鱼庭雀回想起当时的情况,赤鸢咬了起莫的咽喉,当时她根本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现在看来,情况似乎变得更加复杂且疯狂了,鱼贯的术式是通过司节之力所创用来辅佐和压制司节之力,亦是通过在身体上种下术种慢慢修炼而成,但从未听闻过有术种能够通过移植的方式嫁接或是转移给他人,更别说是从鱼贯身上转移到司节身上。

“这里发生的事,已经超出我所悉知的范畴”鱼庭雀对中心林所发生的这一切实在难以想象,不管是自己曾经阅览过的勒翡文卷还是从言姬的笔录卷轴中都从未见过这种情况,这也是她不愿行旅东方的缘故,这里的情况太复杂了。

“这里……中心林,不,我绀翾家,究竟会变成什么样?”霜敷忧心忡忡,同时,自己脑海中扔挥之不去的梦魇幻觉总是不时浮现出来让他难以自持。

“不管如何,凡是一件事有了开端,哪怕要用上百年的时间,终会有一个结果的……”即使这么说道,可鱼庭雀的声音却同时掺杂着不确定,“我虽不知道这究竟是不幸还是万幸,至少现在,这孩子与兽族之间的联系,变得更加紧密了。”

“司节大人吗?”

“她虽身为司节,但并不是所有天赋之子都能被允许与异族相通,即使是驭兽师,如果兽族不愿相通,亦无法听懂兽族的语言,但现在,这孩子不仅能够与兽族相通,甚至能够与兽族产生类似同族感应”鱼庭雀对此很坚定,“所以,缇音湖才会出现现在的情景。”

霜敷一愣连忙走上前,惊讶地看着鱼庭雀与起莫:“你、你的意思是?”

“那些前来避难的水族异兽,肯定是听闻了这孩子的声音前来”鱼庭雀低头看着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起莫,“我虽然不清楚是何缘故,也不敢完全肯定是什么情况,但就我所知的相似情况,出现这种情景时,要么是兽族感应到自己同族深陷危机时赶来相助,要么,是自己深陷危机被同类召唤前来避难,不管是什么缘故,都说明了这孩子已经被兽族认为是自己族类。”

“是这么回事”霜敷只知道起莫身为司节,从出生便有着令人无法企及的天赋与力量,不光是自己,所有人都这么认为并注视着她,但从未想过她有着什么样的心情和感受,此时,他忽然想起紫伏眠,同样作为绀翾家后裔,两人身份不同但肩上担负的责任相当,他会表现出那般矛盾的状态,究竟又有着何种想法?

“啧,小鬼,你们究竟说了什么,快点告诉我”被忽略的刺兜跳到起莫身上一把抓着她的衣服问道。

“你不是灵兽吗?同为兽族,你们……彼此之间听不懂说的话吗?”

刺兜瞟了一眼霜敷:“你们人族之间不也一样有着各种语言,吾等兽族之间的言语更是复杂,并且有着自主意识,若是不想让他人听懂,其他人是听不懂的。所以说,快点告诉我,究竟说了什么?急死人了!”

鱼庭雀忽然停下脚,深深叹口气,在转角时看了一眼身后季玄珂等人所在的屋子。

“她是驻居东宁之地冼苓池的水族异兽,现在却带领族人出现在此地,你觉得还有什么原因?”

刺兜浑身一怔,呆呆地松开了爪子,它僵硬地转过脑袋盯着鱼庭雀:“你、你说真的?她们迁徙了?”

“对,我如果没猜错,必是通过地下水脉惊恐之余躲在深处,听闻了起莫的声音后才会突然出现在缇音湖,她们以为是自己的同伴在召唤……”

“能让兽族迁徙只有一个原因……”刺兜第一次这般慌乱地转动眼珠,犹豫地看向霜敷手中的球体容器,“除非驻居之地被毁,导致族裔无法生存繁衍,兽族是绝不会带领自己族裔大规模迁徙的,这么说来,那里……”

霜敷听闻顿时脸色大变:“东宁之地……那、那是传说中夙花集大地神陉戮诞生之地,我记得,那里居住着神之后裔,臣云族,若是被毁,那……那臣云族一族岂、岂不是,被灭族了?”

一语既出,顿时周遭的空气仿佛令人觉得有股凉彻胸腔的芥子味,整个人都被刺激到脑袋发疼。

“你、你们……”霜敷瞪大了眼睛打量鱼庭雀,“你们果然是臣云族……”

“嗯……”刺兜顿时沉默下来用着爪子不安地揉搓着肉垫,它之前就猜到了季玄珂等人的身份,但对它而言这件事其实它没多大兴趣,只是现在这种情况,虽身为兽族,对人族甚至有着摒弃态度的它来说还是很震惊,毕竟,其中也影响到了自己兽族同类,更何况,这件事背后所牵涉到的始作俑者究竟想干什么,这才是它最关心的事情。

“我想到还有事要去办”刺兜说罢转身往庭院中跳起,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鱼庭雀此时复杂的内心似被一层抹不掉的油腻物覆盖,越是想要清理干净,可每次擦拭触碰都会令自己双手沾上黏腻之物,让人无比厌恶,甚至时间越是拖得越久,便越是会散发出阵阵恶臭,一不注意,自己何时被影响被渗透,竟也弥散出这股味道。

“我绀翾家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就连当主他……也变得那样陌生,这些事……是天灾,还是……有意为之?”

听见霜敷此时同样深陷迷雾的话,鱼庭雀微微侧身抬眼看着他,当感觉到怀中小姑娘微凉的体温,鱼庭雀这才再次抬脚朝前走去:“世上所有事,并非都要背负上一个所谓的意义,但若是要让自己安心而寻找一个理由,那必定也已与本然有失偏颇,只是如果硬要分个对错……我也不知该如何言决,生命对‘生’的本能渴求,谁能有绝对资格去指责他人,这又何尝不是一种业障和诅咒。”

霜敷眼中迷惘的光芒在此时稍稍安定,他抬头看着鱼庭雀的背影跟上前,听着从她口中吐露出的一字一词分明不陌生,但组成的句子却让人觉得有种绝望悲叹与苍凉豁然感,这种话,怎会从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女子口中说出?就好像身体里住着一个看透世事的老者般让人出乎意料。

“这是?”鱼庭雀将怀中的起莫小心地安置在一旁,面对屋子里被明显软禁起来的当主紫伏眠惊讶不已,“刚才不是说,他与鱼贯在缇音湖吗?”

霜敷迟迟走上前,眼神复杂幽远地看着此时不远处的紫伏眠,只听他一阵沉闷的叹息声传来,这才将手中的球体转交到起莫手中,一想到不久前发生的事情,此时的霜敷脸上阴影似乎已经被深深烙印。

“这里真是上演着一出又一出让人瞠目结舌的戏剧……”

“我也宁愿发生的这一切都只是一出戏剧”霜敷眉头紧蹙,双眸却始终阴沉着不去看那已经面目全非的主人。

被术式缚条绑住的紫伏眠此时显得非常安静,一双与死人无疑的眼睛里虽装着面前的众人,却更像一面毫无生气的镜面。

“发生什么事了?”鱼庭雀意识到之前一定发生了严重的事情,起莫现在的状态加上此时的混乱情况,意志力稍微虚弱之人一定早已崩溃。

“当主……,当主决定献祭司节大人,连同整个绀翾家,一起放弃。”

鱼庭雀一愣,回想初见紫伏眠以及之后紫伏眠的一些矛盾行为,她一直以为那是紫伏眠作为绀翾家当主逼不得已要肩负的责任,可是每当他面对起莫的时候,所表现出的另类一面着实令人摸不着头脑,搞不懂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虽然这不是当主第一次决定这么做……”霜敷伸手轻轻拭去从起莫眼角自然溢出的液体,比起紫伏眠更像一位兄长,但仅仅这般小动作,对霜敷来说也要用非常不容易的意志去分辨和判断自己的力道,这么多年,他在有术式缚条的时候也常常不自觉失控,更别提现在自己决定释放自己的天性,“可是,我还是不能接受这个决定。”

“被影响了吗……”鱼庭雀自喃。

“当主从来都不是冷酷无情之人,更别说如此残忍,我不认为此时的当主是真正的当主……”

忽然,空旷的偌大屋子里,响起一阵古怪的低笑声,两人应声回头,紫伏眠发出嘲弄又阴沉的声音,整个人被阴影笼罩,活像一具被邪气入侵披着皮囊的人形。

“头脑简单的家伙,有什么资格来认定本当主的真实?”

鱼庭雀双眸虚缝直勾勾地盯着他。

“别用你那狭隘得可怜的眼光来审视本当主,只是被人这么盯着,也只会让本当主觉得受到了侮辱!”

“当主,您究竟是怎么了?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

“呃?”鱼庭雀一愣,她转头看着突然抓住自己衣角的起莫,看着少女此时仰视着自己的小脸,鱼庭雀脑海里回响起一阵熟悉又稚幼清冷的声音,她蹲下身握住起莫的小手,看着她开始生出血丝的浑浊双瞳,神情渐渐纾解开来。

“是么”鱼庭雀紧紧握住她的小手,安抚一般轻轻拍了拍,眼底的无奈和犹豫尽显,“我知道了,你说得没错,这里发生的这一切,简直就像一个缩影,在我们不知晓的地方,未察觉的时候,一些可怕又无能为力的事情正在酝酿,尤其很多事……已成定局!”

“莫玛,你在说什么?”

鱼庭雀抬头看向紫伏眠,一瞬,晦暗又冷漠空洞的视线让紫伏眠不觉浑身一颤。

“没什么”她淡然搭腔,一阵沉思的寂静停顿后才开口,“我现在心里多少有点头绪,只是不知道设计这一切事情的幕后黑手还会做出什么事,现在看来,我的同行人似乎已经成为对方的目标,虽然不知道这里的烂摊子要怎么收场,但我有直觉……很不好的直觉,还有更坏的事情会发生,或者说……已经发生了,我们并不知悉……”

“还有更坏的事情?”

鱼庭雀看向球体内惊魂未定的水中兽族,那从未听过的叫声简直让人内心有着被贯穿与撕裂之感,它们若不是见证了难以想象的经历,绝不会如此,说不定,在中心林发生的这一切,都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切都是楔子和诱饵罢了!

“人与神祗的界限一旦被模糊,神性加身的人、人性扭曲下的神,究竟何为人,何为神,谁能分辨得清?”

紫伏眠的声音幽幽地响起。

“什么?”

“是有着丑陋、复杂、扭曲被欲望加持的人性更具威胁,还是,自诩悲天悯人、句句纶音佛语的神性更能训持铸世,行者遍走天下,不知这个答案,是否已经勘透?”

鱼庭雀眼中闪过一道无法按捺的白光,竟令她左手一时失控抓住了腰后的惹双栖,好在她即刻控制住了自己,但紫伏眠的话的确像是术者的咒术,竟让人只是听闻便激发了身体的本能。即便如此,鱼庭雀似乎被点醒,她捏紧了发颤的手掌,迟疑地侧头看向紫伏眠。

此时的紫伏眠与刚才浑身戾气的模样不太一样,这么迎着她目光的双眸更像是在迷雾中搜寻一个方向,迷惘又无能为力,甚至开始自暴自弃。

“你守在这里”鱼庭雀说着倏地起身,能看见她此时神色有些慌张,“最好召回现在身边其他能动的护卫,这孩子此时还很虚弱,别让她一个人待着。”

“莫玛,你去哪儿?”

“那人趁乱逃走,且三番两次来袭,目的都是我同行人,我恐怕他绝不会就此罢休”鱼庭雀也不知道为何心里会这么慌乱,说罢急切地转身离开。

迎客后舍,真北沉睡许久总算醒来,自从那日进入胭芜岸后因为身体中火灵失控造成的昏迷让他记忆模糊,混沌中,只觉得整个人被烟雾缭绕的气团笼罩全身,甚至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梦中还是现实中,只能凭着不时感受到的炽热感一步步艰难前行。

“真北”宫彼乐来到他的身边小心翼翼地扶起他,看着他皮肤虽然褪去了大部分灼烧的通红颜色,可是还是留下了让人一眼所见也觉得刺疼的痕迹。

“发生什么事了?”

“说来话长……”宫彼乐回想这段日子来的经历实在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你伤得不轻,还是不要突然大动”

“察林!”真北扶着此时仍旧浑浑噩噩的脑袋猛地四下环顾,旦见他瞳孔一紧不顾宫彼乐的阻止跳下床,来到季玄珂床边时,看着季玄珂如此糟糕的模样他眉头紧蹙,“怎会变成这般模样?”

许是听见真北的声音,一直急促喘息的季玄珂微微睁开眼,少年深琥珀色的瞳孔中清晰映出眼前熟悉的年轻面庞,痛楚和难受虽然让他始终强忍着,可此时眼中却渐渐浮现出一丝缓和的光芒,虽未言语,却在真北握住他手臂时,季玄珂放下心来再次合上眼隐忍着来自身体内的折磨。

“苏合,察林是否犯病了?”真北急切地追问。

“原本阿珂的情况还算稳定,可是,我想应该是突然出现的那个人的缘故,让阿珂一时失控……”想起那日陌生又可怕的季玄珂的模样,宫彼乐下意识抓紧了真北的衣服,“之后……之后,阿珂的情况便成了现在这样”少女的声音中充满了愧疚与不甘,音色减低。

“都是我的错,我跟在察林身边竟让察林遭遇这种事,当初不应来此地……”真北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忽然回头抓住宫彼乐的手臂,“为何不见巴肋赫身影,他在何处?他也出事了吗?”

“这个嘛……”

话还未说完,忽然,季玄珂痛苦地呻吟出声,双瞳中肉眼可见被黑色斑纹侵蚀,少年一把抓紧真北的手浑身抽搐。

“阿珂!”宫彼乐一惊,只见她跳上床从随身携带的药包里抽出几只细如发丝的上尘,这种情况她记得曾经壹那麻交代过,她很快在季玄珂眉心与双眼眼角施针,还好动作够快,可是此时季玄珂的面色就像屋外瞬间变化的天相,极具恶化变得苍白。

真北已经察觉不到此时自己身体的痛苦,连忙在行礼中寻找壹那麻配制的药剂,待他寻得时,手中药壶的重量让他不觉内心咯噔一声,药剂就连一次的分量也不够,自己竟然会犯这种错!

“真北”宫彼乐突然叫道。

手中药壶中的药剂只有小小杯盏的三分之一,真北端着杯子前来,宫彼乐看见分量时一愣,为何药剂会减少这么多?她记忆中自己一直都有注意这件事,药剂不该只剩这一点才对。

“苏合?”

“啊?”宫彼乐此时也顾不上那么许多,接过杯子后在真北控制季玄珂的同时将药剂强行灌入季玄珂的口中,但此时,两人心中的不安到了极点,这点药剂恐怕根本无法缓解季玄珂的病症。

虽然药剂饮下,可季玄珂的状态根本没有变化,就连此时雪银色的上尘也快要压制不住,宫彼乐眼见着这般模样的季玄珂却不知所措,她双手捏紧努力遏制自己的颤抖,脑袋里有太多东西闪过却都因为面前少年的痛苦挣扎让她变得一片空白。

“苏合!”真北用力抓着季玄珂,但这份出人意料的气力着实让他有些难以招架,当看见被吓到的宫彼乐时他压着声音低吼道,虽将宫彼乐一下惊醒,可是看着此时少女不知所措的模样他心里涌现出最坏的结果。

“发什么呆”一个身影从门外闪现而来,冷凌的声音霎时让宫彼乐恢复了冷静,鱼庭雀一把拉开季玄珂胸口的衣服,指法精准落在少年的身体穴位上,眼见季玄珂皮肤上出现的紫色腐败暗影扩散速度被压制下来,“那老头应该教过你如何应对此番紧急情况,别慌,按照他所说来做,相信自己,你一定可以的!”仿佛后脑勺被人拍打一般,宫彼乐吞咽口水润了润早已口干舌燥的嘴巴,眼神也逐渐安定下来,她点点头,再次从药包里取出一盒膏体,她深呼吸一口气,双手持数只上尘银针,在瘢痕中心下针,随着她指尖用力,不长的银针整个陷入体内,她打开小盒子将赤色隐隐散发出植物味道的膏体涂抹在下针处,不多不少刚好封住针孔。

鱼庭雀见状从宫彼乐手中接过一支不同色泽的上尘,在季玄珂胸口穴位上下针,同时听得少年喉咙里发出一阵闷哼,仿佛是松了一口气般整个人渐渐卸力,屋子里此时完全寂静,只剩偶尔传来的树叶被吹动的簌簌声。

眼见着季玄珂唇色开始复苏的片刻,鱼庭雀抬眼,刚好对上宫彼乐的目光,两人点点头,宫彼乐从药包里取出一块砂磁石,顺时针在自己下针的位置慢慢滑动,原本陷入身体中的上尘已然变色从毛孔中被吸出。

呃。

季玄珂身体一颤,嘴角淌出藻绿色液体,脸色终于稍显正常,但与常人还是有着巨大的差别。

当最后一支上尘取出,鱼庭雀算准时间拔除季玄珂胸口与脸上的上尘,只听宫彼乐这才重重喘息出声,小脸也被憋得通红,此时的少女只觉得自己浑身酥软,虽然在旁人看来这或许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可对于一个此时还只是药童的宫彼乐而言简直是不敢想象自己能独自完成之事,尤其是要为对自己而言是特别存在之人做如此精细之事。

“若是还剩一些雪凝丝的话,也能稍微让他纾解一些”鱼庭雀叹口气,自己携带的烟丝量早已耗尽,她自己都没料到这一趟竟然会这么困难。

“这也只能暂时压制察林的病痛,若是没有药剂的话,察林他,恐怕就连挪动一步也办不到”真北说着眼神幽深地盯着鱼庭雀,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对他来说自己主人会变成这种模样已经是最严重的事情,此地的种种迹象都表明,他们必须要尽快离开此地。

宫彼乐从不知所措中一点点回过神来,她缓口气后开口:“离开药庐时,壹那麻曾说过,若是药剂有个闪失,可寻得当地药师按照方子熬制一些能够减缓痛苦的药剂,只是药材……可能并不容易寻得。”

“我立刻去中心林里的药坊,方子在何处?”

“可是真北你自己现在的状态都不好”

“顾不上那么多,察林的病不知何时会突然发作,现在刻不容缓。”

鱼庭雀眉头紧蹙,面露难色:“现在中心林的情况已经糟糕到了极点,我恐怕这件事不是那么容易……”,忽然她的声音戛然而止,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不,或许能办到,我差点把那个人忘记了。”

“是谁?”

“这小子的护卫”鱼庭雀斜睨着季玄珂。

“巴肋赫,他没事?”真北惊喜,刚才还以为就连最后一名巴肋赫也出事了。

“刚想起来,他现在应该回来了,就在中心林里那间药坊里。”

“我立刻前去”这是自自己醒来后听见的最好的消息,真北按捺不住立刻准备抽身前往。

鱼庭雀看他着急的模样以及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自己身体的糟糕情况,在宫彼乐阻止不能后,鱼庭雀跟上真北,刚走出门口,她抬手拦住他:“你知道自己此时的状态吗?就算因为那小子一时麻痹了自己,但你的身体已经到极限了……”

“我管不了那么多”真北用力抓紧她的手腕,不容她继续说完,此时的真北眼中布满血丝,对他而言此时唯一重要的存在只有自己的主人,“莫玛或许无法理解我等身为家族护卫之人的所作所为,但亦该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必须坚持的东西,有些人或许一生追寻却求而不得,而有些人,早已寻得却轻易放弃,但对我而言,我只是一名简单的荻耳逹,我所坚持的,只有察林!”

“既然如此重要,更要护得自己周全方能坚持,否则,此身损毁,拿什么继续?你甘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无能为力,看着自己曾经最重要之人因为自己而备受痛苦与折磨吗?”鱼庭雀说着一把攥着他胸口的衣服阻止道。

“让开,我不是莫玛口中那般没用的废物,我自然有分寸,他们就拜托莫玛代为照顾,我很快会赶回来。”

“啧”鱼庭雀被他一把推开,看着这般顽固听不进去人话的家伙她忍不住咂舌,这种人最让她头疼,分明连现状都不了解就这么莽撞,果然,一旦自己主人出事再冷静的人都会做出不理智的决定。

刚入夜。

一直守在起莫与紫伏眠身边的霜敷忽然惊愕地抬手捂住自己再次不安颤抖起来的左眼,瞳孔撞击眼眶的程度越发严重,他甚至忍不住躬身抓紧了地板,左眼被一片黑暗笼罩,在星斑中,他似乎见到了一个熟悉的小小身影快速穿梭。

“时灵……”

“霜敷?”俞石端着准备好的食物回来,他连忙来到霜敷身边,“你怎么了?”

“不……”霜敷捂着自己的眼睛回避着连忙起身,但一阵眩晕让他几乎跌坐在地,他强忍不适几乎趔趄着朝屋外跑去,一路上,霜敷摸着墙壁在黑暗中跌跌撞撞不知前往何处,当他意识到时,自己竟然冲到了胭芜岸外壁,缇音湖此时仿佛有着令人敬畏的安静,泛着光芒却没有一丝波光,而此时,霜敷眼眶中剧烈颤抖的瞳孔就像要蹦出来,痛得他发出一阵低嚎声。

“听这声音,敢问阁下是否有恙在身?”从胭芜岸外传来了年轻男子的声音。

霜敷努力克制自己的痛苦,他虚缝眼睛想要看清是谁,只见来者是身着行者服的两人,此时正站在胭芜岸下的石壁门前。

“你们是何人……,此地乃绀翾家所在,现在中心林情况复杂,恕不能接待陌生来客,请回吧!”

“我们是从南方而来的药剂师,此番前来,只为我等熟念之人,他们此时正在贵府中,还请阁下通融。”

霜敷抓紧了楼栏的木头,他强忍痛苦,但听见对方的话,霜敷沉思:“你们是……药剂师?所寻何人?”

“他们应该是一名驭兽师,一头灵兽,一位缇卡药童,一位苏吉,一位拓康与护卫,那位驭兽师,名为鱼庭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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